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这世间可能没有永远的幸福,要不然我的荣叔也不会又离我远去,人们总是说坎坷的人生,但是有哪种人生像我这样坎坷呢,我只不过是想要一点点的爱,何必老天要让我承受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反反复复的痛呢。是的,他走了,就永远的消失了。
对于他的消失,直到现在我也无法相信。真的是太平常了。那个周末我不上课,吃过早饭后,我便陪小云玩,荣叔就一直坐在炕沿上,静静地看着我们玩,一会会后又低下头,然后又抬头看我,顺便拿起我的书包,一如既往的检查我的书包,慢慢地把书本全掏出来,一个一个的又放回去,然后又独自发呆。就这样他反复了好几遍之后,突然好开心的样子,嘻嘻哈哈的对着我说“慕北尘,你们在玩什么啊”
“娘娘,娘娘”小云依依呀呀的说着。
“呵呵,过家家,我是妈妈,小云是娃娃,”我说。
“哈,那爸爸呢”荣叔笑着说。
“没有爸爸”荣叔看着我停顿一下后又笑了“那我做爸爸吧,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啊”
我格格的笑着,指挥着荣叔把一些馍馍掰碎后放进碗里。
“慕北尘,到学校,乖一点,不要惹事啊”他说。
“恩恩”我头也没抬的点点头
“那个,早上不要忘了,吃饭,晌午饭不要忘了带啊”
“哦哦”我又含糊的回答着,然后荣叔又唠叨的说了好多,只是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我嗯啊的乱答应着。他便起身要走,出去后又马上反身回来,弯着腰,对着我很认真又很像开玩笑的说“以后,我不在的话,一个人不要乱跑,不要和二婶犟嘴,好不好啊,妈妈”我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的慈爱“好的,爸爸”我脱口而出。与此同时门帘一甩,他便出去了,我追出去时,只看见一个灰色的衣襟一闪,他便不见了,然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走竟是永远。
在接下来的无数个夜里,我费劲脑汁的想,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一直想的脑袋发胀,眼睛发酸,也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一切的一切就和往常一样,怎么就他就扔下我走了呢。
又一个晚上我哭着睡着了,又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我的父亲,母亲,荣叔,来回不断最后在一个空旷的老屋里总是剩下我一个人,黑暗,恐惧将我从半夜吓醒,我喘着粗气,不敢出声,黑暗的屋子,到处都是诡异的气氛,就在我快要哭出来时,一个白色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着黑暗中,箱子上的白色的药瓶子,突然就想起,就在荣叔走的前一周,家里很忙,我看着小云,在和她玩耍时一个没留神,她就从坑上摔了下来,头在支炉子的砖块上磕了一下,流血了,北云的哭声引来了全家人,而、我却吓得手足无措,二爷爷看了伤口之后,笑着对我说“没事没事,以后小心点啊”,二叔就铁青着脸抱着北云出去了。小孩从炕上摔下来,好像在我们这辈身上时有发生,可我很害怕,我的二婶更害怕,她看见北云,转过头就对着我说“你干嘛去了,连一个小孩都看不好,就会吃吗,你的爸妈出去挣钱,让我白养你,小云要是出啥事,我跟你没完。。。。。”
当时屋里就我和她 ,二婶就那样,一手插在腰里,一手指着我,满脸的嫌弃,那是我记忆里的第一次挨骂,也是我第一次被大人指着鼻子骂,那些稀奇百怪的词语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将我的心一刀一刀的割得七零八落,我的内心翻滚着一种痛,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那是我到二叔家后第一次感到害怕,感到无助。
“阿嫂,小尘还是一个孩子,你和她计较什么”我听见了荣叔的声音
“她是孩子,我的小云就不是吗,就天生任她糟践吗”
“阿嫂,你怎么听不进理呢,什么叫糟践啊”
“你吼我干嘛,她是外人,你吼我。。。。。”就这样荣叔和二婶吵了起来,越吵越凶,而我则蹲在一个一个破旧的的沙发旁边,害怕,无助,自责一起涌上心头,最后二叔把二婶拉出去了,爷爷也埋怨荣叔,乱哄哄的一群人乱哄哄的吵着。
我走到院子里,想看看北云的情况,却听见二婶在她的屋子里哭着“没—法---活-了”,我的泪又一个没忍住,啪嗒啪嗒的滴在院子光滑的水泥台子上了,我想我得离开这里了,于是我飞快的出了门,朝着那座被大锁封住的慕家大院跑去了。当我坐在慕家大院的门槛上时,突然感到很茫然,这里已经荒凉了,门口的泥土上荒草长的一片茂盛,我看着熟悉的大门,经幡晒得有些发黄,在风中痛苦的扯动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对面的大山,依然深沉的在那里,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我能到哪里去呢,没人要我了,我在风中独自伤心落泪到夜幕来临,我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只是记得深山里的野狐“嗷嗷”悲鸣,引起了回声,声声肝肠寸断,只记得大山群带上的小墓堆孤独的的坚守这一方土地。
醒来后已经是一天以后了,我依旧睡在我该睡得地方,我感觉头疼欲裂,努力想着发生的事情,怀疑是自己做的一个可怕的梦,可是,一转头,却发现炕桌上的药后,我知道不是梦。
我爬起来,目光空洞的如同一个行尸,这时荣叔进来了,手里提的塑料带,打开后全是好吃的。“看,你最喜欢的方便面,要不要吃”荣叔对着我说
我难受的摇摇头,荣叔把他平时穿的一件大衣裹在我身上,不由分说的背起我就走,我在迷迷糊糊中,进了一个房子,一股刺鼻的药味扑在我的脸上,然后一种奇痛出现在我的屁股上,我感到一股奇怪的东西顺着血液渗进了我的全身,感觉很疼,于是我便开始大哭,
我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因为心里的痛,或许因为憋在心里太久了,或许一直以来我都故作坚强,其实那年,我还是个孩子,应该是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孩子,总之,那天我哭得一塌糊涂。哭得忘记了我是怎样回去的,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二叔才取笑我。
“呵,个子不高,嗓门真大啊”
“我哪有哭”我装的一无所知
“你去问那个药铺的先生,差点把人家的药铺震塌了”
“怪我吗,那先生打针很疼的”我狡辩着。
“是吗”荣叔笑着看着我咽下嘴里的东西扯着衣服说“看,这鼻涕是谁的呢”
果然在荣叔的褂子上一块白白的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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