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张橙回忆起来,总是不禁想笑哥哥的傻。
他一直想寻一个世外桃源给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哥哥一直是一个心思缜密,谋划千里的人,可只要牵扯上她,他的分辨能力,他的城府便一点都没有了。
或许他只想单纯地保护自己,把她养在温室里,而自己独自去面对外面的血雨腥风。可是呢?他不够了解苏渊,那个高高在上,未来的储君。
凡是可用的棋子,他断断不会闲置着。
张简把张橙送到芝苑。
芝苑是当今太子在云安城中的闲置府邸。
平日里太子常居于东宫便于参与政事,偶尔微服私访的时候就会来芝苑歇息几天。
芝苑并没有建在云安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相反,它坐落在城郊的分界线上。
既然是一国储君的闲居之所,必然是青竹连连,万花争艳。
芝苑分为上苑和下苑。
苏渊平日里经常会在下苑招待一些才子名流,和他们一起谈论政事,诗歌,美食种种。其中有一些是太子养的常年的门客,他们一直住在下苑,也有一些是坊间的名流才子。不过张橙很少能看见他们。
因为张橙一来芝苑就是住在上苑。
上苑的建筑风格和下苑完全不同。
这当然也是太子依照着张橙的喜好重新翻整的。
阔大的上苑,尽是桃花。
起初,苏渊问张橙的时候。
她只是很小声地吐了一句:“我很喜爱桃花。”
因为那时的张橙还病着,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
她没有想到,第二日,苏渊就不知从何处移来了尽百株桃花,它们开得正艳。
有风吹来,吹散了一些花瓣,粉白粉白的花瓣落在她的肩上。
苏渊温柔地替她拂去,看着她出神:“橙儿,你真美,胜着桃花千倍万倍。”
猝不及防,他吻住了她,深深的,却很温柔。
他温软的唇贴着她的,过了片刻,仿若贪心的孩子般,他尝试着撬开了她的牙关,与她的丁香小舌死死纠缠。
感受到苏渊的情谊,张橙也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细长的指腹摩挲着他笔直的背……
他是这般的宠着她。
张橙被哥哥送到芝苑之后,总是做着五年前刚来时候的梦。
她想,可能有那么一点点想苏渊了。
算起来,她已经来到芝苑已半月有足。
哥哥想必把自己送到这里之后就会立即向他禀告的。
可他还没有来看自己,宫中的事物太过繁忙么?
她安慰自己。
“式儿。”花式是从小就跟着她的侍女。张简担心张橙一人在芝苑会孤单就把花式也带过来和她作伴。
“小姐,有什么吩咐呀?”式儿兴高采烈。
“唔……我的阿白呢?抱过来我瞧瞧。”
阿白就是那只被苏煜在围场惊了跑掉的白狐。
其实张橙并不是对苏煜刻意使坏,那只白狐的确是她的。
是苏渊送给她解闷的。
那日张橙强抢了苏煜的玉花骢之后,张简冒死为张橙开脱,解释道,那只白狐是张橙从小养大的,非常喜爱,所以才会情绪失控对齐王殿下不敬。
苏煜倒也没有介意,隔日就把抓到的白狐送还给她。
花式抱来阿白,阿白的眼睛黑漆漆的,还有些湿湿的,咕噜咕噜直转。
咦,你怎么有些像那样无赖齐王。
张橙愤愤地想。
“阿白啊,你胖了好多……变得真是太难看了,有损狐狸的形象。”张橙嘟嘟嘴,揪着阿白的俩只耳朵摆弄。
花式在一旁狐疑地看着小姐,默不作声。
她有些放心下来了,小姐终于回到和以前一样活泼开朗了。
不过没一会,花式倒是开始不放心阿白起来……阿白被小姐蹂躏来蹂躏去……可能是看见阿白一直是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小姐竟然作势要把它抛到湖里去!
“小姐!万万不可!万一淹死了阿白,您怠多伤心啊……”
张橙对花式的劝告置若旁闻,揪着阿白的耳朵转啊转,好像再抡一下阿白就要撑不住了!
“小姐!”
花式大胆起来,张开双手挡在张橙面前。
“你闪开!我和它闹着玩呢,我听说白狐水性挺好的!”
张橙一脸认真。
“小姐!我知道你可能气太子殿下,可是……可是阿白是无辜的啊。”
花式大胆猜测着主子的心思。
张橙手里的白狐的眼睛还是咕噜咕噜直转,也没太挣扎,只是轻轻甩甩小爪。
好像她们在讨论和它毫不相关的事。
“我才没有……你!你不让开的话,好啊!你抱着它一起跳下去!这样就不必担心它的死活了!”
张橙一脸无赖地说道,还好心地指指那碧绿碧绿的湖。
花式大义凛然地回头看了湖一眼,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湖水也是刚刚破了冰……
站在岸边也可以感受到微微的凉意,她均衡了一下,心想求小姐是没用了……
正在花式以一个非常古怪的姿势护着怀里的阿白,眼睛一闭,决意沉湖之际。
一个俊逸的身影点足而起,抓住花式的衣袖。
花式一惊,回看来人:殿下!
立刻条件反射要跪下,才想起这还在岸的边缘,犹豫不决。
“虚礼就免了,你抱着阿白……先退下……”
苏渊看着花式露出惊喜过望的神情,一溜烟就紧抱着阿白跑远了……
“你……你看着我干嘛……我太无趣了……和阿白还有式儿……唔……放松一下心情而已。”
张橙有点心虚,被苏渊盯不太自在。
“无聊了吗?我带你玩。”
苏渊冲张橙孩子气地笑笑,拉起她的手飞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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