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还有别的人没来。现在听到项宏义的话,突然悲从心来,手掌握紧成拳,他还是没忍不住,一字一顿问,“爷爷,是不是要我跟梁珂把命赔给芷馨,您才会满意。”
“臭小子,你以为你的命精贵吗?”项宏义怒气顿时沸腾,伸手指着项明轼就开骂,“芷馨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她的好,梁家那个丫头有什么好,被迷得七晕八素,连家里的话都不听,现在好了,芷馨没有了,你们满意了!可怜的孩子,都是爷爷的错,早知道会这样,不如不接你来……”
“爷爷,你终于说对了。”椅子还没坐热,也等不及他呼天呛地完,项明轼用力吱的一声音起身推开,喊他回来,若是只为了看这么一出,那他看到了,不过是让他更负疚,更不能原谅自己,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目的到达了,“芷馨,真的只是我跟梁珂逼死的吗?是谁给了她希望,又是谁让她绝望的,爷爷,要不要我们来细细理一理?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我从来都是告诉她,我爱的人是梁珂,是谁说我跟她是可以在一起的,我是让她绝望了,可是,爷爷您呢?若是您当初没给她希望,芷馨难道就一定会选择这么条路走下去吗?”
“你……”项宏义拍着桌子起身,一口气没上来,噎得直翻白眼,“你,你这个不孝子孙!”
“明轼!你闭嘴!”一直沉默的项临远终于出了声,怕是实在看不下去,训斥道,“你少说两句,怎么越大越没有礼数,跟爷爷顶起嘴来了?”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指望我按着你们的愿望要求做,这样遂了你们,才会是好孩子,只要有一点违背就会是不孝子孙,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你们有没有顾虑我的感受,我是个人,不是你们的宠物,我要什么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读什么专业爱什么样的人,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而你们却一直横加干预!你们打着为我好的幌子逼着我就范,可是,我告诉你们,有了你们的干预我一点也不好。爷爷,我知道您心里不好过,所以芷馨的遗愿我全都尽力帮她达成,她的身后事也全由我一个人操办的,顾及您的身体也不敢让您送她最后一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谁希望的,您以为我好过吗?梁珂好过吗?梁家屋里这些天医生就没断过,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梁家的人现在根本不准我靠近她半步,你们满意了吗?”他说完也不管桌旁的人是什么反应,转身就朝门外走,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像是累了,声音很轻,又像是自言自语,只说给他一个人听,“芷馨说要成全,我跟梁珂从来都不需要她的成全,我们的心从来没有分开过,可是,她做了什么?她这是成全吗?她恨我怪我,未必我不恨她不怪她,只是她已经不在了,那还有什么计较的必要,只是这一生,我也不期望什么原谅成全了,芷馨再好她也不是梁珂,而我没有了梁珂,幸福在哪都看不到,还在意别人的目光做什么。”
餐厅里静得只余下呼吸声,项明轼落寞地转身,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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