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放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礼,尴尬地摸了下鼻子,问道:“你姐姐病了多久?”
季枫愁容满面,回道:“已经有七天了,前几日还勉强能进食,这两天就一直昏迷不醒。”
“把她的手拉出来。”寒放解释道:“我要给她诊脉。”
季枫有些为难:“寒大哥,你有所不知,凡是给姐姐诊过脉的郎中……全都死了!”
寒放心中一怔,怎么没把病人给治好,反而自己丢了身家性命?他目光在屋中四下寻找,然后对秀儿说道:“你去找一支笔过来。”
“要笔干嘛?”秀儿迟疑道。
“快去!”季枫面露不满,赶紧催促道。
秀儿噘嘴着嘟囔一声,找出一支纤细的毛笔递给寒放,然后横了他一眼退在季枫旁边。
寒放接过笔,近到榻前,用笔端将盖在季枫姐姐身上的绫罗薄被掀开一角。随之,一股清幽的体香冲入寒放鼻中。一只玉手显露出来,小手半握着,指指洁白纤长。
季枫看看昏睡中的季芸,又看看寒放。脸上写满了紧张。却见寒放用笔末端将姐姐的手往外拨了拨,然后放下被子,把笔尖搭在了脉搏上。
寒放之所以会诊脉,完全归功于他当年的勤奋好学。他打算用念力控制阴阳之气经过毛笔灌入季芸体内筋脉之中,如有病变可尽数得知。
可是阴阳之气始一接触到季芸的,一道比筷子还粗的墨绿色的线条如毒蛇般,猛的沿着季芸胳膊上的向笔尖袭来,和寒放的阴阳之气纠缠在一起。
季芸突然嘤咛一声,脸色顿时如蜡,身体一阵颤抖。
寒放不敢大意,赶紧撤回阴阳之气,季芸这才安静下来。
“怎么了?”季枫见此情景,大惊之下出声询问道。
寒放摆手示意让他安静了下来,在这道墨绿色的能量与阴阳之气接触那刹那间,他从中感觉到一股邪恶的气息,如果任其冲入心脉中,不死才怪。之前的那些郎中不懂这些,这才着了道。没想到这股能量如此霸道。
寒放不解,季芸体内如此多的邪恶能量,除了身体虚弱昏迷不醒之外,并没有像那些郎中一般一命呜呼而香消玉损。也不知这娇美的女子得罪了什么人,才遭此毒手。显然对方还不想置她于死地。
从这股能量看来,下手之人的修为应该不算太高。一般修神者自视身份超然,很少对平凡人出手,季芸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会和他们有纠葛?
寒放要是想把这股能量除去不是不可能,阴阳之气乃能量之源。只要给他时间,炼化它并非难事。怕就怕在季芸受不了两种能量在她体内激斗之痛。
他看了沉睡中的季芸一眼,有点犯难。
季枫毕竟年轻,看着默默无语的寒放,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忍不住小声问道:“寒大哥,可有解救之法?”
“有是有,不过……”
季枫听得大喜,不等寒放把话说完,激动地道:“大哥,只要你救了姐姐,所需报酬尽管开口。就算倾家荡产,父亲也会欣然同意!”
寒放听了有些恼怒,你把大爷我当成什么人了?他冷笑一声:“你能给我多少?看你家境不过如此,虽是深宅大院,恐怕也拿不出几个子儿吧?”
季枫一急,眼看姐姐危在旦夕,好不容易遇到一位修炼之人。他怎能放弃?
咬了咬牙,季枫决然道:“我家虽然不比其他家族富贵,但变卖房产、商铺、以及一些祖上留下来的古物,几万金币还是能凑到的,大哥如果嫌少的话,小弟愿当牛做马,任大哥差遣!”
寒放被季枫的亲情所感动,也不忍心再戏弄。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把你留在身边只会拖我后腿,放心吧,我不要任何报酬。”
季枫和秀儿一听,难以置信地看着寒放。
“当真?”季枫怀疑道。
“当真。”寒放点头回道。
季枫激动的一时难以自制,刚要跪身拜谢,寒放眼疾手快将他拦下。
这时,众人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开门声。秀儿欢呼道:“是老爷回来了!”说完,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季枫脸上一喜,对寒放说道:“大哥,我父亲要是知道有您这位高人相助的话,肯定会非常高兴!”
寒放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季枫走出闺房,只见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脸的疲惫与颓废,被秀儿搀扶着向闺房走来。
季贤近日被女儿突然间得的怪病弄得寝食难安,前几日出城四处寻医,可是他家女儿害死前来看病的郎中这件事在市井间广为流传,没几天就传出了城,被许多同行郎中知道,个个闭门不见。
寻医无果之下,加上所带的盘缠已经不多,他只得绝望而归。这一进大门,连口水也没喝就直奔女儿闺房。
他看了一眼寒放,有去气无力地问身边的秀儿:“这位是?”
秀儿刚要回答,季枫几步跑到季贤面前,兴奋地说道:“父亲,姐姐她有救了!”
季贤猛的睁大了眼睛,他看了寒放一眼,终于明白了儿子季枫的意思。一手甩开搀着他的秀儿,大步走到寒放面前抓住的胳膊,嘴唇抖得厉害,颤声说道:“阁下能救我女儿?”
寒放见季贤如此紧张,自信地道:“没问题。”
季贤呆呆地看着寒放,已是老泪纵横,他出去了好几天都没找到肯来医治女儿的郎中,如今刚回到家,却见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这巨大的落差让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能救得小女,我甘愿倾家荡产以谢阁下大恩!”季贤狠狠地抹了把眼泪,信誓旦旦地道。
寒放无奈一笑,不愧是父子,连说辞都几乎一样。
季贤侧过脸对着季枫喊道:“你怎么能让贵客站在这里?”责怪完季枫,他又拉着寒放的手赔笑着说道:“犬子年幼无知,公子莫怪,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寒放。”寒放回道。他有点不适应季贤这番亲热的举动,将手挣扎了一下收了回来。
“寒放?”季贤一怔,双目在寒放身上扫了又扫。
寒放有点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这父子二人听到他的名字后为何都会有这般反应。
季枫见父亲步了他的后尘,忙笑着打圆场:“父亲,您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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