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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如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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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只虎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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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彤月现在每天做的事就是拿着丫头端上来的粥喂给顾其权,看着他吐掉,再喂,再看着他吐掉,再喂,直到一碗粥喝光吐光,接下来只要在那个老头眼皮底下绣绣花,看看书,她一天的任务就完成,其他事什么都不用做。

    白小玉说要找钟馗图,她起初以为必定是极难找的,并且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一进这个小院才发现,顾其权此人根本就是偏爱钟馗图,屋里挂的,扇面上的,茶壶上的,甚至连他握在手中把玩的那块玉也是刻成了钟馗的样子,她第一次来时并未在意,现在既然说要找钟馗图,才发现这院中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

    吃了晚饭,江彤月裹了厚衣服在院中梅树下散步,没有人说她不可以出这个院子,但是她每次想出去都会有丫头老妈子问她去哪里,何时回,表情如同审问犯人似的,几次下来她干脆就不出去。

    那梅树就在院中,半株已死,干枯的树枝向四周伸展开,像顾其权苍老而干瘦的手,另半株却生机盎然,开着半树的花,丫头说这树已经有两年都是这样子了。

    旁边的墙上传来“咚咚”两声,她知道白小玉已经到了,就在墙的另一边,她不想说话,靠着墙等他先开口。

    “来了?”那头问了一句。

    她懒懒的应了一声。

    “接着。”那头叫了一声,然后一包东西抛了过来。

    江彤月慌忙去接,却是一个纸包,她边打开边问道:“是什么?”却看到里面是各式零食。

    江彤月抓了个零嘴在嘴里,口中却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想杀我吗?买零嘴做什么?如砚会替我买,老头子也很疼我,随处都备着糕点,我吃都来不及吃。”说着又往嘴里扔了一个。

    那头低笑了一声,却是转眼之间已经跃过墙头,落在了墙这边的一个暗处。

    “不希罕还吃得这么欢?”白小玉一身素色衣袍,头发梳得整齐,很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他笑着伸手擦去江彤月嘴角的饼屑,却没有移开而是用力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道,“瘦了?”

    江彤月拍开他的手,恨恨道:“老头子每顿饭都吐给我看,还哪来的食欲,不瘦才怪。”

    “方才还说他疼你疼得紧,此时却抱怨了?”

    江彤月不理他,蹲在一处自顾自的吃零食。

    白小玉看她吃了一会儿,也与她蹲在一处,抓了些零食塞进嘴里,江彤月护在怀中不让他拿,他笑了笑,拍拍手上的饼屑道:“图找得怎样?”

    江彤月摇头道:“找不到,到处都是钟馗图,到底哪一幅是?”

    “凭感觉。”

    “感觉个鬼,”江彤月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不说派什么用,是大是小,是画纸上的还是绣布上的,我怎么感觉?”

    “总是有特别之处的,如找到,你必然会有知道。”白小玉道。

    “至少你要告诉我是派什么用的?”

    白小玉不答,笑道:“不该你问的别问。”说着趁江彤月不注意去抢她怀中的纸包。

    江彤月伸手去抓,雪白的手腕上现出几道红痕来,白小玉眼尖,抓住她的手腕,问道:“这是什么?”

    江彤月抽回手,用袖子盖住,道:“猫抓的。”

    白小玉又拉过她的手,道:“这里哪来的猫,让我看看。”

    仔细看了才发现那更像是人抓的,白小玉眉一皱,道:“老头子抓的?”

    江彤月这才点头,道:“要死的人偏好色的很,想对我动手动脚,我逃得快,但还是被他的手抓了一下,他还想与我睡一张床,结果,”江彤月停了停,“结果我说我睡觉不老实,辗转反侧极不消停,怕压死他,他才放过我,但要我与他睡一个屋,我整整憋了两宿没睡,一直假装打呼,他受不了了,才放我到西厢去睡。”

    她说到后面得意的笑,白小玉却只看着她,脸上并没有笑意,什么也不说,半晌,站起来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不然被人发现,图要继续找,走了。”说着不等江彤月反应,一跃身上了墙,再一纵便没了身影。

    江彤月看着早就不见踪影的墙头,心道:怎么才说几句就走了呢?这人脾气真是怪得很。

    江彤月回房时如砚一直在门口转圈,看到江彤月回来,走上去道:“小姐你去哪儿了,让我好找?”看到江彤月手中抱着个纸包,有些疑惑,却没有追问。

    江彤月摆摆手道:“就是散了会儿步,”说着打了个哈欠,道,“累了,睡觉。”

    西厢里一进门,就可以看到左侧墙上挂着的钟馗图,江彤月站在图前看了半天,如砚凑过来道:“小姐你看什么?”

    江彤月皱眉道:“你说老头子为何这么喜欢钟馗图?虽可镇宅,但挂得到处皆是也挺渗人的,难道是怕小鬼将他捉去,弄个钟馗图来唬人?”

    如砚看了眼那图,道:“小姐若怕,晚上睡觉时我将它收起来。”

    江彤月摆手道:“这也不用,我还没这么胆小,”说着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睡觉,你也早些睡。”人已经往床上去。

    也许是因为想了太多钟馗图的事情,江彤月一夜多梦,梦中全是一脸胡子的钟馗,仗剑而来,似乎与她说了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这样的睡法反而让人极累,至半夜时江彤月醒来,喉咙干的发痛,被子外又极冷,她挣扎了会儿,实在不好意思喊外屋隔间里的如砚起床,自己下床来走到桌边倒水喝。

    窗外的风“呜呜”直响,她借了月光又看到屋里那幅钟馗图,此时看来,图中的钟馗凶神恶煞般,很有些吓人,好在她胆大,也不觉得怕,边喝水,边盯着那图。

    如果真有那么一幅特别的钟馗图,这院中有这么多钟馗的原因只可能有两种,一种确实是老头子尤其偏爱,另一种便是混淆视听,但怎样才算特别?难道真要听那白小玉所说,凭感觉?那又是什么感觉?

    她这样想着,却毫无头绪,哈欠已经打个不停,人站起来准备继续睡觉,刚站起身,猛然觉得眼前钟馗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如鬼火一般,一闪而过,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半晌才缓过神,走上几步细看,那眼睛却还是眼睛并没有什么亮光,盯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她转身往床上去,走了几步又不甘心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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