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回过头来,却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浓眉大眼,眼角微翘,皮肤偏白,嘴角上扬,看上去一身的灵气,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彤月,半晌:“哦?”了一声。
“我与同伴被他抓来,我们亲眼见他杀了十几个逃难的百姓,连孩子都不放过。”当时的惨烈江彤月死也不会忘记,指着二当家的手指因为愤怒微微的发起抖来。
二当家被他指着,脸上现出阴狠之色,自人群中走出来,道:“我是二当家赵遥没错,不过大当家,你为了自己脱身出卖自己兄弟这招也太狠了,你不要以为你是女的,人家就不会怀疑你是山贼头子。”
“山贼头子?”江彤月一惊,怒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分明就是被你劫上山的。”
“劫上山?”赵遥冷笑了一下,冲一旁看着热闹的李来亨道:“军爷,这个胡天鹰平日里神出鬼落,下山打劫都是由我和老三,老四代劳,外界人都以为胡天鹰是个男人,实际上就是眼前这个漂亮女人,漂亮是漂亮,你可不知她有多么的心狠手辣。”
李来亨摸着下巴,道:“毕竟是漂亮女人,不可以冤枉了,你可有证据。”
赵遥上前几步,走到江彤月跟前,扯住之前如砚套在江彤月身上的那件宝甲,道:“我想军爷也看出来这件衣服不一般,江湖人都知道胡天鹰有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天丝宝甲,平日睡觉也不肯脱下,便是这件了,还有这个,”赵遥又自江彤月的身上扯下一块玉牌来,“这玉牌上刻得是一只展翅的鹰,是胡天鹰的信物,他平时挂在脖子里,只有睡觉才取下来。”
江彤月盯着那玉牌,这是自那山大王处逃离时拿的值钱物什,此时竟然成了陷害她的证据,果然不义之财是拿不得的。
“那是,那是……,”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跺脚道,“那个什么胡天鹰已经被烧死了,就在他的卧房,你们不信可以去看,他是个男人,四十几岁的男人。”
“胡天鹰你还要狡辩,这里被烧死的何止一两个人,烧得面目全非的也大有人在,要如何辨?男人?你说胡天鹰是男人便是男人了,你问问兄弟们,咱们的老大是男是女?”赵遥得理不饶人。
而被抓的那群山贼中马上有人应道:“是女人,就是她。”
江彤月一看傻眼了,知道此时再辩也是徒劳,眼睛看向李来亨,等他给个说法。
李来亨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道:“义父派我来,没说是这么难办的差事啊,”他看看江彤月又看看赵遥,冲手下道:“两个都带上,回去扔给我义父去判。”说着打了个哈欠,不想理会这场无谓的争论,人自江彤月身边走过,一双凤眼将江彤月上下打量。
江彤月正生着气,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马上捂着嘴,道:“女魔头好可怕。”说着,快快地走过了。
江彤月在身后怒道:“女魔头你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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