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阳一大清早提着菜篮子跑到菜市场买菜，自从大学毕业以来，基本每天都是这个样子。念大学的时候交了一个女朋友名为蔡雅。两人处对象已经三年，感情很好。每天早晨为了让蔡雅睡个懒觉，石阳都会早早出来买菜。
“小石，还没去上班呢？”卖菜的李大娘给石阳拿菜顺便问道。
石阳把菜放进菜篮子，回头道：“听说七月份公务员考试成绩就下来了，还不知道考什么样呢。”
“这两天看你家的蔡雅气色有点不太好，我家老伴从乡下带回来两只鳖，你拿回去给她补补，我看她有怀胎的迹象。”
李大娘的话可把石阳吓了一跳，和李大娘有墨迹了几句，赶紧回家。
在念大学期间，石阳就经常和蔡雅出去开房，而且每次都不会戴套，可蔡雅都没有怀孕。
石阳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得了不孕不育症，或者是身下那东西太小？不能受孕，一系列的问号出现在脑中。
回到家中，蔡雅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石阳回来，伸出双手。
石阳早已经习惯，把菜篮子放到不到五平方米的小厨房。
自毕业以来，石阳和蔡雅就回到了县城，在比较偏僻的地方租住了这只有不到五十平方米的小房子。小房子只有一室一厅，所谓的厅才不过放下两张春秋椅。
“大白菜，睡醒了啊。”石阳把蔡雅从床上抱起来。
蔡雅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在石阳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大石头，我要告诉你个秘密。”蔡雅神神秘秘道。
石阳早已习惯蔡雅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和蔡雅相处的几年，石阳对蔡雅的了解可谓是一清二楚，蔡雅有着小女人的细腻，对二人的感情经营的一直很好。
“什么秘密？”石阳在蔡雅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把。
“我好像怀孕了。”蔡雅轻声道。
对于怀孕两个字，二人都不想听到，二人现在都没有工资，毕业短短几年，一直是家里给打一些钱过来，二人生活也算简约，花销也不是很大，如果蔡雅怀孕，肯定是要打掉的，可是现在医院的消费，没有几千块是不够用的。
“怪不得李大娘这么说，那明天去医院检查检查，要是怀孕了就尽快打掉吧。”
蔡雅轻叹，其实她想要这个孩子，可是被金钱所迫，另外二人还没有结婚，只是和家里人曾谈起过石阳，家里人也没明确表态让自己嫁给他，要是把孩子生下来，那以后自己的父母在村子里还怎么抬起头来。
“大石头，要不咱回家去见见我爸妈，把咱们的婚事定下来，这个孩子我想留下来。”
“大白菜，我看还是在等些天，公务员考试成绩马上就要下来了，要是我能考上公务员，阿姨和叔叔对咱们的婚事也不会反对的。”
蔡雅微微一笑，故意用光溜溜的身子在石阳的身上蹭了蹭。
“大石头，你看我白吗？”蔡雅故意向着自己的高峰看去。
石阳**笑，把蔡雅丢在床上，来了一个饿虎扑食，把放在一边的被子盖上。
“妈妈爸爸不要走，孩儿心里实在难受，儿行千里母担忧……！”窗台上放着的破录音机又开始单曲循环播放那曲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北郊了。
石阳把被子掀开，大骂：“大白菜，咱们能不能换一首，天天听这北郊，我怎么感觉好像我蹲监狱一样。”
一双白皙的手臂直接缠在石阳的脖子上，把他拉回了原位。
七月，全国众多参考公务员的考生都在等待着结果，石阳也来查询自己是否考取，在党政办等了足足一个上午，也没得到结果。
“石阳？”
听声音怎么有点熟悉，石阳转过身向人群看去，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有熟人。
一双不大的手按到石阳的肩膀上。
“怎么，老同学，两年不见就不认识了？”
石阳转过身，原本在这里等待大半天，心情就不怎么好，脸也皱的紧巴巴的，当看到按在肩膀双手的主人时，石阳的脸色总算带上了一点笑容。
“杨雪怡。”石阳笑道。
回想起在刚一上大学的时候，这个不是很扎眼的小女孩，每天走到自己课桌前收作业的场景，石阳不禁微微一笑。
那时候杨雪怡身高估计也就是一米五五左右（石阳的初步估计），胖乎乎的身材，但一张小圆脸上在露出笑容时，总是带着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你也是来看成绩的？”杨雪怡微笑着问道。
石阳在杨雪怡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这丫头和以前可是完全换了一个人，身高足有一米六五以上，胖乎乎的脸也不见了，但微笑时那两个迷人的小酒窝不该往日，依稀存在。
“大石头，你看什么呢？”见石阳上下打量自己，杨雪怡脸上有点发烧。
被旁边的人挤了一下，石阳这才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看了杨雪怡一眼。
“雪球，你这变化还真是挺大，都差点没认出来你。”
二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谈论着上大学时的趣事，口齿伶俐的杨雪怡不改往日，说起话来好似连珠炮一般。
“石阳。”
党政办办公室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雪球，你先坐一会，我先进去。”
心脏砰砰直跳，这个公务员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考不上，那自己就要回家耕田了。
试探着把党政办的门推开，党政办里放着一个长桌子，两位中年男女坐在后边。
石阳擦擦脸上的汗，七月份对于谷阳县来说，就和蒸馒头的笼屉一样，热的人心慌慌的。
“还站着干什么？”中年女人抬起头道。
这个女人石阳认识，在报考公务员时，就是这个女人通知的。
“侯主任，您叫我。”
侯琴，党政办主任，平时对人总是一张冷脸，让人不敢靠近她，一张冷脸很很难看，满脸的斑点，石阳甚至怀疑侯琴的老公晚上跟她睡觉时有没有性欲。
侯琴没吱声，把放在一边的笔记本（不是电脑）翻开，翻了两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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