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步轻移,水心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挡在了慕容白的身前。“爹爹,您的意思是已经准许女儿嫁去慕容家了是吧?”
还没斟酌好该怎么说下去的云浩天,望着水心的笑脸感觉有些怪异。往日里这个女儿虽然也是一直在笑,但是从没有今日笑的这么自然,灿烂。压去心底的怪异,云浩天点了点头。
“既然爹爹已经点头,我与慕容家又交换了信物,那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这样的话……爹爹,您知道女儿的生日是哪天吗?”
不太明白水心为什么突然问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云浩天显得十分疑惑。
看到云浩天眼中的迷茫,水心笑意更深“不知道对吧,爹爹您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别说我的生日,就是连娘的生日,您也早就忘了吧。您的眼中只能看的到二娘和妹妹,我和娘从来就不曾进入过您的眼底。
爹爹您还记得您为什么给女儿起名叫水心吗?……您也不记得了对吧?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您取的名字,水心的名字是娘取的,是三岁时娘亲流着泪,为女儿取的名字……
有些恼怒长女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云浩天的脸上满是愤怒。
“闭嘴!”若是往日,长女定是乖乖听话的,可是今日一切都走了样。
嘴角带着微笑,水心面露嘲讽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呵呵~又是这两个字啊。从小到大您对我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闭嘴……您知道吗,我现在就连在梦中都会听到您叫我闭嘴呢……”有些恍惚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父亲,水心轻柔的说道“小的时候我每次喊爹,您总是马上背过身去,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天真的以为是你没听见,就一路跟在您身后跑,叫着您,结果您总不耐烦的转过身,对着我吼——闭嘴!!……那时我是多大呢?四岁?还是五岁?”
没有理会云浩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水心幽幽的倾诉着,轻柔的话语散落在微风中如泣如诉,显得那么不真实。
“爹爹,您知道女儿为什么到了二十四岁还不嫁人吗?因为我和娘亲有个约定……娘亲在过世的那一年里,跟女儿做了很多个约定,很多,很多哦……多到女儿都烦了呢!您知道吗?这每一个约定是为了您,每一个约定都是想着您……却没有一件事是为女儿打算的……”
好笑的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云浩天,水心对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对吧?您自己都不相信吧?那个连死,您都没去见她最后一面的妻子,竟然会牺牲亲生女儿的一辈子幸福,来换取您下半辈子的荣华,您也无法理解是吧?……可是啊,这确是事实呢!奇怪吧?”
脸上的笑意尽失,水心面无表情的微眯着细长的双眼,冷冷的看着云浩天,看着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我曾经很讨厌你!谁叫娘的心里只有你,我永远都排在您的后头。娘叫我学经商是为了您,娘叫我二十四岁之后才能嫁人是为了您,娘叫我在嫁人之前永远不能违背您的话,还是为了您……瞧!娘为了您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却不曾为水心考虑过一件事……十岁那年妹妹养的兔子不见了,却满身是血的死在了我的房里,妹妹说是我杀的,您就问也不问我,直接把我关进了祠堂。您说我天生残忍,没有善心,不许我吃饭,直到您认为我知错了才肯放我出来,结果……您把我给忘了,我被关在祠堂里一天一夜……冬天的祠堂里又黑又冷,我缩在祠堂阴暗的角落里不停的颤抖,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死了……我狠你!那一刻我真的认为我恨您!!可是……我错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其实您和娘一样……您的眼中没有娘,而娘的眼中也没有我……”
无声的笑了笑,望着脸色开始苍白的云浩天,水心忽然感觉很轻松,从未有过的轻松。
“娘错了,娘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爱错了人。她天真的以为只要付出就能得到回报,可是她忘了,这是有前提的。前提是您得能看得到她的付出,您得愿意看她的付出。可惜的是……您的眼中压根就没有她,您又怎么会知道她都为您做过些什么呢?……娘真傻,他以为您就算不爱她,至少也会看在夫妻的情分上在意着她。结果呢?她在最后一刻还在等您,等着见您最后一眼,却什么也没等到……是啊!您有事抽不开身,因为二娘也病了……要不是娘当年趁着云家有难,以资助云家相要挟,逼您娶她,硬生生从二娘手里抢去了大夫人的位子,二娘又怎么会是二娘呢?您疼她,宠她,毕竟是您欠了她的。只是娘呢?就因为她爱您,用错了方法所以她活该吗?……”
“水心……你……”
“我说过的吧,我曾经以为我讨厌您,也曾经以为我恨您。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我没理由去恨一个眼中根本就不曾有过我的人,我们对彼此来说,都只是比陌生人略微熟悉的同姓人,如此而已”
对着还想再张口的云浩天摇了摇头,水心不再言语,只是转过身对着冷小弟招了招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
“爹爹,不用再说了,也没必要再说……这里是云家所有店铺的账本,还有房契,我一并交给您。娘当年跟女儿的约定,女儿全部做到了,我想娘在九泉之下也该心安了才是。”
走上前,将东西塞给有些呆住的云浩天,水心轻轻跪下,对着他磕了个头。“女儿水心就此拜别爹爹,此去山长水远怕是再无相见之日,望爹爹保重身体,就此别过”
站起身,拉着面无表情却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慕容白,水心眼也不看一样云浩天,转身离去。
刚走几步,一直站在周围围观的人群中忽然跳出几个人来。一眼望去,全是似曾相识的熟面孔,正是平日里总是围在云映雪身边打转的几个年轻人。
“不知几位还有何事?”
其中一位大冷天还在拿着扇子扇啊扇的人,自以为潇洒的走上前来。
“指教不敢,只是想请云小姐给个说法”
“说法?”明知故问的把问题抛给对方
“你四处散播谣言,中伤映雪小姐,居心叵测。今日要是不给个说法,别想离开云家庄半步”
“哦~你说的谣言,你是说映雪和未来的姐夫暗中私通,还是说她抢了我的未婚夫,又或者是她未婚先孕?”望着她每说一句,脸色就白一下,最后已经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众人,水心无辜的眨了眨眼。
听到水心的话,本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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