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福尔森把弗兰克叫了过来,在他耳边咕哝了几句,弗兰克翻身上马。
弗兰克骑着马逐渐向远方驶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福尔森远眺这离去的弗兰克。
福尔森转过头来对汉普说道:“穆尔比安在这起复杂的犯罪大戏中只是扮演了一个非常非常小的角色,他只是台上的木偶,在他身后还有一双巨大的黑手,黑手通过细丝来操纵许多木偶跳动,每个木偶都扮演着完全不同的角色,当哪个木偶对这双幕后黑手失去意义或者试图挣脱细线的束缚时,这个木偶的下场会很惨。”
福尔森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开来,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他透过窗户上的薄霜看到屋外支配一切的黑暗轮廓,屋外大树的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福尔森已经知道这出戏的演员是谁以及戏是如何出演的了,那些可恶的罪犯趾高气扬地在屏幕后面活动,若隐若现,四周全是舞台声响发出的混杂的响声,他观察到了那些可恶的罪犯捆绑在一起所需要的细丝。虽然他看清了这些演员的面孔,但是他还没有知悉操控这些木偶的幕后黑手,看不清是什么势力使这些演员活动起来。
汉普感到福尔森像是在谈鬼一样,这番话太不寻常了。尽管屋里很闷热,他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夏普认为福尔森的这句话发人深思,因为福尔森是最不迷信的人之一,他便向福尔森问道:“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福尔森叹了口气,似乎感到了某种沉重的负担。他把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托住下巴,说道:“罪恶也是大自然的一种事物,就像我们周围的树木一样,是由一颗种子萌生的。那颗种子,或者叫动机,可能是贪婪,复仇,欲望,绝望,或别的什么上百种东西。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罪恶,无论是多么微小的罪恶还是多么可怕的罪恶,都离不开那颗种子,是那颗种子导致后来发生的一切,犯罪形式本身反过来会证明那是一颗什么样的种子。”
汉普挠了挠头,傻傻地问道:“什么意思?”
福尔森说道:“简单地说,谁要是种下枯苗,谁就会一无所获,可谁要是种下仇恨的种子,谁就会摘取悔恨的果实。”
汉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举个例子看看。”
福尔森点燃香烟后,笑道:“假如你发现一个非常富有的人被人谋杀了,或者他的安全受到了威胁,那你可以断定,犯罪的动机是贪婪,尽管在掌握其他犯罪证据之前,你不应排除其他可能性,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明白。”
“还有一件事,穆尔比安是什么时候叛变的?”
“这件事我也不得而知,也许他从开始就是邪恶组织安插在莫泊斯身旁的卧底,也许他是后来被收买的,这个谜底将伴随着穆尔比安的死亡而埋葬下去。我们只有将那个邪恶的组织彻底侦破,才能将这个真相重新挖出。”
“穆尔比安现在在哪?”
“他会受到邪恶组织的惩罚,我想他很可能活不成了。我有一种直觉,我们还会与杀害莫泊斯长官的凶手相遇的。”
“老朋友,你侦破了这个案件,你会名扬天下的,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英国有一个非常擅长观察和推理的侦探,就像福尔摩斯一样。”
“即使名扬天下也要等把邪恶组织彻底铲除之后,后面的路还很难走。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与死亡打交道。我们面对的是看到死亡就像看到雨点一样的邪恶组织恶棍们。他们杀人不眨眼,他们从来不懂得什么仁义道德,什么诚信善良。他们脑袋里装的都是杀人灭口,斩草除根,无毒不丈夫之类的知识。厚黑学是他们的专长,所以我们是在阴谋漩涡中穿行,一不小心,就要完蛋。”
长官官邸 早上八点
福尔森往椅子背上一靠,悠闲地打开当天的早报,这时一阵吓人的门铃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紧跟着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像是什么人在用拳头捶打大门。门开了,他听见有人冲进过道和上楼梯的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福尔森看到一个邮递员装扮的人手里拿着一封信件站在门前。
“福尔森先生,这是伦敦警察署给您寄的信件。”
“谢谢您不辞辛劳送来这些信件,坐下抽支烟吧,如果您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他说着把烟盒递过去,“最近这几天天气真够热的。现在如果你感到心定了些,请在那把椅子上坐下来。”
“福尔森先生,您知道我是一个邮递员,但我对那些离奇诡异的事情却非常感兴趣,长官官邸和欧洲几个月前发生的一系列凶杀案令人感到很费解,尤其是长官留在地上的血字,给整个案件又添上了一层迷雾,我想向您请教那个宝藏图是什么事情。”
“关于宝藏图的问题我也不太了解,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难题,如果有什么成果,我会通知你的,虽然破案一直以来是警署的专利,但善良的市民还是应该得知相关真相的。”
“谢谢您,真是麻烦您为这件小事操劳,我的联系地址是布瑞拉城海滨路23号,如果有什么消息希望你能通知我,我会很虔诚地接受你的教诲的。”
“好的,如果有消息我会让我的汉普医生找你的。”
送走那个邮递员后,福尔森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信件拆开看了看,然后又把信件丢在了桌子上,兴奋地说着:“真是太棒了,我们的好朋友沃伊联合格雷戈里在伦敦查出了一起涉及到古董店的抢劫案,沃伊说这起案件与海德公园案有很大联系。现在我虽然不知道对手的核心目的,现在我能得出这个组织的计划的大致步骤,我想这是一个与玛雅信仰有关的庞大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遍布世界各地,他们正在实施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依赖于一笔巨大的财富作财力支持,他们要用这批财富购买许多必要物质,等到他们的准备完成后,这个组织的领袖下发行动命令后,这个组织的成员会在世界各地同时动手,而领袖则带领部下进攻一个要害地区,掌握局势后,便进行他们那可怕的计划,整个计划会使许多无辜的平民卷入灾祸之中。而这个计划能否成功的关键就在于能否得到那笔巨大的财富,而要找到那笔巨大的财富就必须收集齐全宝藏图残片,我们能否阻止敌人的邪恶计划就在于我们是否能粉碎他们的收集宝藏图残片的计划。”
“你说得这是事实?”汉普问道。
“不,我只是推测,不一定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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