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稳固自己杀了身边至亲至爱,何况李云还是个小小的舍人,他是她在这宫里能谈的来的,所以还是不希望他有事的。
但是冬弦不解的是,王恬那么自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去偷太子的东西,还是那么重要的东西,难道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有人指使?
太子印鉴被盗,这等大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再由哪位心怀不轨的大臣添油加醋几句,刘欣这太子之位不知能不能保住。
“我都没有注意过太子宫里有些什么。”冬弦很细心,从她上次准备‘大家一起涮一涮’就知道了。
“因为你都跟我抱怨去了。”冬弦眼底全是笑意。
每次一值宿他就跟着她后面各种抱怨,哪里还会在意太子宫内有些什么呢,也幸好他是个简单的人,她才能那么容易就糊弄过去。
李云尴尬的挠了挠头,“也是,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好像你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抱怨。”冬弦更加的无奈,“这个,好吧,谁叫我跟你那么熟呢,不跟你抱怨跟谁抱怨。”
冬弦第一次被拦在了宫门,因为她的证件不在身上,皇宫有皇宫的制度,没有证件是不准出入宫廷的。
她的证件明明就带在身上的,怎么会不见了。
守宫门的侍卫冷眼看着冬弦将身上搜了个遍。
“到底有没有证件?”侍卫冷下了脸,明显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冬弦笑看他“那个好像是忘记带着了。”
“那就不能出宫了。”
冬弦冷汗涔涔,“那我回去拿。”正转身之际,那侍卫手中的长枪立刻抵住了她的喉咙。“回去拿?现在我怀疑你擅闯禁闱。”
冬弦冷吸了口气,这枪在近些,她的喉咙可要见红了,况且擅闯禁闱这罪她实在担担不起,最轻的处置也是要充军的,她现在可才十几岁。“这位大哥,我怎么敢呢,我应该是出来太急了,所以才忘记了证件。”她解释着。
“哼,现在像你这种人多着呢,还想走?我要押你去大牢。”说着那人已经已经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冬弦刚要开口,只闻一声“等等。”冬弦抬起头来向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蒲意?
那制住她的侍卫盯着眼前的蒲意,“你是谁?休要多管闲事。”
蒲意未跟他多说,从袖中拿出一物交给侍卫。“这是董舍人出宫的证件,你不要再为难他了。”他淡淡的说。
侍卫仔细的验过一遍之后,放开了冬弦,然后把证件交到冬弦手里。“下次注意了。”
‘没有下次了。’冬弦心里默默的说,谁愿意莫名其妙蹲大牢,不过,她转头看向蒲意,他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手中的证件。
“多谢了。”蒲意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下次你自己仔细些。”
“是是,那我先出宫了。”
看着冬弦远去的身影,蒲意转身回含德苑,自从进宫之后他就没出去过,而冬弦确实他们苑里出宫最勤快的那个,两个人真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今天从太子宫回含德苑又看见片刻都未歇息的她要出宫了,她是有多迫切的想要出宫了?宫外有她牵挂的人?连证件掉了都没有发现。
他不明白,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明明就觉得她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时间越久,却渐渐觉得自己好像是弄错了,每次一值宿完她就会立刻出宫,貌似是片刻都不想留在宫中,其他舍人都想尽办法想要在太子面前彰显才华,得到重用,她呢?
他隐隐的感觉的到她并不想被太子发现,她这个样子,明明就跟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
他不禁的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日应该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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