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乃们暴揍我吧!!~~~~(>_<)~~~~ 昨天出去喝了几杯,结果回来的时候,醉眼朦胧下把草稿发表上来了,里面大量的原稿未修,现在忙活了一夜终于改完了,看过旧稿的亲们,烦劳您再重新看一遍第七章,抱歉了,给您带来的不便~乃们揍我好了~最多……额……看在我一夜不睡改文的份儿上,众位莫要揍脸,可好?
pia~
~~~~(>_<)~~~~
月影西斜,苍穹浮云轻掠。
义庄里所燃的青灯孤火,随风摇曳,如魇,似魅。
立于逝者身旁,他的眉眼不再浅弯,所有的,仅余饱含凄然的呢喃。
杏姐,你之所以选择如此极端的死法,是否因为当时身边除了你二人之外,尚有他人?
是何物惑了你的神志?
咬舌远比绕颈要痛快得多,你若选咬舌,便为自尽,盖棺而论,无人问津。
你既选绕颈,凭此执着,我定还你清誉!!
所有家什皆为柞木,可是贪其轻便?这样,便不会惊扰到你床下的相公?
你每晚睡在冰冷的地上,可会觉得冷?
今夜的你,无相公在旁相伴,可会觉得寂寞?
莫要寂寞,今夜,有我相伴。
忍罢这几日,我便会将你与相公合葬。从此,黄泉碧落,你二人当可再次睥睨尘世。再无痛苦折磨。
低声笑了笑,思凡将手里的脂膏打开,蘸了些,仔细的涂抹在逝者脖颈的伤痕之上。
涂抹的动作很轻,微凉的指尖轻盈的打着圈,生怕惊扰到了逝者的孤魂,如他口中绵续不断的呢喃。
但到了末了,却隐隐转为淡淡的怨声。
杏姐……我羡慕你……可我也怨你……
你是走了,清誉自有我来替你挽回,可那名樵夫呢?他呢?没人能够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即便是天!即便是……天……可我却决定了他的生死,他不该死……
点燃三柱清香置于逝者旁,思凡走到门栏外,望天蹙眉不语。
远处传来深幽的更鼓声,鼓罢四旬,他的心中,想起了另一个人,另一个因他的计策而即将受牵连的人。
为官者,身具清廉之风,手执王法刑律。口言厉,心存善,爱民如子,为民做主、此,方可为一位好官。
岑墨为官,上者兼备。
可若是在百姓面前擅自开启逝者棺木……不论以何种缘由……挖人坟……他父母官的身份……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明日……该如何……
说是在猜我的心思?猜我心思作甚?!猜的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这个笨人!自己问的是他能否允许开棺,哪个说过要他一个县衙大老爷去开人坟冢了?!还要张榜?
张榜……
迈出门槛的脚步提起复又放下,反复几次,他终是匆匆往城中某处快步赶去。
这天底下的笨人,真是愈发得多!
自己……便是那最笨的一个!!
……
幽静的后巷,回荡着一个人的脚步声。随着其人沿着小巷越走越深,牌楼其中一扇窗户缓缓打开,一道身影快速闪出,与徘徊那人,并肩而行。
此番动作,且轻,且快,除了静谧的夜色与天边弯月,无人察觉。
到了巷尾,思凡轻声道:“有人说我,是个妖孽,你觉得像吗?”
望着他盈盈浅弯的眼瞳,如云的青丝散落在肩,那人不自禁将其拥在怀中,柔声道:“不像。”
敛去面上的温和,思凡拿捏着饱含魅惑的声线,凑近他的耳畔,将自己的打算一一告知。
细细听完他所说的话,男子皱眉道:“这般做,是为了你自己的心,还是为了那个岑墨?”
不再去看他的眼,思凡转过脸去,淡淡道:“哪个都不是,我是为了杏姐。如你不愿去做,以后我若有事,你皆不许插手,否则,我便……”
“知道了,我此刻便去。”
纵声一叹,思凡缓缓说道:“你若不愿……我……”
本欲转身而走,听到他的话语声,那人转身再次将思凡拥紧,道:“当初你甘愿替我挡去那杯穿肠毒酒,如今你既吩咐,我岂会不愿?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眼瞳中的忧苦渐渐转为笑意,过罢,思凡只轻道二字:“去吧”
将他抄抱在怀,男子柔声道:“待将你送回府衙再去也不迟,否则这段路,岂非要跑断了你的腿?”
象征性的揪了揪他的耳朵,思凡啐道:“我看你是酒楼开得久了,财大气粗见得多了,愈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男子笑着拿掉自己耳廓上柔若无骨的手,深吸一口气,身子凌空而起,向着县衙方向,暴掠而去。
……
黎明前,群星无光,整个安州除了牌楼上的灯火以外,县衙内同样灯火通明。
岑墨终是没有回府安歇,就明日要做之事,回到县衙交代一众衙差以作准备。
何况,他也不放心李云浩所拟告示内容。
毕竟……一介武夫……
两人坐在内堂埋头苦思……是岑墨一人在埋头苦思,李云浩歪在一旁的案几上,脑壳儿一阵猛栽,想来是困了。
拿过衣架上的披风盖在李云浩身上,岑墨走到窗边望着酥稠的夜色出神。
明日之事,怕是会受到众民众以及乡绅富甲的阻挠,纵使为官……
“什么人?!”
睡梦中的李云浩猛地号了一嗓子,惊得岑墨微微一愣。
眼见他从椅凳上直蹦起身,几步上前打开房门走到内堂外,片刻后,手里拎着一脸无辜的待任仵作回了内堂。
再次见到思凡,岑墨已是习惯于两人间的这种晤面。
抬眸看了看满面怒容的李云浩,将手放在唇边,岑墨轻咳两声,小仵作应声被人丢在地上。
“思凡,这么晚了,你……”
“大人,请您屏退左右,我有话要和您私下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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