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只有爱

    在另一个房间里，庄涛也在床上辗转反侧。庄涛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相处，已经从心里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善良纯朴的姑娘。他以一个摄影者的视角，发现在这个姑娘身上，有一种时下摄影界追求的——原始的东西。如果自己能把她发展成自己的摄影模特儿，或者更直接一点，发展成人体摄影模特儿，该有多好。庄涛也知道从山里来的姑娘，怕不一定能答应。需要自己慢慢来调教。其实，在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米开朗基罗、罗丹等等，都是有了好模特后，激发了创作灵感后，才有了不朽的作品。尤其是罗丹，一生中情人无数，正是这些人成就了一个不朽的罗丹。庄涛记起来，在这个圈子里有一派对，就是一帮子玩儿艺术的人组织的一个沙龙，可以领杨芹去领教一番。

    次日晚上，庄涛早早的帮助杨芹收拾完，叫上小姑娘来到这个城市里那个俱乐部。这是一个二层小楼，原先是一个资本家的产业，后来几经转手，落到现在的主人手里，而这个人又爱好艺术，就组织了这个秘密的俱乐部。庄涛也是经过张晓阳的介绍才知道这个地方。夜色掩映中，树影婆娑，庄涛拉着杨芹的手穿行在街道上。不知为什么，这条街道很偏僻。行人很少。庄涛扭回头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妹妹，问：“杨芹，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杨芹扬起脸：“我不相信，再说了，不定谁卖谁呢？” “那，你知道，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我不管，反正你要去的地方我就要去。” “我要说个地方你肯定不会跟着我。”  “哪儿？你说。” “算啦，反正你肯定不会去的。我还是不说了。”  “讨厌，你说说嘛。”  “那我可说了。你把头靠过来。”杨芹听话的把头靠过来“厕所。” “讨厌，真讨厌。”杨芹扬起拳头使劲打在庄涛的身上。庄涛一边躲闪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你看，我说不说，你偏要我说。现在又怨我了。”说着打着闹着，两个人来到一个小院，院门是一个厚重的铁门，庄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杨芹吐了一下舌头，乖乖的缩在了庄涛的身后。庄涛摁了门铃，许久，门上开了一个小门，一个男人戒备的看着庄涛，庄涛掏出一张小卡片，上面一个心形的图案，在这个心形的图案里有庄涛的电子信息。那个男人拿出一个读卡器，把心形图案按在读卡器上，然后点点头。指着庄涛身后问：“这是谁？”庄涛说：“一个朋友，想来见识见识。”那个男人不耐烦地说：“你不知道规矩？”庄涛急忙说：“知道知道，这不是，她不听话嘛，非要来。我没办法。” “等着。”男人粗鲁的关上了小门。“呦，这是什么地方，阴森森的。连人都这么横。”杨芹噘起嘴。 “小点声。这里就是这样。待会儿，你可不要随便说话。”杨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过了很长时间，那个小门才又重新打开，那个男人打开了大门，庄涛拉着杨芹侧身走了进去。院子里没有灯，杨芹深一脚浅一脚跟着庄涛和那个男人向前走。打开屋门，就进入一条走廊，走廊里的灯很暗，比没有强一点，又打开一扇门，是一间很大的象教室一样的屋子。有很多的人四处散坐着。庄涛拉着杨芹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屋子里烟雾缭绕，不管是男士还是女士几乎人手一支烟，大家在一起毫不避讳互相调情逗乐。大家把眼光聚集到杨芹的身上，杨芹仿佛是一只羊惊了狼群，不由自主的往庄涛的身后缩了缩。庄涛拍着杨芹的肩，安慰她：“别怕，有我呢。”台上有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士，正在口沫横飞的宣扬着自己的理论：抛弃羞涩，如果爱一个人就要直接告诉他（她）。“我就是这样做的，爱一个人怎么办，直接告诉他或是她。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一辈子没有人爱，那才是最悲哀的事情。让我们抛弃那些传统的陈规陋习吧。先制造一个相识的机会。再想尽办法来讨他（她）的欢心。在这里，我们要拿出当年造反派的劲头。革命的站过来，不革命的就滚他妈的蛋。你最后不就是把那个人骗上床吗？干吗那么扭扭捏捏，拿腔作调的，摆出一幅绅士小姐的酸样呢？比如说，现在，我看上了一个女孩儿，怎么办？就这么办。”一边说着，一边径自绕过人群来到杨芹面前，双膝跪倒：“漂亮的女孩儿，我爱你，嫁给我吧。”一边说着，一边就去亲吻杨芹的脚。杨芹仿佛被蝎子蜇了一样，尖叫一声，抄起旁边一张桌子上不知是谁喝剩下的大半杯红酒，狠狠泼在那家伙的脸上。扭头就跑。那家伙还正仰起脸，做陶醉状。一杯红酒立马让这家伙红光满面。屋子里立即响起哄堂大笑，还有尖叫、跺脚声。可这家伙还是高举双手，带着一脸满不在乎和炫耀的神情，微笑着看着大家。仿佛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庄涛急忙追出去，杨芹不熟悉这里，容易迷路。杨芹一边跑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庄涛。庄涛紧跑几步，撵上杨芹。紧紧抱住这个女孩儿。杨芹抽泣着，不理庄涛。庄涛急急忙忙的哄着杨芹。杨芹一边抽泣一边用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庄涛。庄涛一边哄着杨芹一边领着她来到一个房间。这一次，庄涛没有贸然领着她进去。而是通过门缝儿向里张望。里面是个裸体的女孩儿在摆着各种姿势。旁边是一些人或坐或卧。有的在速写，有的在观赏。杨芹刚要尖叫，庄涛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开。杨芹低声却是坚决地要求庄涛马上带她离开。无奈，庄涛只好匆匆结束了这场基本上还没有开始的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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