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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昏不爱(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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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回想起来,乔思远发现自己从车里跳出去的那一刻,已经完全不是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他了,这让他一度觉得很慌乱。

    不过,在那个场景下,看着她快要半个身子没入水中,他还能做什么其他判断?

    乔思远三步并作两步,连鞋子也顾不得脱就冲进了大海。巨大的阻力携着海水的冰凉朝他袭来,他却毫无知觉,眼前只有那个双眼闪着空洞无助的小女孩。

    他朝费曼迪一步步靠过去,一把拉住她。费曼迪在水里本就站得不稳,突然被外力牵扯,一个踉跄倒下去,还顺势带倒了紧紧拉着她的乔思远。

    回头的一瞬间,乔思远分明看到了她满脸的泪痕,可下一秒,两个人就双双栽进海里,再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乔思远毕竟是有身手的人,一个翻身从水里站起来,又一把捞出了费曼迪,二话没说,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费曼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又连着呛了几口咸涩的海水,刚缓过神来。对乔思远的怀抱,费曼迪是本能的抗拒,而她的挣扎落在乔思远眼里却成了埋怨他出手相救,仍要自寻短见的坚持。他只能更紧更紧的抱住她,绝不松手。

    费曼迪挣扎了一会儿却毫无成效,整个人也没了力气,任乔思远抱着她朝岸边走去。这一刻,她突然有种熟悉感,很多很多年前,当她还是个小小女孩时,不小心被浪头打翻在海水里,爸爸抱着哭泣的她,也是这样紧紧的。那时候她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啊,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父母出事后,这么多年,再没有人抱过她,她也再没让谁抱过她。温暖的怀抱之于她,已经成为了一种需要膜拜的奢侈品,她不该拥有,也不敢拥有。

    可是被乔思远抱着的这个清晨,费曼迪突然变得很脆弱,放纵吧,就这一刻,她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乔思远不知道这短短几十秒里费曼迪百转千回的心思,只道她是倦了累了。他抱着她穿过海滩一直走到路面上自己的路虎旁。不过几分钟的近距离接触,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乔思远竟然有点舍不得放手。

    他把她放在后面的座位上,毫不介意座套被她浑身滴下的水珠打湿。乔思远平时有去锻炼的习惯,车里就一直放着运动包,里面有换洗衣服和浴巾。

    费曼迪坐在那里,还没理出个头绪,一阵风吹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乔思远拉开包拿出条厚厚的浴巾,也没问费曼迪的意见,就直接擦上了她的头发,又一路沿着她的脖子、肩膀擦下来,费曼迪反应过来,赶忙接住浴巾,有点哆嗦着说出了第一句话,“我自己来。”

    乔思远也没坚持,他点点头,“我也换下衣服。”说着,绕到车子的另一面,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费曼迪擦干了自己,见浴巾还是大半干的,就想问乔思远要不要用。没想到一回头,却看到他裸着精壮的上身,正用毛巾擦着水。初升的太阳照在他身上,宽阔的肩膀,凸起的手臂肌肉,收紧的腰线,无不反射着一层耀眼的光芒,费曼迪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乔思远注意到她在看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也定定的看向她。费曼迪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扭过头来,倔强的望向海面上的一轮红日,不知是被晒的还是羞涩,她只觉得脸上如同火烧一样。

    乔思远拿起她用过的浴巾,又擦了擦身上的水汽,三下两下连同裤子也换上了运动裤。看看费曼迪那一身湿乎乎贴在身上的衣服,想起来后备箱里还有块毯子,又顺手抄起两瓶矿泉水走过来。

    他把毯子披在她身上,费曼迪又是一惊,抬头望着他,乔思远把矿泉水递过去,“漱漱口吧,刚才灌了那么多海水。”

    费曼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有些没好气的说,“解释一下吧,乔市长,这闹的是哪一出?”

    乔思远靠在前车门上,“我本以为被人救了以后第一句应该是谢谢,不过又听说自寻短见者都不会这么说,反而一个个气乎乎的,实践证明果然如此。”

    “自寻短见?”费曼迪拉拉毯子,更紧的包住自己,“你见过脱掉鞋子,卷起裤腿去跳海寻短见的吗?”

    乔思远向下望去,她高高卷起的牛仔裤腿下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腿,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了?

    “你半个身子几乎没在水里,我当时也没法做别的想法,不好意思。”他坦率的承认错误,也因为她不是真的要自杀,心里稍稍轻松些。

    “我有孩子有家有工作,不会那么容易去寻死的。”费曼迪知道他也是出于一番好意的误会,自己这样兴师问罪似乎也不太妥当,于是便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思远当然不能说,我看了一夜你家的事情,睡不着出来散心的,只好说道,“早起过来清醒一下头脑,没想到撞见你。”他顿了一下,掂量着该不该问,可到底是关心则乱,还是问出了口,“你很喜欢到海边来释放压力流眼泪吗?”

    这个问题显然已经超过了他们的熟悉度,费曼迪像被人戳中痛处一样全身更紧的缩在一起,冷淡的说,“我以为乔市长日理万机,有更多大事需要去关心。”

    乔思远当然能听出其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但他更懊恼她连他一起推出去的那份干脆,忍不住开口道,“有些事过去很久了,不要再纠结其中才好,天地还很宽。”

    他话说得隐晦,费曼迪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抬起头,眼神直直的瞪向乔思远,脑海里飞速旋转,判断着他这句话的分量,和里面所隐含的他所知道的信息。

    费曼迪笑了,笑得冷冷的,“也是,堂堂乔市长要是想调查一个人,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她说这话时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颤抖,费曼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样暴露着,而那个残忍的人就是乔思远。

    这时候,乔思远倒不想瞒着她了,做了就是做了,知道就是知道。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就是一部陈年曲折的狗血剧,别污了你的眼睛。对我个人有什么不放心或者不认同也没有关系,我不参与这个项目就是。”话越说越狠绝。

    “你父母的事与你无关,我不会在项目上对你有任何怀疑。”乔思远这会儿有点焦躁,他在她心里就这么不堪吗,就和张三李四都一个样的去想她吗。

    费曼迪本来还心存一丝侥幸,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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