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宅邸里,萧索的住着,屋子众多,人丁稀少,所以看上去,倍感凄凉。
阮家目前的宅邸里,住着阮越和阮家主母这两位主人,还有一名已经在阮家当值十多年的老管家徐涛和一名私人医生马青,其余还有50余人是从军队选出的警卫兵,组成了阮家强大的安保部门,全天候负责守卫阮家老宅的安全。老宅内部的厨师和佣人,加起来约有10余人。因为老宅房屋众多,所以这些佣人拥有专门属于他们居住的宅院。
简妆坐在车内,看车外路灯的在车窗留下飞逝而过而过的残影,一直到使出高速公路后,下了高速路没一会儿,就在一片黑茫茫的夜色中看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
车子越来越接近那处亮光了,等到驶近以后,简妆借着外面明亮的灯光才看清,原来顺着一条水泥路面,车子开到了一处高耸的大铁门前。铁门两端都是高约五丈的院墙,高的离谱的院墙上更是拉了一圈布满荆棘的铁丝网。
铁大门至少有八米宽,铁门后面是一个警卫室。简妆一看才知道,原来阮家老宅的对外防守是这么严谨,警卫室门前居然有专门站岗的士兵。
站在铁门后面站岗的士兵在看到行驶到大门前的吉普车后,只扫了一眼车下面挂的军车牌,就知道来人是阮家大少,第三军区xx师师长。赶紧用对讲机通知警卫室的人开门通行。
哐啷——
一阵金属碰撞声后,紧闭的大铁门缓缓拉开,大铁门后面的道闸也徐徐升起闸杆,将通往老宅的必经之路打通,给阮寒城的车放行。
车子沿着宽敞明亮的道路,直接驶进老宅前的停车场……
*
春晓苏堤宅院。
正院正房的大堂屋,内部古朴典雅。如同清代建筑一样,房屋的内部的大厅是清一色的颜色深沉的木质雕刻成镂空的屏扇,房顶和屋子的四角是雕刻师傅精雕细琢出的木雕艺术,一朵朵芙蓉花在木头上开出了层层叠叠的花瓣,抛光镀漆后更是色泽鲜亮栩栩如生。
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很大的原木桌子,木桌上铺着一层金丝银线红底流苏边织就成的绸缎桌布。桌布上放置着一张圆形的玻璃转盘各式各样的在转盘上依次摆开。
圆木桌前,已经围坐满了人。
该来的人都来了,一个不少。
整个饭桌的上座坐的是阮家的当家人——阮越。阮越似乎是特意为了今晚的家族聚餐而装扮了一下,有了皱纹的老脸虽然肤色不在白皙,但却收拾的干干净净,胡子鬓角全部精致的修剪过。一头夹杂了多半白发的头发理成了利落强势的寸头,虽然是出席家族的酒席,却仍然是一身军装,军绿色的上衣两个肩膀处别满了军功章和闪烁的五角星。
阮越身旁右侧应该是阮家主母入座的位置,但此时却是空着的。
阮越的左侧坐着阮寒城,在空位旁边,坐着阮北辰,阮北辰身边阮少逸也已经就做。
简妆坐在阮寒城身旁,面对着穿了一身大朵印花图案的波西米风格休闲衣的阮少逸。
在等阮家主母入座的这段时间,饭桌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阮北辰穿着洁白的衬衣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阴柔的脸庞上毫无表情,清秀的眉宇之下的那双狭长凤目依旧冰冷,狭长的双眸幽暗且阴寒,棕中泛蓝的眼瞳之中似乎永远是凝结了一层寒霜,冰凉而又深沉。他目不斜视,静静地盯着他眼前空中某一处看,即便他的目光没有落在简妆身上,简妆也能感觉到他眸中迸射出的视线是多么刚戾骇人。
她感觉的到,阮北辰回到阮家却并不开心。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敏锐的在饭桌间嗅到了一股古怪的气息。也许是此时的大厅太安静了,这股气息尤为的明显。
阮北辰表现出来的态度不但不开心,而且……好像是十分憎恶这里的某些事物。
紧挨着他的阮少逸倒是没有他那么沉默冰冷,却也没有在公司时那样的气度风流,清俊潇洒。回到阮家的他在父亲面前的确是收敛规矩了很多,可是那双时常泛着邪恶笑意,明媚灿烂的桃花眼却冷却下来,变得普普通通,再也没有那样自信戏谑的眼神。
坐在她身边的阮寒城是唯一没有太大改变的人,就如同以往一样,坐姿笔挺的坐在椅子上,黑玉般的眸子半垂眼帘,没有直视前方,也没有深埋视线。
整个饭桌上,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转动着眼眸,环顾四周。
好奇怪的气氛……阮家这是怎么回事?
三个兄弟难得一起回一趟家,和自己的父亲聚聚,按理说时常不见面,偶尔聚在一起应该热闹非常,相互询问才对。为什么这三人坐在一起以后,一点亲热的感觉都没有?就连最基本的寒暄都没有。为什么气氛这么古怪?
姑且把这三兄弟见面的冷漠气氛搁置在一边不说,身为父亲的阮越对待自己三个儿子的态度也很奇怪。
聚会是他提出的,是因为许多日子不见三个儿子,非常想念他们,才让他们回来的。可是儿子到齐了,作为父亲的他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看上去一点也不激动……
此时,简妆的心里已经打起了鼓点,心底冒出了诸多的疑问。
这算是她一次正式的拜访阮家,结婚前见到阮越的那2次,还是阮越亲自去简家拜访。说起来,她是一次都没有来过阮家老宅。再加上和阮寒城就是个假结婚,对于阮家来讲就更是一个‘外人’了。
阮家三兄弟回家聚餐,和父亲在同一饭桌前一言不发的沉默半晌,很明显,阮家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她这个外人可就不得而知了。
记不清楚这其中的因果缘由,也不好轻易插手。
所以,她即便是作为媳妇回道公婆家了,也不敢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主动开口说话。此时的情况,根本不适合由她来开口。
就这么又过了一会儿,大厅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吱呀’一声推开了。
简妆稍微偏了一下头,视线斜扫过去,就看到在门外一位穿着黑色晚礼服的男管家站在门前,在门打开后,朝大厅里在座的每一个人尊敬的伏下身,躬了一躬。等到他直起身子的时候,简妆注意到他身前,停放着一辆矮小的轮椅。
简妆认得这位管家。这个男管家名唤徐涛,是她和阮寒城隐婚是,负责举办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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