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忘忧住院已经三天了,她周六进的医院,今天是周一。高三已经进入第一轮大复习了,她记得上周五数学老师说接下去要复习的三角函数那一章,让大家周末自己先看看。
易寒川给她补的正好也是三角函数这一章的知识。
他先将整章的要点过一遍,然后逐一将里面的重点难点详细讲解,每一处都会挑选典型例题辅助理解。他条理清晰,声音清冽,语速不缓不慢的,宛如山林中滴落在青石板上的水滴,不慌不忙,惬意无比。
易寒川会在一道题目或是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讲完后,习惯性地问上一句“理解了吗?”
如果得到云忘忧的回答,他才就继续,如果云忘忧吱吱呜呜地半天回答不出来,他就会不厌其烦地再讲一次,直到云忘忧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是,不得不说,云忘忧就是天生的数学白痴!她也不是都没听懂,只是听懂的……比较少。
起先她也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动员起一切的脑细胞来进行逻辑思考,力图攻破一层层的数学堡垒,可是,天啊!救救她吧,她真的是脑袋不会转变的家伙啊!
她吃力地跟着易寒川的步伐走。
最后,她的思绪就飞了。易寒川清冽的声音让她沉醉,她因此而想起很多事情。沉浸在他的声音里,云忘忧好像看到若干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也曾经这么坐着给自己讲数学题。那时候她还在上小学,可是数学却已经烂得一塌糊涂了。一道同样类型的题目她总是能错上好多遍,每次总是气得他大叫说再也不教她了,可是最后还是会乖乖地回来教到自己会为止。
察觉到身边的她失神了,易寒川停下题目的讲解,抬头看着她。
因为要讲解,他坐在床边,挨得她很近,近得当他低下头为她讲题目时可以闻到从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可以听见她轻轻地呼吸。
易寒川看到穿着宽大病服的女孩,脸色带着几分苍白,此刻的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但又明显不是在看自己。因为没有人会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底是如此的空洞。
易寒川感觉,她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着某个人。
突然心头涌过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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