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没事了,没事了……”,剑离天紧紧抱着剑影儿娇小的身子,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那身子,依稀在瑟瑟发抖。
“嗯!嗯……”,剑影儿咬着唇,含着泪,伏在剑离天肩头,一丝丝鲜血侵入她发丝,一时间,她心底疼了起来。
许久,当她眼角泪花终于擦净,她转过头来,攥着小手,上面还有一丝丝血迹:“哥哥……你疼么?”
“嗯!不疼,不疼……”,剑离天咧着嘴,故作轻松的笑道。
“我给你包扎一下……”,剑影儿就要起身,却被剑离川一把扯住了。
“影儿,没事,没事,有柳爷爷呢”,剑离天耸耸肩,装作一脸轻松,可是,一阵凉风吹来,沁入伤口,疼的他一阵抽搐。
“影儿,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不顾剑影儿挽留,剑离天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而后,他就感觉天旋地转,身子不受控制的瘫倒在地。
这一切,都看在柳丛云心底,他长叹了口气,轻轻抱起剑离天,一手探在他背脊,缓缓注入一股股生命元力。 过了许久,只觉剑离天心脉宛如古井,亘古无痕,生命元力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根本没有经过剑离天体内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柳丛云一阵惊疑,只得再探入一股股元力。
可是,根本未曾有丝毫起色,剑离天依旧在沉睡。
这时候,柳丛云终于焦急起来,若是再无起色,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剑离天伤的很重,虽说不是伤及本源,可却急需要本源生命力来助他复原。此时此刻,柳丛云皱着眉头,来回踱着步子,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久,他终于长吸一口气,一掌护在剑离天背脊,一缕缕绿光猛地从他掌心窜出……
“哎……”,过了许久,柳丛云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输入了如此多生命元力,剑离天竟然没有一丝反应,那可是最为精纯的元力啊,一般高手还承受不了。
“你小子,压根儿就是个怪胎”,柳丛云喘着气,不由心底一阵大骂。可是,骂过之后,他却有种深深的自责。这么小的孩子,就经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若不是他一时贪酒贪乐,剑离天又怎么会受伤。
一道道伤口,眼见血滴凝固,已结成一个个疤痕,柳丛云这才回过神,他一双眼珠子都差点跳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心底甚是狐疑。可是,紧接着,一道道疤痕脱落,伤口渐渐的恢复如初,了然无痕。洁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映彻,五彩晶莹。
“五彩?五彩?这是……这是为什么?”柳丛云抹了抹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莫非是……莫非是传说之中的神体?”柳丛云心底一愣,随即不由狂喜了起来。
“若是收这么一个徒弟,嘿嘿……”,他脸际浮出狡邪的笑容,在心底细细盘算着。
“看来,我青原复兴有望,复兴有望……”,想及此,柳丛云不免淌出一滴泪来。
青原剧变,高手逐鹿,先是转生劫降临,黑色十字军扫荡,各色人马齐聚。到头来,只余下这么些个老人病孺,柳丛云眼睁睁看着一位位挚友倒下,却只能远远观望,观望……再观望……
他相信,青原人的热血不会白流,死者可敬,生者更是要担负起这份重任。
“放心,你们的鲜血,永远不会白流!”柳丛云咬着牙,紧紧握住了拳。此刻,他爱怜着看着剑离天,两眼放光,身体激动的直颤抖。
人老了,不再有当年的雄心,他把希望都寄托在孩子们身上,自己更是相信天命相信轮回……
所以,当他见到那枚青木令时,他就隐隐之中明白了什么。虽然这或许是个巧合,可他却不这么认为。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
几个时辰后,一队兵马涌入大街,直冲茶馆而来。
“你们两队,给我包围这里!”一位中年汉子骑高头大马,噼噼啪啪挥打着长鞭,他袒露着一身遒劲的肌肉,身子上还有一道道刺青,相貌可怖而狰狞。
即刻间,哗啦啦脚步声响起,两队人马围拢待命。
“哼!竟敢打老子的儿子,一个个都他妈活腻了不是,打老子儿子就是打老子,打老子的儿子就是打老子的脸!”那汉子一鞭子甩在茶楼梁上,啪的一声,梁上深深嵌入了一道痕。茶楼一抖了一抖,几乎就要撑不住了,差点倒了下来。惊得一堆看热闹的人作鸟兽散。
“到底是打谁啊,打老子,还是打儿子?”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循着声音望去,一道苍老而矫健身影映入眼帘。
“打老子……”,那大汉脱口而出,猛然回想,却觉有些不妥。
“我打你老子!”大汉猛喝一声,瞪马冲了上来。
“就凭你?找死!老子当兵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眼见大汉持鞭子冲撞而来,柳丛云登时大怒。
“你这撕,好不讲理!今天,替你老子好好教训你!”柳丛云一拳抡过来,竟要与那汉子硬碰硬。
“老不死的,看老子怎么打断你骨头!”眼见柳丛云如此轻视,他火气不打一处,直窜了上来。
“砰!”一声巨响,接着是,卡擦卡擦几声,那是筋骨折断的声音。
“嗷……嗷……”,只见大汉子整个身子蜷在在地上,左手紧紧抓着右手,而右手上,几个指节已经折了,他脸色涨的紫青,豆大豆大的冷汗啪嗒啪嗒掉落在地。
“你是谁?”大汉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满是狰狞。
“你还不配问?”柳丛云拂袖而走,根本未曾正眼看大汉一眼。
“你!好,好,好!我杨国栋今日记住你了!”大汉一手撑着楼板,艰难支起身子,他刚要叫唤手下,却在耳边只听到轰隆一声响,他依稀见到了一块块木板砸落,接着便浑然没了意识。
茶馆四围,两排军士一个个被扔了出来,叠成了一个小山丘一般。这一次,杨国栋的气势汹汹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又一夜,宁静而祥和,剑离天仍旧在沉睡,剑影儿坐在一旁,双手拖着下巴,一双眼眸怔怔看着。
外面,楼阁小院,孙思了执一壶茶,缓缓倒往小杯子上,映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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