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一间屋顶很高的屋子,里面有点空,只放了两张竹床,几张做的及精致小巧的小几和凳子,以及一些晒干了的草药,看起来比较像是某个药铺的杂物间,而不像是病房。
外面进来了一个拿着小托盘的鹤发童颜的老头,虽然神情有些古怪阴沉,叫人有点不敢直视他,但仍然遮掩不住他年轻的时候定是个不俗的美男子的事实。
那老头进来的时候也没看沈星澜,而是直径走到另外一张竹床边熟练地摆弄起托盘里的医具。沈星澜看得几欲吐血,另外一张竹床上躺得正是被她不知道压在下面多久的某个不明生物,居然……真是只大肥鸟!
足足有两米长,圆滚滚的肚子,坚硬的爪子,硕大的脑袋,雪白的羽毛,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灵活的转来转去……熟悉金庸小说的筒子们应该很快反应过来了,这是一只大、白、雕。
和靖哥哥养的那两只乍一看真是一模一样哦~
仿佛感受到了沈星澜灼热的视线,大白雕乌溜溜的眼睛也转过来和她对视,目光还…颇有一番严肃的意味在里面,盯得沈星澜头皮发麻,心虚的别开脸去。
大白雕见她转过脸,表情就变得更加严肃了,紧接着慢慢变得有点鄙视,那小眼神儿就像是在看某种大小脑功能丧失的白痴一样。
太、过、分、了。
沈星澜悄悄的在心里委屈地对手指,怎么连这个大肥鸟都看不上她(菇凉,乃想太多了,你要人家一只鸟对乃一见钟情不成?虽然是女配也不能饥渴成这样= =)。
想了半天,还是有点过不得,又反瞪回去,一人一鸟用眼神对峙地特别High,完全不觉得有什么维和的……
古怪老头从托盘里拿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拉下用红绫子做的瓶塞,一把扯开大白雕的翅膀,用一把小银刀在大白雕的翅根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迅速将小瓷瓶里面的药粉倒进他划的口子里。
“嗷嗷嗷嗷嗷~~~~~~~~~”
大概是因为疼,大白雕凄惨地哀嚎起来,但想来一定十分有灵性,知道是要救它,即使是非常疼,它也乖乖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沈星澜仔细瞄了瞄那小瓷瓶里头装的东西,竟然是一种黑乎乎的药粉,隔着老远的距离她也能闻到要分发出来奇异的味道。
说不上好闻,只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眩晕感,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这种三无产品看起来就很危险的样子。
沈星澜不由得冒起了冷汗,这老头不会准备给她也上这种药粉吧?太恐怖了,光是看那只大白雕用也觉得很有可能是造成人道毁灭的东西。
他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想杀人啊?!!!
老头当然不会管沈星澜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给大白雕上药。
一切都是为了健康,一切都是为了健康……
正当沈星澜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接受接受那个黑呼呼的三无产品的时候,大白雕的药也上完了。那老头收拾好医具,掸了掸身上粘的鸟毛,就起身准备离开屋子。
沈星澜一下觉得脑袋短路了,他这是…准备不管她了吗?
“爷爷,你不给我上药吗?”
老头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道:“谁让你乱认亲戚的?”
她咽了咽口水:“老先生……”
老头这次终于转过来给了她一个正脸:
“你想让我上什么药?”
“就是……那个黑色的药粉……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禽兽吗?”
“……”
“你全身的骨头都摔碎了,经脉也断的七七八八,不是这种禽兽健骨散能治的。”
老头说完就离开了,带的那小门膨得一响。
“怎么这样……”沈星澜小声嘟囔。
大白雕忽然发出“HIA HIA”的出气声,沈星澜一看,这破鸟居然还在笑她。
“笑什么笑。”她有些憋屈。
良久,在一片黑暗之中。
“肥鸟,谢谢你救我。”
“……”
“肥鸟,你有名字吗?”
“……”
“你不说我就当你没有了,以后我就叫你伊丽莎白咯,虽然你没有腿毛……”= =!
“嗷~~~”
“你喜欢这个名字的对吧?”
“嗷嗷嗷~~”
“果然是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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