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日的行程,独孤一剑和唐昭师徒两个终于是快到达京都。
马车摇摇晃晃,压过枯黄的草,甩开天边的云,通向一个无比豪华的都城。马车外秋景无限美丽,马车内,风景无限惨烈。
砰砰砰!
马车内传出几声闷哼,而这种闷哼声还没有出完,就被接下来的砰声覆盖了。
这种砰声与哼声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然后就是不听的呻吟声了。
“诶呦喂,你这个殴打儿童的变态,你就不能轻点吗?打得我好痛啊!”唐昭滚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不动,不是不想用手去抚摸伤口,而是不知道该先去安抚那一片肌肉。
独孤一剑一脸的风轻云淡,似乎对这个恶作剧非常满意,点点头,看着唐昭的狼狈样子,露出几分笑意。
唐昭又躺了一会,觉得疼痛缓了一些,才用手一撑,跳了起来,坐在独孤一剑的对面。屁股一挨着板凳,马上又是一声“哎呦”。又缓了一会,唐昭才慢腾腾的小心坐下,看着独孤一剑手里的那把竹竿,真想马上把它砍断。
这十几天里,挨打已经成了唐昭每天的必修课。除了每天一个时辰的挨打课之外,有的时候还会获得额外的加练。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独孤一剑手中的竹竿就会打到他的背上,头上,胸前,腹部,哪怕是在睡觉。
独孤一剑是不用睡觉的,但是唐昭需要啊。但是每当唐昭快进入梦乡时。便会有一击重重的拍打落在他的身上,令他大为愤怒,可是每当他要发怒时,便会有铺天盖地的棍影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没有半分机会说话。
在马车上无疑是寂寞的,唐昭耐得住寂寞,可是独孤一剑耐不住啊!而且独孤一剑每天还要运功,为唐昭封印住体内的真气,所以便没有时间去打架了。而这不能打架,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于是从那一天教唐昭用剑开始,他便以教剑法为名殴打唐昭,而且不给唐昭半分的反对机会。
有些人的命,可能就是苦吧。
打架是很爽的,可是独孤一剑发现,有时候恃强凛弱也是一件很爽的事,而且对方还是一只不屈的小老虎。
唐昭的确是小老虎。这些天来自师傅的棍棒,他吃则吃矣,痛则痛矣,叫则叫矣。却从来不会求饶,这是他所决定的人生态度,尽管他只有六岁。
而独孤一剑对这种人生态度显然很满意。不但可以满足唐昭这种欠揍的坚定,而且还能满足自己不能打架而造成的技痒,实在是不错。徒弟很不错。
唐昭在座位上正襟危坐。十几天的马车早已让其不耐其烦。看着窗外车后的滚滚黄土皱皱眉头问道:“还有几天能到啊,变态?”这时,他对师傅的称呼也是大胆的多了,而且独孤一剑倒也不在乎这些。
独孤一剑还是瞪了他一眼,手中的竹竿紧了紧,吓得唐昭伸伸舌头,才说道:“一天一夜。”
唐昭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心中有一种复杂的感觉升起,摇摇头,不再去想,干脆开始在头脑中琢磨怎样能少吃几个棒子。
师傅的剑法没有路数,我在那里,竹竿就在哪里。但是要躲过竹竿,就要让他不知道我在何处,那就要变幻莫测。可是师傅的速度太快,我又怎能比得上师傅的速度呢?唐昭头疼起来。
其实,这些天,虽然他已经是进步了很多。虽然独孤一剑的每一招,都会招呼在他的身上,但他距离躲开竹竿的距离,已经由最开始一尺,慢慢的减少到半尺,减少到几寸。
马车就这样沐浴着不算萧瑟的秋风,披着白天还算晴朗晚上些许迷人的天空,又走过一日。
这天中午,骄阳高挂,像秋天的使者挑战。
马车已经越来越接近一座仅城墙就有十余丈高的大都市——京都。
而这一天马车内也依旧回荡着很平常的殴打声和喊叫声、大骂声。好像是在宣泄着什么,是要结束棍棒殴打的兴奋?是终于自由的欢快?还是依旧疼痛的难受?又或者是,将要失去的温馨。
马车停在了距离城门口还有一里左右的地方。
唐昭和独孤一剑从马车上走下,走下时,唐昭还自揉着肩,独孤一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马儿脱了缰,向远处疾奔而去,留下一串滚滚黄沙。
唐昭怔怔的看着远走的奔马,心中羡慕着马儿的自由,但终究是暗叹一声。他已经选择了一条不太自由的路,这条路叫做修炼。而且迄今为止,他依旧想着这条路。
独孤一剑似乎知道唐昭在想些什么,静静的等着唐昭回过神来,没去打扰。
“走!”
唐昭口中发出一句命令,便将双手负在身后,好像颇为开心的走在了前面。独孤一剑稍稍一怔,便弓着腰,低着头走在了唐昭的后面。与唐昭不同的是:他脸上不太好看。
这时候,唐昭是少爷,独孤一剑是下人。或者说是唐昭的仆人。
看着足有三丈高的大门,唐昭心中暗暗嗟舌:“这京都真豪华!”
他稍一顿步,犹豫一下看着身后的“下人”。终于还是一步踏进了城门。同时独孤一剑向旁边的守卫亮出了一张腰牌。唐昭便在一片卑躬屈膝的迎合中,走进了城门。
城外能看出这京都的威武,到这城内便能感觉到这里的繁华。
唐昭“领”着独孤一剑走来走去,还不时的买一个糖葫芦,买一个泥人。一副富家子弟该有的样子。而独孤一剑在他身后,没有半分的剑仙该有的霸气和傲气,竟然真的像一个下人一样。
唐昭像迷了路一样,在街道上走来走去,不时的拐个弯,抹个角。终于到了一个小胡同内,停了下来。
唐昭转过身来,看着仍然弓着腰、低着头的独孤一剑,心中隐隐一痛,将他扶了起来。独孤一剑看着面前的孩童,不知他要做什么恶作剧。忽然唐昭抱住了他,哭了起来。
独孤一剑脸上一愣,身上一僵,心中一暖。将手放在自己的徒弟头上,抚摸安慰起来。
独孤一剑带着唐昭从山谷中感到这,恐怕仅需几个时辰。但是为什么非要弄一辆马车?唐昭体内的两种真气可能真的会要了他的命,为何独孤一剑还要用好几年打架的功夫去寻找顶级功法?通过顶级两个字,也能知道。这种功法会有多么的难找。
唐昭心中明白,独孤一剑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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