“擦藥吧。”侯思遠吃完蘋果,舔舔手指,走到榻前坐,從懷裏拿出石中玉先前給他的藥膏,放在塌上,就要去脫侯思南的褲子。
侯思南立刻收回腿,一掌拍掉他伸來的手。侯思遠大怒,抓過侯思南的臂膀,將他整個人撲倒在榻上,用胸膛壓著。左手伸進侯思南大腿內側,企圖分開他夾緊的雙腿。
侯思南還在發燒,體力較之差了很多,蹭了幾下已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只讓身下床單淩亂了些許,修長勻稱的腿全露出了深衣下擺,至於身上的侯思遠,除了眼睛更深邃,臉更冷外,再無任何其他變化。
侯思遠單手打開藥盒,用手指抹了一點藥膏,另一手強硬地擠進侯思南大腿,分開他的膝蓋,就要用沾了藥的手,去捅他的菊花。身上傳來侯思南顫抖的韻律,惹得心中又癢又氣。妒意像漫溢的水,傾瀉出心的邊緣。
“你就這麼喜歡裘睞?還發著燒,又受了傷,還把螞蚱編好了送他。我看你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對你也不錯嘛,聽說你病了,放了學,馬上就來看你。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他?”
侯思遠說罷,手指突然捅進侯思南後穴,立馬感受到侯思南正在發燒的高度體溫和恐懼地戰慄。仿佛激情時的潮紅臉頰,羞憤神情,也讓侯思遠內心一陣漣漪,一陣激蕩。
“啊……”侯思南忍不住疼,身體弓成弧狀,頭向後昂,下意識地抓緊侯思遠上臂的衣服,頭髮被蹭亂了,縱橫交錯的灑在床上,遮住三分之一頸項以上,只露出一張殷紅且不住喘息的唇。
“思遠……”
侯思遠手一停。
“待我傷好之後,你要怎樣都行,我會順著你。”侯思南伏在床榻上。青絲掩了面,侯思遠看不到他的眼睛與神情,譏誚道:
“哼!你以為我會信你?你分明喜歡裘睞。”
“我沒有。”侯思南說完這句,再不開口,喘氣喘得很急,像是離岸不能呼吸的將死之魚。
侯思遠心中一動,一面念叨著,“我才不信。你騙人。”一面卻抽出了手指,將他搬正身體,重新躺好,撥開他遮住臉的長髮。侯思南神色平靜,眼神清明卻孤獨。他伸手摸到侯思遠放在塌沿的藥盒,對他道:
“我自己擦吧。你去吃飯。已快午時,你再不去,大娘會派人來。”說著,順眼咬了咬嘴唇。侯思遠看在眼裏,心中忽地萌動,握住侯思南拿藥盒的手,溫柔了許多。
“那我先去吃飯。你等我回來,我再幫你擦藥。你自己不好弄的,傷在那種地方。你想吃什麼?我叫廚房給你弄。”
侯思南搖搖頭,“你去吧。”看他一眼,那眼神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是見者就想俯下身去吻他,“我有些累,想先睡一會兒。”
侯思遠點點頭,離去。到了公主那兒,風捲殘雲吃得好不痛快。公主搖著蒲扇,看著他直愣。
“我的祖宗,你是餓死鬼投胎,還是猛虎下山?你今天怎麼了?往常都不見你就這麼好胃口。”
“娘,我昨晚餓了一宿。”
公主聞言,好不心痛,直罵下人們不會伺候,叫他們以後都給侯思遠送夜宵。此番,正合了侯思遠的意。晚上吃飽喝足,洗漱完畢,夜宵也送到了。侯思遠盤坐在睡塌上,拿著一隻小勺,興高采烈地要給侯思南喂精心準備的燕窩粥。
侯思南臉色慘白,嘴唇烏紫,神情很是痛苦。含進嘴裏的稀飯,好久才咽得下去,還終是吐了。
剛開始,侯思遠還挺不樂意,覺得侯思南故意找茬。可接連六天,侯思南無論吃什麼都吐,身體日漸虛弱,卻還是在每次啞兒端碗來時,主動要東西吃。侯思遠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吃不下東西怎麼成?我叫大夫來給你看看吧。”侯思遠一手端著碗,一手拍著侯思南的背。
侯思南則趴在床沿不停幹嘔。
“不用了。過幾天就好。”侯思南漱了口,靠在床頭閉眼坐著,才半個月不到,人瘦了一圈。
侯思遠這幾日倒是消停了不少,與侯思南相處數日,見他不再忤逆自己,事事都由自己說了算,心裏舒坦許多。
唯有一事,侯思南一再堅持——非要睡偏塌,不肯睡床。
侯思遠道:“偏塌對著窗,風口邊上,睡久了會頭疼的。現在又不是夏天了。你跟我睡床。”
侯思南沒有頂嘴,只是搖頭。
侯思遠一連勸了幾次,不聽,就直接將他抱到了床上睡。結果晚上,侯思南一直翻來覆去,弄得侯思遠自己也睡不好,便不再勉強,讓他回去睡偏塌,自己一人霸著原本屬於侯思南的床,一夜無夢,睡得香甜。
這段時日,公主成了最開心的人。因為書院的先生們跟她說,侯思遠終於懂事,連平時最不喜歡上的課,都聽得非常認真,筆記做得那叫一個全。
侯思遠的幾個哥們倒是對他很有意見。
這天放學,王昕風嘟嘴站在侯思遠身旁,手抱頭道:
“頭兒,你最近都不搭理我們,一下課就回家,你該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就算有,也給我們哥們幾個看看嘛。小氣……”
朱堯道:“王哥哥,你羡慕?我家藏了好多嬌,你來玩不?不過她們都很輕,風一吹,就會飄走。”
王昕風大囧,閃到笑容可掬的齊尚天身後,躲著看朱堯。唯有石中玉,搖著扇子,斜瞟侯思遠,並不言語。
“咦?”朱堯歪頭,“你們看,侯思遠臉紅了。”
侯思遠收拾好書本,丟下一句,“懶得理你們。”背了書包,便走。
急匆匆奔回家,推門進屋,看到身體漸好的侯思南,斜倚美人榻,披著頭髮在看書。陽光逃進花窗,灑在他久病蒼白的肌膚上,暈上一層金,看起來美得像一幅工筆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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