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
“燕燕——”
“父王?”萧绰站起,看着那向自己疾步走来的英武男子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她捂着心口的位置轻声问道:萧绰这便是你的父王吗,你让我善待的家人?
“我的燕燕,你可终是回来了啊!”萧巍大步走进萧绰猛地抱紧呆愣住的她,想着这些年父女分离不禁老泪纵横。
“父王……你真的是燕燕的父王吗?”萧绰眨了眨眼,想起青花讲过小时候的萧绰最是喜欢坐在萧巍的肩上挥舞着长鞭玩征战天下的游戏心里暖暖的,原来这便是父爱啊。“是让燕燕坐在肩上征战天下的父王吗?”
“是父王,是让燕燕坐在肩上征战天下的父王!”萧巍一阵的激动,便是他死了也不会忘记他最宝贝的燕燕的。
“父王……您可来了……燕燕……好像你……父王……”说完最后一句萧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天知道她这身子骨哪里经得起萧巍这大将军这般的熊抱。
“燕燕……”
萧绰这一病便是三月,路途劳累再加上受了气血脉不通才晕了过去,当然这是青花吩咐太医添加的,可萧巍却是听进了心里,想着他萧巍疼都来不及的宝贝竟然被气晕了二话不说便禁了三夫人半年的足,连着守城门的一众将领都削职的削职挨军棍的挨军棍。于是南院安王府家的嫡出大小姐回府的消息便闹得无人无知无人不晓,可是让燕京城的老百姓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老一辈的想着那魔煞郡主都不禁告诫自家的孩子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那六亲不认杀人不眨眼的长乐郡主!
于是萧绰魔煞的威名更是被传得花街柳巷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三岁幼童人人闻风丧胆的地步,青花听了一阵得意,她家小姐这是出师未战名先扬。
“你这丫头,是希望我以后嫁不去啊,人人怕我你还得意!”萧绰皱着眉喝了几口药便赶紧的把药碗递给青花,“拿去拿去,苦死了!”
“人人都怕小姐不好吗,这样谁人还敢欺负小姐?”青花看着还剩大半的药不满的撅着嘴,“小姐您又耍赖,快把药喝完!”
“有你这泼皮户在谁敢欺负我,也得长厚了脸皮经得住你骂才行啊!”萧绰笑嘻嘻的说道,身体却是往床榻内挪了挪,她怕苦这个习惯便是两世都未曾改掉。
“小姐……不许耍赖!”青花皱着眉,“不然奴婢让萧将军进来了喔!”
萧霖?萧绰挑了挑眉,乖乖的接过药碗一口喝得干干净净,要是让那厮进来她不得被冻成冰块。比起被冻死,她是宁愿喝苦药的。
“小姐就是不乖,每次都要青花用萧将军的威名才能让您乖乖的喝药!”
“你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对了……看紧二夫人那边的动静,我就不信她是个软柿子!”都三个月了还没有动静,不是真的善良大度无比就是隐藏得太好,她还是小心为上。
褪下厚重的虎皮裘衣,萧巍淡淡的瞥了眼身后依旧美艳的二夫人风荷问道:“今日的药引可是送来了?”
“还未。”风荷低下头,声音十年若一日的温润悦耳。
“燕燕可醒了?”卸下佩刀萧巍望着窗外没过石阶的皑皑白雪眉头紧皱,这场大雪来得太猛,便是他也未料到通往燕北的路一堵便是半月,府里的麒麟血已经用尽,只怕从盛京各处收购而来的也撑不过三日,想到此萧巍更是觉得烦躁。
“前刻妾身去看了,那时刚喝了药睡下,这会儿只怕还未醒。”
“今日是十五吧!”萧巍似想起什么跨出门的脚猛的一收。
“是。”妇人低头掩下情绪。
“晚上让人送几个清倌到燕燕的屋里,嘱咐下去,今晚不许一人踏入明园。”
“妾身知道了。”风荷恭身,心里沉重了几分。
萧巍别有意味的看了眼身后恭谦温顺的夫人不觉有几分的亏欠,放柔了声音又才说道,“怜儿也快十六了吧,回头你张罗看哪家的公子还未婚配又配得上,就做主把亲事定了吧!”
“燕燕都还未出嫁,哪能先轮到莺莺呢!”风荷低头回答得自然,心里却不免觉得委屈,同为他的亲生女儿可她却从未见他唤过怜儿的乳名一声。
“燕燕还小…再等几年也不迟。”叹了口气萧巍也知风荷的心思,只是燕燕注定要走上那样一条路,又启是他所能扭转的。
“王爷…莺莺还小燕燕一岁…”风荷哽咽的说道,难不成只因为莺莺是庶出便要处处低萧绰一等吗!
“燕燕身体不好,也不能耽误了怜儿的终身大事,这事就这么定下了。”萧巍不耐的跨出门,看着白茫茫的雪地上孤立傲放的红梅不由想起了那年燕燕刚出生时的样子,软绵绵的一团若明珠一样圣洁。
王妃生下燕燕便难产而死独留下襁褓中的女儿和不及五岁的幼子,这些年他视燕燕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可就是这般千万个小心着还是染上了那样的恶疾。
萧巍越想便越是觉得愧对逝去的王妃,脚下的步伐更是急切起来,不到明园去看看燕燕他终是放不下心来。
踩在厚重的雪地上,萧巍看着身后那一串串或深或浅的脚印不由感慨岁月的无情,十七年春花秋月,昔日襁褓中的孩子便成了如今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少女了。
“王爷?”青花一惊端在手里的汤药不由洒了些许。
“嘘……你下去吧,本王进去就行了。”萧巍看着洒落在雪地里的汤药很快便融化了一片白雪,接过青花手里的汤药放轻了脚步才走才进里屋。
孟窈拨开萦绕在四周浓郁不散的迷雾一眼便撞了进一双阴戾的眼眸里,不由浑身发冷心惴惴不安狂跳不止。
孟窈细细向那人看去,只见他左边脸上附有半面黑金蟠龙面具,可见的右脸确是清俊至极,眉稍入鬓眼含戾气好不可畏。
“天策宗主别来无恙啊!”开口的是男子身旁一袭红色锻面夹袄长裙,头戴白狐毡帽的艳丽少女。
“一别三年小姑安否?”孟窈盈盈一拜方才入座。
“呵呵…子都,我便说她最是个多礼的却又生了一张毒嘴,你还不信,今日见了如何!”少女自行拍手欢喜起来转过头对着她身旁的男子说道,也不待男子回话便又自行对孟窈笑说。
“我萧绰历来行事只为自己欢乐,倒不似宗主心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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