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令沫羽不得不用手挡住脸,沫羽醒来时第一个感觉就是已经日上三竿了,说不定更晚了。
揉揉头,看着窗外,沫羽苦笑。怪不得感觉梦中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似得,今天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洗漱完毕,沫羽便去寻慕婧遥。谁知店小二告诉沫羽慕婧遥早就起来了,只是见沫羽还睡着,便自己先出去逛逛。并让小二转告沫羽,若是醒来便去花神祠寻她。
沫羽直怪自己怎么起的这么晚,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随便吃了早饭,去往花神祠。到的时候还是在祁花节之前的表演阶段,没有进入正题。这里已经人山人海,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没试多久,沫羽便放弃了刻意寻找慕婧遥的想法。
表演虽说已经进入了尾声,但还是很吸引人,尤其是一个变戏法的,简直出神入化,博得一片叫好,沫羽也很是兴奋。正个镇子都充斥在一片喜庆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脸,在这种氛围之下,想不高兴都很难啊。
表演最终还是结束了,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微微有些耳语之声。在一片注视中,镇长不疾不徐地走到了花神祠前,大声对人群道:“既然演出已经结束了,那么,今年的祈花仪式正式开始!”
此话一完,便有着六道人影慢慢走入花神祠,分立两侧。他们穿着特殊的服饰,面部也被挡住,应该是类似于祭司之类的人。
只见他们双手合十,念着某种口诀,即使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庄严肃穆。人们虽然不会念这些口诀,但也学着祭司的样子,双手合十,闭上双眼。
不多时,数道白光从花神祠中射出。而那些祭司也不再念着口诀,而是大声喊道:“花神已显灵,花神已显灵!”边说着,他们边朝着花神祠中的花神塑像跪了下去。
而人们也不再闭眼,安静地向着一边移动。沫羽有些不明就里,因为在人群之中,便随着人群缓缓移动。走了不多会,沫羽便发现了此中关节,原来人们都是向着花神祠旁的一棵栀子花树走去。
说来也怪,一般的栀子花树大都不高,也就大半人高,而眼前的这一棵虽称不上参天,却也是有着三四人之高。虽然早就听过有关这棵栀子花的各种说法,但真正见到时还是令沫羽吃了一惊。
这棵栀子花树,给人的感觉它不是一棵树,而是有生命的,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虽然它不会说话,不会动作,却觉得它就像矗立在那里,默默注视着你。
树的周围环绕着一圈圈的蒲团,在前面的人纷纷跪在蒲团上向着那棵树祈祷,而后面没有蒲团的人早有准备,将自己备好的蒲团放置于地,也跪了下来潜心祈祷。而沫羽则傻了眼,本来打听到要用蒲团,准备今天去买的。但是当时起床晚了,而又着急着去找慕婧遥,买蒲团的事早就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再想补救也晚了,沫羽只好就在原地跪下,跟着别人一样祈祷了起来。可是不过多久,沫羽便明白了为什么要带蒲团的原因。这个祈花的过程似乎是很长的时间,也不知跪了多长时间,沫羽的腿都有些麻了,可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想起了先前对慕婧遥的承诺,沫羽忍不住就会有股冲动。不知道怎么样才是真正的祈祷,沫羽只是在心中不停地说到:花神啊,请将最后的那一朵给我吧。即便腿已经麻的厉害,但沫羽却都不敢挪动,生怕自己的行为被视为不敬,让自己得不到栀子花。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沫羽腿上的麻感似乎传播到了全身,只觉得全身都是酥麻的感觉,自己的只觉也都有了些迷糊。但沫羽还是坚持着,倔强地不肯稍稍挪动哪怕一点点。
一道惊呼将沫羽从混混沌沌中拉了出来。沫羽急忙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原来是那栀子花树上不知何时竟开出了八九朵白色的栀子花,先前明明枝干还是光秃秃的啊。
周围人在惊呼之后却又马上安静了下来,继续祈祷。只不过人们的脸上不再像先前那般平静,即使再镇定的人此刻也不免出了些许激动。沫羽稳住心神,继续闭上眼。
又过了些时候,人群中再次爆发出惊呼。沫羽忙睁开眼,在那棵树的顶端,一朵巨大的银色栀子花正慢慢盛开,花瓣一层层地绽开,那么自然,那么富有节奏。
“那就是每十年一开的,传说能起死回生的银色栀子花!”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人们的热情更盛,眼中都有着狂热之色。沫羽也不例外,这种东西对于任何人都会有莫大的吸引力。
在那树上,银色栀子花仿佛就是花中之王,其他的几朵栀子花在此刻都是陪衬,恭敬地环绕在他们的王的周围。
一阵轻微的抖动,眼尖的人立马尖声叫道:“栀子花要下来了!”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紧张地望着树上的动静。
又是一阵抖动,一朵栀子花就这样落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似乎在寻找着它的归宿。似乎发现了目标,栀子花在半空中一阵旋转后边朝着某个方向飞掠而去,最终停在了一位老婆婆的身上。周围的人均是一片惊羡之声,老婆婆先是愣了一阵,待弄清楚情况后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喜色。
没多久,又是一朵,再是一朵。每一次栀子花降临,都会引来人们的羡慕。但谁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因为这考验的是人的诚意。他们没有得到只能说明他们诚意不足。
到了最后,其余的栀子花都已有主,只剩下那朵银色的栀子花孤零零地留在上面。可是,人们的热情并没有因为其他的栀子花已经有主而丧失,反而是更加旺盛了起来,因为重头戏来了。
这时,一直在花神祠一旁的镇长也靠了过来,他并没有祈祷。沫羽听说过每次在镇长都没有祈祷,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栀子花,应该把栀子花留给那些需要的人。但镇长年事也很高了,身体也不比以往,尤其是这十年来,镇长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一次有很多让镇长也来祈花,只是还是被拒绝了。
紧张的感觉弥散在此间,连呼吸声在此刻似乎也很清晰。风过,光闪。分不清是刺眼的阳光还是什么。抬头望去,树上的银色栀子花此刻光芒大作,整棵树的枝干都在颤动,就像是在欢欣鼓舞。
花落,就像是皇帝出行一样,绿叶就像是侍卫一般,绿叶从树上纷纷掉落,环绕着形成了一个绿色的圆盘,托着银色栀子花慢慢从树上降落。绿色托盘托着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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