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年味是越来越重。初八日,皇宫内在中正殿前举行仪式。在殿前设黄毡圆帐,称“小金殿”,皇帝升殿,御前大臣陪侍,众喇嘛在殿外唪经,由□喇嘛或章嘉胡图克图,为皇帝拂拭衣冠,除灾去邪,以祓不祥。在宫外,皇帝派亲王、郡王、大臣,到雍和宫管理煮粥、献粥、施粥等事。
腊月十九日,开始放爆竹。腊月二十,由钦天监选择吉日,布告天下,各个衙门,照例封印。午时,康熙帝向太皇太后宫问安。腊月二十四日,上天灯、万寿灯。这一天,总管内务府大臣率领太监,举着灯进乾清门,将天灯安设在乾清宫两侧的丹墀内,将万寿灯安设在丹陛上。
腊月二十六日,张挂宫训图。在张挂门神、春联之日,东、西六宫各挂宫训图,每图都画历代有美德的后妃故事一则,作为后妃的榜样,至次年收门神之日撤下收藏。钟粹宫中挂的是许后奉案图。
按规矩张挂宫训图时不论偏殿还是主殿的嫔妃都需到场,由主位嫔妃将图挂到正殿的大厅中,以示尊敬。钟粹宫中如今只有两位嫔妃,马佳氏居主位,那么这宫训图自然是由马佳氏来挂。
雅悦清早就梳洗好来到主殿,像马佳氏请安问好后就开始准备挂图。马佳氏命人取来一个宋朝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的长方形盒子,看形状里面应该是装着画卷一类的,估计就是那副许后奉案图了。
打开精美的盒子,里面果然是那副许后奉案图,看外表应该有些年头了,但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有专人保养,倒也看不出有什么破损。
钟粹宫中的太监宫女都跪在厅内,雅悦跪在最前面。马佳氏站在最前面,由宫女伺候着净手,焚香,放了鞭炮之后才伸手拿过那副宫训图。细细的展开,然后对着底下的人说道:“古有许后奉案,虽然如今钟粹宫中的两位嫔妃都不曾有过此等荣幸,却也没有有失妇行的事情发生。本宫希望今后宫中尽得祥乐,众姐妹和和气气共同为皇上开枝散叶。”
“多谢姐姐教诲,妹妹今后自当恪守妇行,尽心竭力伺候皇上。”雅悦领着众人再拜。
挂完宫训图,就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马佳氏带领众人浩浩荡荡的往慈宁宫走去。
进到殿内已经有人早来了,向钮钴禄氏、章佳氏、兆佳氏见礼之后雅悦和马佳氏就坐了下来。按照位分,钮钴禄氏坐在主位也就是孝庄的左下首,之下空着一个空位,紧接着就是马佳氏和雅悦,在之后就是其他庶妃的位置。右手边是兆佳氏和章佳氏,其余的位置都空着,也不知道是哪些嫔妃。
不一会儿,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是空着两个位置,一个是钮钴禄氏下首的位置,一个靠近末尾的位置。雅悦稍一思考就知道这是平常郭络罗氏两姐妹的位置。虽然被禁了足,但是位分还在,自然要留出她们的位置。
这是慈宁宫自然不敢有人放肆,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见了礼在座位上坐下,屋子里倒也安静的很。只是雅悦明显的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之中有探究、有不屑、有好奇,这些目光让雅悦如坐针毡。但是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心中告诉自己无视掉那些目光。正巧这时孝庄来了,成功解救了雅悦。
“太皇太后驾到!”孝庄扶着苏麻喇的手从内间走了进来。
“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万福金安!”众人齐齐起身,行礼道。
“免礼吧!你们倒是来得早,哀家这把老骨头还是比不得你们啊。”孝庄看着这群各色各样的美人,微微一笑,打趣的说道。
钮钴禄氏拿着锦帕轻捂嘴角也笑道:“老祖宗可是折煞咱们姐妹了,咱们岂敢跟老祖宗您相比,臣妾可是听说老祖宗年轻时可是个大美人呢,如今是风姿不减当年啊!”
底下一众嫔妃连声附和,老祖宗的话他们可不敢随便接。况且还有个掌管六宫事的钮钴禄氏在呢,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们这群人来说话。
奉承话谁不爱听,就算明知道有些不合事实,也是高兴的。孝庄笑的合不拢嘴,指着钮钴禄氏笑骂道:“你呀,也就这张嘴厉害,这甜言蜜语可是张口就来。也不怕哀家给你治个失言之罪。”
“臣妾知道老祖宗是个大善人,岂会随意就治臣妾的罪。若是真治了,也是臣妾嘴笨,老祖宗宽宏大量,自是不会与臣妾计较。”这一番话又是明里暗里的夸了孝庄一番。
“好好,哀家就喜欢你这张巧嘴。苏麻喇,去把哀家那支翡翠的凤头簪拿来,哀家要赏给这丫头。”孝庄似乎很是欢喜,连凤头簪都赏了下去。
簪子虽然只是翡翠的,但是要知道凤头可不是人人都能戴的,帝为龙,凤为后,赐凤头簪岂不是默认钮钴禄氏为皇后吗?
孝庄这一句话在众人心中可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虽然钮钴禄氏现今掌管六宫事宜,但是康熙一日不下旨封她为皇后,其他人都是有机会的。但是现在太皇太后将凤头簪赐给钮钴禄氏难道是变相的支持她当皇后?这可不妙啊!
“臣妾谢老祖宗恩典。”钮钴禄氏接过簪子,福了福身朝孝庄拜谢道。
孝庄满意的点点头,看到那空着的两个显眼的座位,眉头微皱朝钮钴禄氏说道:“郭络罗氏姐妹今儿个没来?”
钮钴禄氏点点头回到:“回老祖宗话,皇上给她们下了禁足令,今儿个怕是不能来给老祖宗请安了,改明臣妾让她们专门来给您赔罪。”
孝庄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雅悦,“这皇帝做事还是这么急躁,哀家看着她们两姐妹平日里倒是安分的很,怎么到了乌常在那儿就是百做百错呢?可不要冤枉了好人了。”
就算雅悦再怎么想缩小自己的存在,还是避不开风头浪尖。众人的目光又随着孝庄的话转回到雅悦身上。
在孝庄面前雅悦也不敢多做辩解,这明摆着是孝庄故意找自己麻烦。有孝庄推波助澜,只怕往后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钮钴禄氏看此情形,连忙解围道:“老祖宗这可是有些冤枉了乌雅妹妹了,那日皇上见乌雅妹妹受了伤情急之下才有了此决定。昨日乌雅妹妹还亲自来向臣妾请罪说不过是误会一场,还请求臣妾取消她们姐妹的禁足令呢。臣妾想着今日来给老祖宗请安顺道为她们两姐妹求得一个人情呢,没想到老祖宗就提了。”
孝庄有些怀疑的看了看雅悦道:“此话当真?这年关将近,哀家也盼着一屋子人都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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