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你的父亲古离为人心善,茶叶老朽收下,你好好学习,这银两我便替你存着,日后需要用到的时候,直接找为师来取便是。”待伊尹走后,李老讪讪的说道。
古月听后,知道李老对自己如此,乃是记念父亲古离心善,也不推辞,随即称谢。
李老随即又道:”伊尹年幼,跟你年龄相仿,但其心神聪慧、勤而好学,你且要学他勤奋刻苦明白嘛?“
古月听言:“弟子定不负师父众望。”心里却在嘀咕:伊尹不是商朝的开国重臣么?此伊尹会不会是彼伊尹呢?
古月正嘀咕间,李老开口道:“古月如今你初到于此,先不作文章,我便先教你识字。”
古月闻言,悉心受教。
古月前世本就是既勤奋刻苦又聪明好学的高材生,在加上古月托世乃是毅力形体化身,李老下午所教的文字,虽然都是些苦硬生涩的象形繁文,不想古月竟是过目不忘,尽皆熟记于心。
李老诧异,不住的说道:“可比伊尹,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待第二日,朝阳初升时,伊尹早早便来到竹堂。随即陆陆续续,十几个童子齐齐到场。
古月同李老,走出内屋来到竹堂,李老在竹案前坐定,古月则走至伊尹旁,侧脸朝伊尹微微一笑,坐在其身旁,伊尹扭头回笑。
今日不颂课,李老自己在竹案上一人咿咿呀呀乱讲,讲得尽是三皇尧舜之事,一开始古月听的津津乐道,后来发现尽是歌功颂德之事,不免有些莞尔,随即眼角飘向伊尹,伊尹竟是聚精会神,不曾半点懈怠。
古月瞧得心愧,随即凝神视听。
将至晌午,李老讲完,随即道:“今日到此,明日抚琴。”
随即李老道一声:“散课。。。。。。。”
“课”字音声未落,竹屋童子已散去大半,只见李老摇摇头,闷口喝下杯山茶,转身走进内堂。
最后只剩伊尹和古月二人,伊尹相视古月一笑:“古月,我最爱听师父抚琴了,师父的琴声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你我可要好好学习啊。”
古月笑着答复:“恩,我要是学会了便先为你弹上一曲。”两童相视一笑。
古月将伊尹送出竹屋,正欲转身回去,却发现不远处走来两个人影,待走的近了,不是别人正是古氏夫妇。
“爹,娘”古月直接被妇人抱起。
“想死娘了,在这里可听的师父的话?晚上睡觉冷不冷?”妇人关切的问道。
“娘,孩儿才离开一天啊,呵呵,师父待我很好,我会好好识字读书的娘。”古月笑着说道。
随即古离妇人将一个包袱递给古月:“里面是件小坎肩,还有你的牛皮书,记着天晚的时候披上”
“知道啦娘”。不多一会,李老也走出竹屋:“原来是古氏夫妇,快请进竹屋。”
古离道:“不了李老先生,俺娃就由你多费心了,他若不听话,但打无妨。”
妇人听了,抱着古月的手只是一紧。
李老道:“古离兄弟多虑了,令公子聪慧乖巧,我自会好好教他。”
古离道:“有劳老先生了。”
望着爹娘远去的背影,古月挥了挥手,随即跟李老走进竹屋。
午饭之后。“师父,听伊尹说您琴艺精湛,琴声高雅动听,能不能先为弟子奏上一曲啊。” 林月自前世,对琴就有一种特殊的喜好,如今师父会抚琴,自然就想怂恿师父为自己奏上一曲。
师父微微笑道:“伊尹真这么说么?”
古月脸色有些羞意道:“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李老听言:“好一个近水楼台,古月虽然你的话中有逢迎之意,不过小小年纪能说出这等佳句,为师也是欣赏之极啊。”随即从屏风之后取出一把古琴,放在屏风之前的小竹方桌上。
古月听言,满脸笑意,跪坐于李老身侧。
李老挽袖,轻拂古琴良久,却迟迟不曾弹奏,李老爱琴之意,溢于言表。古月也不催促,静心细看。
且看那古琴,并无特色之处,琴身的木刻纹理早已模糊不清。也不知这琴跟了李老多少岁月。
一声声叩门的声音,打断了古月的思绪。古月翻身站起,快步朝竹门而去。
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古月面前,竟是伊尹。
伊尹见古月奇怪笑道:“每逢师父说要抚琴,我都会提前过来。”
古月随即呵呵一笑:“快来吧,师父马上弄琴了。”
待古月伊尹双双坐定,李老一副优雅之势,一曲“行云赋”于双手之上,跃然琴弦之间。
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散逸而去,时而舒缓如汩汩流泉,时而急越如惊天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舒缓如呢喃细语。琴音绕丛林,盘桓于山水天地间。
不知琴音落定多久,古月的思绪才从那天地间飘回,揉揉双眼,看看西边,不觉已是云边残阳。
暮色将近,伊尹向李老道别,古月将伊尹送至竹门。竹门外不知何时竟站了两个家丁,伊尹道:“我家来人接我了,咱明日再见,古月有你这同窗好友,我心甚欢。”说罢随家丁远去。
虽然古月认识伊尹仅一日的时光,但两童均有丝丝惺惺相惜之意。“不管你是不是那个治世贤臣,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此生的朋友。”古月望着远去的背影,一丝微笑挂在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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