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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暴室再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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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澈并无蓄须,他拿来剃刀是要……

    只见他坐于铜镜前,将自己鬓角的发丝细细削了下来。

    “陛下!你这是做什么!”凌子悦掀开被褥,来到云澈身旁,赶紧握住了他的手腕。

    “朕在为你蓄须啊!”云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削下来的发丝收起,又找出一只小瓷瓶,打开来时淡香四溢,瓶中是盈亮的膏体,“来,朕为你粘上。”

    “陛下……”

    “怎么了?朕看你粘着那马鬃颇为怪异,这发丝与胡须可没有太大的差别。朕觉着有趣,亲自为你粘上。”

    云澈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凌子悦只得答应道:“那可别粘的太难看。”

    “朕的子悦是文人,就是蓄须了也是知书达理的模样。”

    云澈笑着用手指沾了那药膏抹在凌子悦的上唇。药膏清凉,不似她之前所用的米糕,干了之后便结壳发痒。

    此时的凌子悦仰着头,眼睛却向下看着被云澈点过的地方,云澈极为认真地看着凌子悦,她脸上的细微表情,是自己用力了还是药膏抹的太厚了,云澈都体会的一清二楚。

    抹匀了药膏,云澈便将自己的发一点一点替她黏上,此时他完全专注于手指的活动,倒是凌子悦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认真的表情。

    他还是像从前一样,极有力度的轮廓,深刻的眉眼,还有那凌云壮志之间的那一点孩子气。

    “你这样看着朕,不怕朕一个闪失将你的胡子粘歪了吗?”云澈好笑地说。

    凌子悦想要收回自己的视线,却又不知该看向哪里。

    “成了。”云澈十分满意地用手指捋顺凌子悦上唇的胡须,指了指铜镜,“比你自己用马鬃做的好多了吧?”

    凌子悦倾向铜镜,左右看了看,果真这胡须真切的很,还有那么几分儒雅气质,于是她抿着唇笑了起来,“嗯,最重要的是一点都不痒。”

    “那是自然。等你的胡须干了,朕就唤卢顺奉上午膳。”

    “什么?已经到了午膳时候了?那今日早朝……”

    “早朝朕去过了,凌大夫从江北回到帝都一路劳顿身体不适,所以今日的早朝便免了吧。”云澈这么一说倒是为她未去早朝找足了借口。

    用过午膳,凌子悦便以想念母亲与幼弟为由离开了宣室。

    殿外的明朔如同雕塑一般守在那里,仿佛哪怕山崩地裂他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明朔!”凌子悦来到明朔身旁一笑,拍上他的肩膀,“哪日你我再叙?要好好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啊!”

    明朔也笑了,“那是自然。痛饮是必须的,不过大人与明朔都不能醉了。”

    “怎的?怕陛下怪罪你?”

    “凌大人乃陛下倚重的紫金大夫,醉饮伤身。”明朔回答的中肯。

    凌子悦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这人就是这般无趣!我先回府了!”

    明朔目送着凌子悦离开,视线不断延伸。

    若凌子悦的身份真如他猜测的那般,他也只是属于云澈一人的,对于明朔而言……可望而不可及……

    凌子悦还未行出云顶宫,便听得一群宫女一面正在擦拭宫柱,一面小声谈论着什么。

    “听说陛下将一个舞姬送入了帝宫的舞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陛下一定是看上她了,说不定都宠幸过了,宁阳郡主气的可是不轻呢!”

    “唉……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难不成她还想做个娘娘?宁阳郡主本来是要划烂她的脸,还是皇后娘娘开恩遣她去暴室做浣洗婢女了吗?这辈子我看都别想再见陛下一面了!”

    “这舞姬是德翎驸马府出身的,估计这回宁阳郡主该连德翎驸马都记恨了吧!”

    凌子悦不经意将这番话听入耳中,停下了脚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舞姬?跟德翎驸马有什么关系?”

    几个宫女一转身便看见凌子悦,这云顶宫中能见到朝臣的机会并不多,但是不认识凌子悦的却极少。

    “凌大人!凌大人恕罪!奴婢们只是闲谈而已……”

    “闲谈?那就将你等闲谈之事一五一十告知我,否则我定将你们在背后议论皇后与德翎驸马之事告知卢公公!”

    “奴婢们这就说!这就说!陛下数日前从德翎驸马府钦点了一名舞姬送入舞坊。但当日,皇后便将这女子调去了暴室做浣衣宫女了……”

    “那舞姬名叫什么?”

    “回大人,听说她名叫明熙……”

    “什么?”凌子悦心中一颤,云澈看上了明熙?

    凌子悦心头像是被刀刃划过,疼的要命却渗不出血来。那一刻,凌子悦不可自已地想象着云澈拥抱明熙的模样,他是如何吻她,如何抱紧她,那窒息般的力度,是否与云澈抱着自己时一样?

    “凌大人……凌大人?”

    凌子悦醒过神来,顿觉好笑。只是宫中以讹传讹罢了,以云澈的心性他若真喜欢明熙,绝不会忌惮宁阳郡主,只怕早早就将明熙送入后宫而非舞坊。

    “陛下呢?就任由明熙待在暴室吗?”

    凌子悦虽然十分被云澈看重,但是对待宫人们却一直谦和有礼,从未有今日这般的神情。

    “奴婢们未曾听说……”

    也许,女人对云澈而言永远都只是锦上添花。他想起时,会将那柔弱的小花捧于手中。他若不记得了,哪怕风吹雨打凋零残败,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上一皱。

    “凌大人……”宫女们看着凌子悦发怔的表情,不知他到底是怒是哀。

    “以后在宫中,诸事不可妄议,否则丢掉性命的是你们自己。”凌子悦冷冷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朔却只字片语都未曾提起呢?是陛下不让他说吗?

    凌子悦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明朔一家受尽艰苦,对他而言,诸事都需忍。他的姐姐从德翎驸马府的舞姬再到暴室中的浣衣婢女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他将公事与私事都分的太明白了。作为陛下的侍卫,他是不会因为与陛下亲近而替自己的姐姐求情的。

    走在后宫清冷的石板路面上,偶尔几个宫婢路过都惊讶着立于一旁低头行礼。她们是不知道凌子悦身份的,只是见凌子悦衣着便知他地位不同一般,她们惊讶是因为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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