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很深,愈合估计要很久,记得千万要小心,不要用力气,不要沾水,不然会更严重。”奚颜嘱咐着她。
见奚颜跟越篱两个人都一副要担心死,心疼死的样子,冬弦缓缓开口道:“奚颜真是越来越有大夫的样子了。”
可是此刻他们两个那还有心思去讨论其他的事情。
“看这伤口,是利器所伤,你怎么会受伤?”奚颜已经开始怀疑,她看见冬弦的时候她神色慌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方才太担心她的伤,没心思问。
冬弦还来不及回答,越篱就开口了:“公子遇见了抢劫的。”
“抢劫的?”奚颜表情凝重的看着她。
冬弦点头:“是啊,本想抄小路早点回府。”僻静的巷子中总是容易遇上危机。
不想奚颜再问,冬弦顿了顿说道:“奚颜,我有点饿了。”她嘴里干渴,喉咙难受,事实上一点想要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很久都没有吃你亲手做的菜了。”自从她开始忙碌着躲避她,自从她渐渐的不再回董府那时起。
奚颜迟疑良久才开口:“你想吃什么。”
冬弦小心的抬了抬自己的手臂:“我现在是不是也要注意饮食?”奚颜表情一怔,点头说:“倒是我忘记了,你等等。”
说完奚颜就捧起了水盆出了屋子,冬弦见她走远才缓缓支撑着虚脱的身体才越篱的帮助下站起来。“公子,你这衣服不能穿了,换下来吧。”
“不急,你先听我说。”冬弦声音十分的压抑,好像是从干燥的喉咙中挤出来的一样,越篱抬头与她对视:“公子要说什么?”
“还记得我救奚颜那天自称是奚颜爹的大汉吗?”看见越篱的表情慢慢变的惊慌,她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惊讶,再道:“他还在长安城中,奚颜每日都要去李大夫的医馆,我怕她会出事,你有没有办法?”
越篱虽然看着傻傻的,有时候想办法比她还要快。
“公子?你的伤是被那个大汉伤的吧。”越篱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冬弦,见冬弦点点头越篱知道这事不简单了。
“现在奚颜每天都会出门。”遇上危险的概率很大,越篱看懂了冬弦,偏偏她又不愿意让奚颜知道她的伤是因为她的缘故。
“所以,要早点抓到那个大汉才行。”冬弦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又说:“在那个大汉没抓到之前,奚颜出门就靠你保护了。”
说完,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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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宫之前她必须把那人抓住,不然她不会安心。
所以她能想到的就是剧情再次重演。
从上次大汉咬牙切齿的表现看,只要再碰上她单独一个人出现,那个大汉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她特意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来来回回逛了好几圈才安心进了一个幽静的小巷,下午就要回宫了,她并不打算告伤假,但如果抓不到那个大汉,她就不进宫了,一定要转悠到那个大汉再杀她为止。
隐隐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冬弦的心脏不由的快速跳动起来。
她往巷子里走的更深些,突然停下脚步,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身后传来狡诈得意的笑声,冬弦嘴角扯起笑意,真的出现了,难道他就不会想为什么她昨天就差点在他手中丧命,今天还敢一个人走偏静的地方?
冬弦缓缓的转过身子。
“看来你不杀我,不会罢休。”
“不然我一直待在长安城做什么。”
“何苦呢。”她能看见他个男人从腰间掏出匕首,面露凶光的冲着她来,冬弦垂下眼眸,只闻那男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再抬眸对上的是那一双熟悉如墨的眼睛。
冬弦开口:“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脸上紧张的情绪一扫而光,接着有两个人从那紫色身影的身后出现,将那个大汉制服。
玄彧淡然开口:“把他送去官府。”
看着那个大汉被架走,冬弦露出笑容:“把那大汉送到官府,会不会关个几天就出来了?”那么她这事就白做了,等他出来,奚颜还是会有危险。
“……不会,你就放心吧。”玄彧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那个大汉他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背后并无靠山。
能让冬弦想到帮忙的人只有玄彧,幸好他愿意出手相助。
总希望别人欠她点恩情什么的以后有必要的时候就要回来,但是相反的她倒是欠玄彧人情了,她突然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扶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再:“哎……”了一声。
“你头疼?”
冬弦摇摇头,放下手说:“是啊,玄公子这次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正在想改怎么感谢你呢,可是我又不知道玄公子还会需要什么,这可不就头疼的厉害了。”
闻言,玄彧双瞳中闪过无奈,莫说是冬弦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玄彧也不想为难自己去愁苦怎样的感谢冬弦才送的起便说:“举手之劳,你能想到让我帮忙,那就说明你对我是信任的,这信任就是最好的感谢了。”
“这样吧,让我好好想想,下午就要回宫了,等下次出宫我再去福禄楼找你,可好?”冬弦眼光流转,主要是她怕这人情越积越多,以后就还不清了,且欠且还吧。
“可我怕你会头疼。”他话语中带着玩味。
“时间充裕,没理由头疼了。”
两人走出缓步巷子,街上的吆喝声越来越大,才出了巷口。
“快让让……快让让……”一个急促声朝着他们这边来,那个推着车的人逼的大街上的人纷纷都往两旁靠去,来不及躲避的人就遭殃了,被车撞的摔倒在地。
“小心!!”冬弦仔细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忘记要躲开了,那小车失控了般,直直的朝她这个方向冲来,玄彧很快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旁边带去。
手臂上的刺痛让冬弦的眉心都挤到了一块,那伤口昨天才包扎过,估计都还没开始愈合,被玄彧这样一扯,原本就没有消失的痛楚更加的深刻。
玄彧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看见冬弦痛苦的表情他就更加的确定,他立刻松开手。
“你受伤了!?”
冬弦颤着声音回他:“是啊?昨天被那个大汉刺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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