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打电话找明轼,明轼的手机关机,我只能打给明轩,明轩才把一些事情告诉了我,你放心,现在还只是项家家长们自作主张弄出些事来,明轼的心才是关键,不论如何,先把明轼弄出来再说。”梁玮见她脸上愁色越来越浓,只能先宽慰道,“等明轼出来了,我立马安排你们见上面,爸爸也是一时之气,他疼你你是知道的,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别人抹黑成这样,还能好脾气地受着,那才是真见了鬼了。”
“我知道。”梁珂心里自然清楚,爱之深,责之切,父亲不过是气极了才下的手,从小到大,父亲对她动手的时候几乎没有,唯一一次的记忆还是小时候跟院子里的伙伴们过家家,骑马娶亲结婚烧水煮饭,院子里有个小泳池,是他们夏天泡澡的好去处。
那天,扮相公的是谁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扮小媳妇要生火淘米做饭,来之前就把家里的小花篮掏空了带过来当菜篮,扯了一篮子杂草,有模有样地拧到泳池边准备洗,不知道是蹲下去的时候重心不稳还是姿势不对,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估计当时扑嗵一声特别响,再就是水花也溅得不低,她朝下沉的时候,耳边居然能清楚地听到其他人吓得大喊大叫的声音。
那时她还没学游泳,去泳池里泡澡,家里会让人陪还给准备游泳圈,很快,她就被捞了起来,当然,还是喝了好几口水的,浑身湿嗒嗒的好不狼狈,被迅速送回家压惊驱寒,晚上的时候,父亲回来了,看到她的模样先是担忧地询问了半天,确定她没事了,才一巴掌挥了下来。
本来还打算撒个娇的她当场就被打蒙了,反应过来便哇哇地哭,后来哭累了睡了过去。
她生性比较乐观,也不记仇,过了就忘了,果然,第二天醒了,除了脸颊还有点隐隐地疼,其他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反而是现在,变得患得患失,一件事搁在心头悬好久,放不开拿不走,堵得她各种难受,果然还是小时候,越单纯越幸福。
不知不觉,晨光微曦,两个人都没有再睡,梁玮中间起身去阳台打了几个电话,回来时,眉心拧得更紧了,梁珂什么也没问,也什么都不想,只盯着天花板,把自己的脑袋放空再放空。
福姨煲的鸡丝粥又稠又粘,入胃暖暖的,偏梁珂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就放了下来,无论福姨怎么劝,也不愿意再端碗。
梁玮交待梁珂好好呆在医院,下午会准时过来接她出院就去安排别的事情了,叶曼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大清早就赶到了医院,送走了福姨就端坐在床边,慢悠悠地削着手上的梨,也不吭声。
梁珂刚好也不愿意说话,就由着她安静的呆着。
“喏。”梨终于削好,叶曼曼从中间切开,一人一半,递了过来。
“不要。”梁珂看着被剖开的梨核摇摇头。
“喂,别不识抬举呀。”叶曼曼不耐烦地举着梨在她眼前晃了晃,“真是没用呀,梨有润肺易脾生津降压各种功用,我觉得再适合你不过了。”
“可是,梨不能分开吃的呀。”梁珂苦笑一声,“曼曼,我瞧着它被分开的样子,就会想到我跟项明轼现在的样子。”
“你跟项明轼现在是什么样子,棒打鸳鸯吗?现在还是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吗?还有,项明轼心里要是没有阮芷馨,阮芷馨只能依着项家的偏坦死缠着项明轼,她那样,你觉得会有意思吗?”叶曼曼瞅着自己手上的梨,一口咬了下去,汁水横流,“真不错,好甜,我一个人吃,有些东西,非要甘愿了才有趣,你懂不懂?就像吃梨,你明明不想吃,我偏强塞到你嘴里去,你会觉得甜吗?”
“关键不是我懂不懂。”梁珂头微垂下来,“明明是有些人不懂,强扭的瓜甜不甜无关紧要,他们期望的是,所有事情按着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罢了……”
“好了好了,你别想七想八了,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少忧虑。”叶曼曼扬扬手直接打断她的话,“早就跟你说过阮芷馨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婚约,还娃娃亲咧,几十年没有任何交际的人,突然被凑在一起当情侣,真是太神奇了,好歹也要有个培养的过程对不对,可是,项明轼明显只愿意跟你培养感情好不好,项家老爷子撞了邪吧,还是年纪大了,脑子突然不灵光了呀。”
梁珂听着她的话,想像着项家大家长项宏义顶着满脸褶子的脸摇头晃脑什么都摸不清的表情,终于“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叶曼曼见她笑了,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她抬腕看了看时间,嘴里有一茬没一茬继续跟梁珂说着话,“期末考试考完了,我们要不出去玩吧,去海边怎么样,看个蓝天白云大海沙滩,再郁闷也就不郁闷了。”
“你别提期末考试了,我都不知道我的高数要怎么办呢?”梁珂咧嘴吐了吐舌头。
“自作孽。”叶曼曼说着故意顿了顿,“后面那句怎么说来着?”
“你……”还好没人知道她跟数学杠上的真正原因,真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梁珂后知生觉地想,其实,她真的是自作孽,混理学院的人物,居然连最基本的课程都搞不定,这么悲惨的境地,也是她自己挑的,活该,只是,她的那句你去死,还没来得及说完,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叶曼曼顺手拿了起来瞟了眼,“你哥。”递到梁珂面前。
“喂,哥。”梁珂接起来放在耳边,轻轻喊了声。
“珂珂,你怎么样了?”梁玮关切地询问道。
“我已经没事了。”梁珂答。
“哪里没事,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跟国宝似的。”叶曼曼在旁边不失时机地插进话来。
梁珂不自觉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梁玮昨晚肯定交待人处理过了,叶曼曼都没有看出来,应该没什么痕迹了,她也知道,下手的人也是拿捏了分寸的,要不然,真的实打实一巴掌下来,她应该是直接晕过去,然后脸颊至少肿个三五天。
“哥,我真的没什么事了,曼曼陪着我呢,你别担心。”梁珂对着叶曼曼使了个噤色的眼色,她有预感,梁玮有更重要的事情说。
“没事就好,珂珂,一个小时后,明轼应该能出来。”梁玮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办法是莫怀远想的,他们都不知道你住院的消息,不过莫怀远捎话过来了,说明轼要我送你去宏源。”
梁珂只觉得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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