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念念已经从一个小肉蛋长大成了小肉团子,可费曼迪每每回忆起那个湿漉漉的清晨,有的时候仍会觉得像是一场梦。她常常自问,那个时候,到底是她救了念念,还是念念救了她。不过也许,这本就是一场老天安排好的互救,她给他一份爱和温暖,他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如果说陈景默的所作所为还不足以让费曼迪陷入消沉的话,本来已经拿到内定,却再度被总装拒绝的那封通知信,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本就是一个阴雨霏霏的清晨,费曼迪一夜没睡,眼睁睁的看着窗外从漆黑到泛白。十几个小时,她捧着那封据信,仍是没想清那唯一的一个问题——她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每一个选择轻生的
大概都会
做决定之前面对这个问题,费曼迪也不例外。只是她,好像比其他
理由都更要充分。
这个世界上,她没有父母,没有亲
,没有爱
,也就没有任何牵挂。她曾经想用成绩来证明自己,却又发现这个世界其实是如此的不公。
背上早已钉起了负罪的十字架,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这才明白,原来有些事早就是注定的,那些努力都是她的自欺欺
罢了。她拼尽了全力活下去要活得好活得精彩,却不知道是要活给谁看,没有
与她分享成功的喜悦,亦没有
陪她分担失落与伤心的痛楚。
于是
想了一夜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的那个早上,丧失了目标的费曼迪迎着泛白的天际,走到了亦明湖畔。时间尚早,一路上她几乎一个
也没有见到。她想,这个时候普通
大概还
梦乡吧,醒来又是周而复始的一天,或忙碌充实,或庸庸碌碌,可他们总能找到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单这一点,就比她强。
大三那一年,系里有个同级的女生因为纠缠不清的感情问题跳了亦明湖,
她们寝室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每个
都说不理解怎么会这样,尚有如此年轻可贵的青春。
那时候费曼迪好像就比其他
更理解那个女生的选择。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的希望当年那个夺走了她父母的生命,却没有杀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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