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珂忙得连歇脚的功夫都没有,安好却打来电话说要过来看她,她有些拿不定,问她有什么事,可是安好坚持过来了再说,她拦不住由着她,挂了电话继续去忙。
两个人前几天还聚在一起逛过街,怪就怪那天她在家里松了口,然后老妈的效率高的惊人,很快一轮饭局排了下来,她只觉得吃不消,最后强逼着安好替她赴了场,凭着安好清淡的性子,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医院里才住进来一名病人,割腕,结果是自杀未遂。不过,听说这名病人手段了得,如今正搅得安好和莫怀远不得安生。
她最讨厌这种要死不死的人,不是她没同情心,而是觉得这种事情做戏的成份更多些。
若真的想死,那必须要有十万份的心狠还有绝决,如同阮芷馨,不知不觉,让所有人不曾预料的给了自己一刀,然后安静的死去。
不过,她也开始讨厌莫怀远这样的男人,明明知道有隐患,为什么不在爱情开始的时候就将它解决了呢?关键时刻纠缠不清涂增烦恼,就是太盲目自信的原因,觉总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所以无所顾及,肆意妄为,而因为爱,安好就应该在原地等待一般,等他将事情理清,然后一转身便能找见。
忙完一圈有点饿了,准备回休息室看安好有没有来,出了病房走了几步就看见过道里立在两道人影。
气氛似有些僵,她赶紧开口,“安好,回头。”
不远处的人缓缓转过头来,脸上表情正常,可眸子里却是波浪涛天。
“莫怀远,杨依倩在611,伤口虽然不太深但也够呛的。”她三步并做两步走了上来,在安好面前一挡,“杨仲满来了,等你呢。”
说完扭头去看安好,轻斥道,“来了不晓得等我一会儿,乱跑什么?”她边说边打算拖着她走。
“梁珂。”莫怀远见状就伸手拦了过来,语带警告。
梁珂一见他的样子就动了气,明知道他现在心里也不大好受,偏就不顾及,嘴里拈重的讲,莫怀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安好目光里带着请求拖着她的手道,“阿珂,我有事找你。”
“有事待会再说。”梁珂不知道怎么地,只觉得那目光让她心疼,原本还努力控制的情绪,倾刻间乱了分寸,“莫怀远,你既然有了杨依倩,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安好,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杨依倩这一招真高呀,你警告了她不能动安好是不是?所以,她才狠下心来对自己下手,她从杨仲满进病房开始就边哭边哀求,爸爸,不要怪怀远,是我太爱他了。啧啧啧,多伟大多无私多深沉的爱呀,她以为她是阮芷馨吗?她觉得她做得了阮芷馨吗?她觉得杨莫两家会让悲剧重演吗?莫怀远,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你好事将近了,嗯?”
安好在旁边听得一脸怔然,却没有出声。
“梁珂,你冷静一点,这里还是其它病人。”莫怀远见她如此,反倒平静下来。
“放心,我冷静的很,怎么,不想让我说了,你们这群自大的男人,总是以为能主导一切……”她越说越急,满心里全是委屈,什么娃娃亲,什么之前就定好了的,若是之前就定好的,那就不要玩情深意重了,拉着无辜的人掺进来受伤。
后面她也不记得自己还说了什么,安好跟莫怀远又说了什么,只临到末了,莫怀远望着安好笃定道,“杨依倩当不了阮芷馨,我也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梁珂。”
她才看清了安好眼里震动,这句话多好,比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强千倍万倍,她是梁珂,已经存在的梁珂,那个不能与爱人相守的梁珂。
安好不会变成她,莫怀远不许也不准,他们会在一起,不会像她同项明轼,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被隔开天涯。
被安好拉回休息室,捧着盒饭嚼出一副香甜的模样,食堂里的东西哪里会有好味道,不过是想让人看着觉得她还好,更没有食不下咽。
两个人说着话,梁珂才知道安好的妈妈病了,可能要动手术,还没来得及多宽慰几句,门锁猛得被人拧得咔咔响了起来。
“谁?”梁珂眼皮一跳,嗓音拖的老长。
“梁珂,我找安好。”莫怀远从门外传了进来。
“她走了。”梁珂瞥了眼一旁的安好,冷冷答道。
“我进来年看。”莫怀远当然不信。
两人僵持着,门被捶地咚咚响,安好走了过去将门一把拉开,“走吧,我们出去说,别人还要上班。”
莫怀远听着她的话,脚下没,只饶有兴味地朝梁珂看去。
梁珂挑了挑眉,心里却想着,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安好已经走远,莫怀远最终没说什么扭头追了出去。
梁珂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拐出了门,起身将盒饭塞进垃圾筒里,重新掩上门,反锁,晚上还要通宵值班,趁着现在事还不多,眯一会。
她窝进小沙发里,刚将胸前的衣襟裹紧,还没闭眼,只听“轰”的一声,门砰的朝墙上撞去。
她被吓了一跳,鲤鱼打挺般从沙发里跳了起来,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后的小护士们个个花容失色。
“你怎么来了?”梁珂只见他脸色难看,眼睛里像是血丝充盈,垂下来的手愕然握成了拳头,同一家医院里的医生护士,总是会遇见,他答应让她静一静,遇见的时候也只是一个眼色的交错,没有语言,可现在这状况是怎么回事,她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项明轼,你搞什么鬼?”
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力,门锁歪歪的斜挂在门边,好像一碰就会从门上掉下来似的,完全报废,梁珂有些想不通,他这满身的怒气是从何而来。
“跟我走。”项明轼冲上来就拽住她的腕朝外拖。
“去哪,我在上班呢。”梁珂扎稳步子,不配合。
“我有话跟你谈。”项明轼也不依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在这里谈就是了。”腕上传来隐隐的疼,梁珂拧眉坚持。
“这里不方便。”这一句说完,项明轼也不管她到底情不情愿,脸一低俯到她的耳边,“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
“你……”梁珂无语,可是,她当然知道他说的出做得到,何况,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看什么看,都去做事。”
她妥协,而且她也担心,他真的会在这里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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