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在离镇长还有六七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望着地上那被砍落的手臂。祭司们一脸警惕地望着那少年,为首的祭司抬起头,姑眼神冰冷地望着对面的少年,道:“我是不会让你伤害镇长的。”
少年无动于衷,眼神又望向已经昏厥过去的镇长,毫无感情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邪魔歪道”。
为首的祭司身体一震,怒道:“你可以说我邪魔歪道,但你不允许说镇长,他老人家是最善良最无私的人!”
少年用脚踢开地上的手臂,冷笑道:“你说不是邪魔歪道,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少年对地上手臂的这一举动无疑是激怒了对面众人,立即有两人腾地站了起来,手中均握着类似的光刀。为首的祭司沉声道:“下去,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少年把目光移向了为首的祭司,道:“一开始我刚到栀子花镇时便觉得有些奇怪。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极其之淡,普通人根本闻不出来的味道。”
祭司没有答话,少年继续说到:“我观察了好几天,发现这股味道在花神祠附近最浓,特别是那颗栀子花树的附近。可是我那时还是没有想明白那是什么味道。”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呵呵,这还得拜你们所赐。祁花节的前几天晚上,你们频繁出手袭击外地来参加祁花节的人。特别是你,竟然还来袭击我。”
黑衣少年的话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人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竟然是这些侍奉花神的祭司袭击了外乡人,他们一直把祭司们当成高贵的存在,他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祭司们都沉默了,为首的一人道:“真是笑话,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镇子上的那些失踪案是我们所为。”
少年道:“你们袭击我,不,是你袭击我,不是我的对手便逃走了。可是,你的招式,还有你们的光刀我还是记忆犹新啊。用栀子花瓣做武器的,我想,整个镇子除了你们,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
祭司道:“一面之词,凭什么你说是就是。”
少年冷笑一声,道:“就凭我是修士,就凭出了我外还有两个修士也遭到了你的袭击。但他们也都活了下来。”
祭司一愣,随即笑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来抢栀子花的吧。可能你还不知道,即使那些栀子花被抢去,只要不是被选中的人,栀子花的效力也只有原来的万分之一。”镇中的人毕竟还是更相信祭司,他的一席话使镇民将矛头都指向了黑衣少年,愤怒之声此起彼伏。
黑衣少年将视线移向人群,道:“随便你怎么说,还有,你们两个,还混在人群中干嘛?”
沫羽一听这话便叫苦不迭,这不是明摆着要他和慕婧遥来分摊民众的怒火吗?人们警惕地看着自己周围的人,好像身旁的那个人就是少年口中所说的修士似得。
祭司望着少年道:“即便你是修士,今天我也绝对要守着镇长,不让你动他一分一毫。”
少年道:“别急。我还没说完,先前说到那种味道,被你打断了。这几日我思考了许久,我终于发现了。那种味道就是——极淡的血腥味。”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少年接着说:“然后联想到你们的所作所为,然后花神祠旁的血腥味较重,我不得不认为你们将外地人掳走,然后杀了埋在了这里。至于你们的目的,我却很是想不通。不过,我现在算是有点眉目了。”
说罢,少年目光一凝,一声清啸从其背上的玉剑发出。少年左手拔剑,直指镇长道:“那颗栀子树需要人血来供养,但你们不会去伤害本镇人,于是将外地人掳走,用来供养那颗树,我说的没错吧。”
“哼,你又在那里血口喷人,那只不过是……啊……”一名祭司还没有说完话便被打断了,因为此时一根树枝状从他的背后直刺而出。他艰难地转头,发现竟然是先前得到一朵栀子花的镇民,一根树枝从他的身上破体而出,刺入了祭司的心脏。
“啊……妖怪啊……妖啊……快跑……”
“救命啊……”
祭司缓缓地倒下,周围一片混乱,人们尖叫着,疯狂地四散逃开。就像是锅里蒸沸腾着的粥,乱成一片。
为首的祭司愕然地望去,黑衣少年却似乎对发生的情况并不意外。剩下照顾镇长的四人中一人站了出来,迎上了那怪物,但他似乎有什么顾虑,并没有向着要害进攻,只是不停地抵挡,或者偶尔骚扰性的攻击。而那名倒下的祭司被剩下的人拖到了镇长附近的地方进行治疗。
“这里……这里也有!”听到声音竟是从自己的旁边传来,沫羽回头便打了个哆嗦,又有一名镇民变成了怪物,手臂出现了好几个血洞,从其中生出了好几根藤蔓,正向着一名镇民奔突刺而去。
沫羽没有多想,拔出青锋剑便迎了上去。迅速斩断了藤蔓,沫羽护在了镇民的身前,望着对面的那怪物,沫羽不由得更加用力地握住剑柄。等等……那个人,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一次望了过去,沫羽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先前得到了一朵栀子花的镇民,难道?!
黑衣少年冷笑道:“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吗?那些得到栀子花的镇民此时全都被栀子花寄生,吸走他们的精血,操控着他们的尸体,你还敢否认吗?”
祭司们都戴着面罩,此刻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从他们的神态不用想也肯定是无力的、灰败的。另一处又传来尖叫,沫羽用余光望去,只见一道水蓝的身影在人群中挥剑舞动,特别显眼,总算是又见着了慕婧遥。可就在这分神之际,一道藤蔓又刺了过来,
沫羽避开,集气于剑,斩断了藤蔓,不敢再有丝毫大意。立即认真地对上了对面被寄生的镇民。黑衣少年也似乎也看够了,左手持剑向前走了一步。为首的祭司警觉,道:“你想干什么?”
“让开,杀了他自然就可以解除这场混乱。”祭司听明白了他的话,也向前走了一步,
“我不会让你伤害镇长的。”
“那你怎么收场?为了他一个人,就让这么多无辜的镇民被杀?”
祭司颤了颤,道:“你怎么知道杀镇长就可以结束一切?”
“别在自欺欺人了,既然那些得到花的都被寄生,何况是得到了银色栀子花的?杀了首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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