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是个大熟年。京城最大,顾客最多,信誉最好的钱记米行门外,站着一大一小全身火红,装扮得一模一样,好像双胞胎的两位姑娘。
不过她们绝对不会是双胞胎,因为不管怎么看,这两个姑娘相差的岁数至少也在十年以上……
已经正式更名叫做陈玉蝶的丫头,正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直到……拉了拉水心的衣摆,伸出小手指着街边正在叫卖糖葫芦的小贩。
“嗯?”一直心不在焉,望着米行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发呆的水心,有些茫然的低下头。
“……”小小的手指笔直的指着糖葫芦,已经开始长出些肉来的小脸,带着渴望的表情看着自己,嘴角还有些可疑的水迹。
顺着手指望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拉着她的小手走了过去。未走两步,细长的眼中目光一闪,状似不经意的扫了眼身后不远处的暗巷,嘴角露出抹淡淡的笑意。
冷小弟蹲靠在巷子口的墙边,有些惊讶的问着站在身旁,一脸冷漠的慕容白
“姐夫……师姐注意到我们啦?”
“……”
“不能吧?”搔了搔头,有些怪异的看着站的笔直,虽然面无表情,眼神却异常温柔的看着自家师姐的慕容白。这对夫妻真是太怪了。师姐前脚刚偷溜出王府,后脚慕容白就神速出现,揪着自己的衣领面无表情的追了出来。
京城人多车多,就连自己这个自小就跟在师姐身边的“绝世小跟班”都险些跟丢,她家这个相处不过几个月,刚刚出炉的新鲜夫君却能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她。
另外还有自家那个师姐,每次出门总会把他这个跟班兼保镖给忘到脑后,从小到大好几次她人都坐上马车走了好远,才想起把他这个小师弟给忘在了原处,只能再跑回去接他……怎么现在到了慕容白这……他们都藏的这么隐秘了,师姐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他们?
“姐夫……”
“……”
“师姐偏心!凭什么你一来她就能注意到你……她咋就没一次想起来我!!我从小到大被她给弄丢过七次!七次啊!!!……呜呜呜~~~”
悲愤的挠着面前的墙,冷小弟感到自己在师姐心里的地位岌岌可危,恐怕连……转过头,看着正在啃着糖葫芦的陈家小妹,墙挠的更欢。
呜呜呜~~以前都是自己站在师姐身后,吃着她买给自己的糖葫芦的。那个死小孩!抢了我的位子!!~~呜呜呜~~
……一双大手,轻轻的拍了拍冷小弟的头顶。
“姐夫!!”感受到大手带来的温暖,冷小弟猛飞扑过去,抱着慕容白的双腿死也不放。呜呜呜~终于有人知道安慰自己了……
“……”大手继续轻轻的拍了拍冷小弟的头。
“……?”冷小弟带着期待的表情抬起头,却看到慕容白正指着巷外,街上的人群中已经不见了水心和陈家小妹的身影。
“……走吧!”
“……呜呜呜~~我是没人疼的小孩~~我要离家出走!!!”
松开紧抱着慕容白大腿的双手,冷小弟又缩了回去。一边哭,一边继续挠着墙,死也不肯站起来走出小巷。
……保持着挠墙的姿势,冷小弟被慕容白从背后拎着衣领连人带跑,一边在空中摇晃,一边嘴里还不断的嚎着“我要离家出走!!听到没~我要离家出走!!!!~~我要去当别人家的小孩~~呜呜呜~~~”
被人抓在身后拎着跑的冷小弟,当然是脑袋后面没有长着眼,也就自然没有看到自己那个一向面无表情,个性冷漠的姐夫,此时脸上那抹跟他家师姐如出一撤的狐狸笑容。
呵——难怪自家那个小妻子总喜欢有事没事欺负下这个小师弟……果然欺负他的感觉是会上瘾的啊……实在是,太好玩了……
京城最大的酒楼醉宵楼,今天的三楼暂不开放,因为东家要请客。
水心怀中抱着陈小妹,似笑非笑的看着同坐一桌的三人,最后视线落在了一名女子的脸上,正是那日博古斋中的“珠宝盒”。
眼前的王小姐与那日里的形象大大不同,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着许多金银线条的雪狸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整个人透着一股精明,利落。
“那日在博古斋对小姐多有得罪,还望小姐不要与水心一般见识,今日水心就以茶代酒敬小姐一杯”说完,率先举起茶杯。
看到王小姐轻柔一笑,也拿起茶杯事,水心忽然状似不经意的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年轻男子,刻意的不能再刻意的恍然大悟。
“王小姐……啊不!既然是承安侯的妹妹,该称呼您为贺小姐才对。水心真是糊涂了,你们兄妹长的如此之像,我都没有瞧出来,真是眼拙。”说完径自喝光了手里的那杯茶,弄的手里还端着茶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贺小姐当场愣在了那里。
暗自在心中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妹妹一向恃才傲物,眼高于顶,今日被云水心这么一挤兑,再加上那日的一拳,这新仇旧恨只怕是……
“小妹,我和云小姐还有些话要说,你先回府去吧。”
听到自家大哥的话,贺小姐瞬间恢复了笑容,对着水心和大哥乖巧一笑,转身退出了房去。刚走出门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一双如水的眼眸中流露出让人惊心的恨意。
留在房中的三人谁也没有说话,水心和承安侯只是互望着彼此一直在笑。嘴角的笑意虽深,却丝毫未曾进入眼底。直到……
伸出手,揉了揉已经笑酸了的脸颊,水心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望着低着头坐在角落,看起来好像准备随时夺门而出的博古斋的李掌柜。
从水心一进门,就连连冒汗的李掌柜,头也不敢抬,大气更不敢喘,就那么任着冷汗直流的僵坐在那,等着东家发落。
博古斋本是水心的外祖父,钱老爷个人兴趣所开的铺子。几年前作为嫁妆和另几家铺子一起更到了水心的名下,这让他们这些大掌柜心里变得不太舒服,怎么也无法理解钱老爷子为什么会那么看重一个刚满二十岁的黄毛丫头。
所以这次承安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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