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开始飘起的雪,到清晨已经积累了一地,望着来时的路,深深浅浅的脚印,磕磕绊绊的路程,司马安坦然一笑,不知不觉间,时光荏苒而去。她没有学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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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伞,而是任那细密的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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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堆积,就如记忆。
不多时,便来到了内翰林。
一进门,见到几个相熟的学士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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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儿交头接耳。
司马安对着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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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地点一点头,然后周正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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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毛笔,下意识地往婉儿平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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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她有一个独立的房间,门扇关的紧密,丝毫不露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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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翰林修书的日子虽然平淡无味,但能时常见到婉儿,无论多么忙碌,无论有多么晚,婉儿总会出现,或是带着一队女史匆匆从身边经过,又或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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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驻足,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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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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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司马安偶尔抬头时,会捕捉到婉儿略显惊慌的视线,通常她会选择不着痕迹地避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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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做太迟又太刻意的时候,她就会略显羞涩地撩起碎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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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后,然后索性冲着自己笑笑。
今日,婉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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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出现?
满朝文武逼着皇帝李旦退位让贤,她也应该很忙,不会再来了吧。
司马安心想着,不得不为婉儿折服,如今的大唐诏书都出自于她的手中,武则天离不开她,李旦离不开她,整个大唐都离不开她。她是那样细致小心,步步为营地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书写的诏书遣词之细腻,用句之谨慎,不但是因为她的才华,更是因为她对武则天的了解,她们都是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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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间更有一种默契和心心相惜。
如此想罢,司马安心情颇好,仿佛目睹了婉儿未来风采,直到面前站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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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安才收敛起自己花痴般的神情,垂头去看案上的文书。
“崔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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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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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事情了吗?”他靠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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