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儿一天比一天浓了,而我的心里也一天天的数着,直到现在我也解释不清,我如此急切的盼望着过年,到底是为了那张每年一次的家信,还是那些无法抵挡的吃,穿,玩乐的诱惑。我只知道我的父母每年春节会给我寄来衣服,一些在青海不曾见到的吃的东西,钱,还有一份信,钱我从来不曾见到,信我也没有见到,我知道的只有吃的和穿的,“贪吃猪”荣叔骂我时,满脸的的慈爱。
“贪吃猪”自言自语着,一份无奈就在顷刻间占满了我的心。
早晨当我还在被窝里时就听见二婶在窗外喊我,“小尘,小林和小五子来叫你了”我起身来到门外,看见圆滚滚的两个人拿着一个水桶站在门口。
“嘿,去打腊八冰吗”。
“走吧”今年的腊八没有荣叔,但还是得有冰,我回忆着一年前荣叔的一举一动,找一个最大的“蘑菇”,用脚踢开厚厚的雪,再用手拂去剩余的雪渣,然后抡起锤子,“嘭”一阵麻麻的感觉从手指传遍全身,“好疼”我裂开嘴巴,抱着手蹲在地上挤出了一些眼泪后想,荣叔的手有没有疼呢。那天我还是提回了腊八冰,虽然不多,但二婶很高兴。看着晶莹剔透的冰块,我想说“荣叔,你有徒弟了”可泪先与声下来了,多年后我学会了一句古词,便疯狂的爱上了它“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我想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了。
二叔把养了一年的猪宰了,我一直不敢看那血腥的场面,所以我抱着北云在屋子里双手捂住耳朵,可还是听见了猪撕心裂肺的叫声,每到这个时刻我就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很疼,就感觉实在像是杀我一样。很多人忙忙碌碌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女人们在厨房烧开了大锅大锅的开水,切好了灌血肠用的原料,男人 们便刚把猪身上的毛退下来,男孩子就一哄而上把那些脏脏的猪毛全抢光了,因为那些毛可以和货郎换鞭炮,它是而孩子的最爱。然后开肠扒肚,洗干净的肠子便灌血肠,加入各种蔬菜,混合着鲜血,或装入面团,放进沸腾的锅里煮熟了便是最美味的食物了,那一天是一年中奢侈的开始,那些肉是一个家庭一年中所食用的所有的肉类,女人们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它们存放四个季节,尽管如此每家每户还是会把煮熟的肉端上桌子,请左邻右舍来享用,若有没来的还会不辞幸苦的送去,清苦的日子让这些山里人的变得异常淳朴和善良。
天气还是那么冷,可到处却充满着一股阳光的味道,雪停了几天了,小路上的雪便被行人和车辆压得硬邦邦的,如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柏油,闪亮亮的在阳光下刺人的眼睛,这时自行车的刹车和行人的刹车一样都不管用,“啪”稍不注意便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一个大的马趴。阳光也慷慨的把一些宝石洒落在雪里了,于是原本洁白无瑕的雪便瞬间变得珠光宝气,骄傲的刺着每一双淳朴的眼睛,这时的天会蓝的一尘不染,莹莹的透着无限的广阔和无限的遐想。我便喜欢这样天空下傻站着。看那纯粹的蓝和无暇的白如此明显的对比,它们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将世界瓜分了,就好像天地之间除了蓝就是白了。
第一次写这种生活类型的作品,很紧张,但是还是想让大家多了解一下青海。众位读者,请关注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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