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询问。
“平时也会发作。偶尔一个月出现一两次吧。”阮北辰放下手中的帕子,眼帘半敛,视线压低了一些,似乎是用心想了想才做出的回答。
简妆还想知道一些事情,谨小慎微的勘察阮北辰的脸色,轻声问:“我能继续问几个问题吗?”
“你问吧。”阮北辰凤眼一眨,遮下去的眼帘瞬间抬起,挑起下巴看向对面的简妆,声音微凉却底气十足的说:“但,回不回答,看我心情。”
果然很符合阮北辰阴晴不定的性格。简妆心想着,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是毫无表情,面沉如水的问:“你是不是因为母亲换上了心理疾病,才在年轻的时候决定赴美留学,学习心理学?”
“嗯。”阮北辰回答的相当爽快。
“那……学来的知识,不能用来治愈你母亲的病吗?”
“不能。她一开始患病的时候,我还没有学心理学,而且……当时我们全家人都不知道。那个年代,还没有‘心理疾病’这个词,大众对这类心理疾病的认知度普遍不高。最开始出现一些反常现象的时候,老宅里的人也没有察觉到。等到病情严重以后,才发现人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简妆眼中的全无笑意了,茶色的眸子清亮无比,直视进阮北辰的眼中:“当时……发现病情后没有及时治疗吗?”
阮北辰仍是面不改色,线条纤细嬴弱的脸庞纯净苍白,阴柔俊美面容还是透着几分纤弱妖冶的女气,魅惑的凤眼毫无温度,冷冰冰的看着简妆,凉薄的语调中忽然添进去了一分讥诮,“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不怪你,毕竟你不是阮家人,但你至少也看到了今晚饭桌上的情形了,怎么还把阮家想的这么好?今晚我就跟你透露些实话,让你见识一下阮寒城的好爸爸是怎么做父亲,怎么做丈夫的。”说到这,他眼眸一眨,细长的睫羽在空中冷冷划过,“你不是白痴,至少看出来了,我和阮寒城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吧。阮寒城的生母是吕安华,也就是阮越的第一任妻子。他们一开始生活的很幸福,我母亲何淑敏,是吕安华的远方堂妹,在很多年前的某天拜访吕安华的时候,就对当时年轻有为的阮越一见钟情了。但是,由于那个年代还没改革开放,社会在男女作风问题上管教很严,所以何淑敏有这个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本来,这样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用不了几年就会冷却。但谁知道那会工作单位调换职务,把我母亲调到吕安华的工作单位,使得与阮家走动更近。接触的越久,何淑敏就越是爱慕阮越,羡慕自己的堂姐有这样幸福的生活。久而久之,羡慕演变成了嫉妒。随后不久,吕安华因为意外去世,而在吕安华追悼会不久后,品行良好,又没有男友的何淑敏却自曝怀孕,肚子里有了阮越的孩子。那个孩子……也就是我。”
“然后呢?”简妆出声询问,想要确认自己心中的推测。即便阮北辰不说,她也能猜到后面的事情。后面一定是阮越迫于压力和无奈,娶了何淑敏,但却并不爱何淑敏,反而会对何淑敏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所以,夫妻两人的关系才如此僵硬。阮越对何淑敏的态度就是冷漠旁观,视若无睹。因为阮北辰是何淑敏在那个特殊时段生下的孩子,直接就导致了阮越对阮北辰的反感。这也就是能很好解释,为了在饭桌上,阮越对阮北辰那样强硬冷淡的态度。
可还是有几个地方有很大疑点。比如,如果如阮北辰所说,阮越和吕安华生活的很幸福,那何淑敏是怎么怀上阮越的孩子的?而且是在吕安华死后不久就宣布自己怀孕的消息了,那也就是……吕安华尚在人世之时,何淑敏就已经和阮越发生了关系。
那当时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是阮越变心,身体出轨了,还是何淑敏用了一些手腕,爬上了阮越的床?细细思量一下,就会明显发现,后者的可能性居高。因为,爆料的时间实在太巧合了。正好是在吕安华死后不久。
她也是被人迫害致死过的,对于这方面尤为敏感。不是她多心,而是这里面太有疑点。正当盛年的吕安华怎么因为‘意外’去世?那个所谓的意外,究竟是不是真的‘意外’,还很难说。
女人有时候出于嫉妒,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赵佩佩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何淑敏和赵佩佩一样,选择做了一个小三。
而后面,阮北辰的几句话也道出了简妆心中的疑虑,和简妆心里推测的结果近乎一模一样。
阮北辰也坦言说:“吕安华的死因,的确很突然。所以当时阮越派人做了一系列的暗中调查,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我母亲害死的吕安华。而他耗时一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法医、刑警都给出了意外死亡的结论,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和痕迹证明吕安华的死亡和何淑敏有关。那会我已经出生好几个月了,当时爷爷还没死,阮家人看实在脱不下去了,这才劝说阮越跟何淑敏结婚。但婚后的生活并不快乐,阮越一直心存芥蒂,一年之内长期在部队居住,和我母亲聚少离多。偶尔回家了,也是过问阮寒城的生活情况,重心和父爱全部给了阮寒城。我从小就没得到什么关爱,还时常遭到阮家下人的议论,即便是二少爷,也一点都不幸福。何淑敏虽然成了阮家主母了,却空有名分,在阮家根本没什么地位。”
“那你小时候,一定过的很辛苦吧?”简妆明润的眼眸忽然灰暗了几分,从墨黑的眼底隐约流出淡淡的怆然,平静的眼神在刹那间荡起了一层涟漪,怆然的目光随着一层层荡开的涟漪而扩散,直到充斥了整个眼眸。
阮北辰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她的脸上,当她眼神一暗,眼底情绪出现变化了,他第一时间敏感的捕捉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落寞。“你是在同情我吗?”他不确定,所以双唇翕张,出声询问。
“同情你?”简妆像是听到了笑话,毫无表情的脸庞立即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双眼笑弯成一对月牙,轻轻眯着,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明媚的笑脸遮住了她眼中落寞,只留下一脸无暇的,宛若漫天飘零的粉红樱花,在西风摧残中锦重重的飘落了一地,“你别瞎猜了,我才不会同情你呢,我只是多嘴问你一句,只是……想要这么问问你。”
不管阮北辰相不相信,此刻她对他的心情不是同情,是一种感同身受,同病相怜的亲近感。她哀伤,只是触景伤情罢了。听到他谈自己的童年,间接地想到了自己的过去。她也是没有过父爱的孩子,在她刚刚记事的时候,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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