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放随意挥动着血慰,兴奋之余豪情顿生。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易天已经消失。看着手中的血慰,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心中苦笑,也许潜意识中的孤独作祟,自己竟然会对易天产生了一些依赖。
叹了口气,寒放收起血慰,选了个稍微干燥的空地盘坐下来,闭上双眼准备修炼。
脑中的信息如乱麻一般纷繁复杂,有些地方晦涩难懂,寒放渐渐有些烦躁。如此下去,何时才能救出诗娴?甩了甩头,他睁开眼睛,看着河水怔怔出神。
千万年江河,逝水悠悠,连绵而不息。
不多时,他微微一笑,心中豁然开朗。一山之颠、一江之源,只要寻得源头,徐徐渐进,自然顺理成章。
“看来我的耐心还不够啊!”
寒放感慨着重新闭上双眼,精神探入脑海,慢慢地领悟着一句句修炼法诀。盘坐在空地上单薄的身影,稳如磐石。
“混沌衍生,始于阴阳。天地元气,烛火萤光。阴阳之气,运脉引体。双脉双魂,《阴阳诀》生……”
寒放心中一遍遍地默念着《阴阳诀》,以求加深理解。各种奇怪的手印、运气路线、以及武技套路。由简而繁深化吸收着,孜孜不倦。
一个时辰之后,他开始尝试着按照《阴阳诀》中的运气路线吸收阴阳之气。可是,玄功刚一催动,他就感觉丹田一阵胀痛,连续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他不得不停下来仔细回想是否有地方出现差错。
按说双魂双脉之体,其念力足有别人两倍之强。同时控制两条筋脉应该并非难事,可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
想到此,他眉头一皱:难道因为被魔族换血,体质没有恢复过来?可是据老祖宗所说,他和易天足足用了两百年来帮助自己,该修复的已经修复好了,并且期间还吸收过阴阳之气。莫不是这两百年来体内阴阳之气已经饱和?
想到此处,他茅塞顿开。
心念一动,寒放运转玄法,试着将阴阳之气运至手掌。手掌刚一撑开。
“啪!”一声如鞭炮爆破之音在寒放手心响起。寒放措手不及,愣了愣神之后苦笑自语:“看来这两百年自己还真没闲着。”
搓了搓有些疼痛的手,他不得不多练习几遍运气外法之法。如果每次与人相斗都要放炮,没把人家打死倒是给笑死了。如此一来,岂不是胜之不武?
连续几声炸响,寒放也不气馁,不多时就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先用心念将丹田内一片磅礴的阴阳之气形成漩涡进行压缩,压缩后的阴阳之气外放出来之后心念继续控制。如此一来,便没有了阴阳之气失去控制自行爆开、让他尴尬的响动。心念所及,可面前近爆,可丈外远攻。
寒放将阴阳之气运至脚掌跺向草地,阴阳之气在草地地下一尺深处急速袭向两丈外地河水中,而后引爆。
“轰!”
看着河里飞溅而起的水花,他满意一笑。
此时,寒放终于跨入修炼门槛,达到人级真人境界初期。之所以如此之快,完全归功于两百年来对阴阳之气的吸收。
寒放信心满满,大喝一声将血慰唤出来握在手中。长刀横举,一片萧杀之意。
看着手中的神器,终是心痒难耐,毫不犹豫起运转玄功。阴阳之气始一灌入长刀之中,居然一发不可收拾。忽然,血慰似乎想要挣脱寒放控制,一阵猛烈地颤抖。短短片刻就将寒放体内的阴阳之气洗劫一空!
感受着丹田中的空虚,寒放心疼不已,张大了嘴错愕地盯着紧握在手中的血慰,然后气急败坏地大声骂道:“你个该死的强盗!”
用吸收了两百年的阴阳之气来催动这件神器,总该表现点神器的惊天气势吧?而对方却只是抖了抖而已。
寒放不死心,开始抱着血慰呲牙咧嘴、威逼利诱、千呼万唤、甚至连大哥都叫上了。血慰却似乎一点面子也不给,依然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最终,寒放无奈地看着血慰,埋怨道:“你个欲壑难填的家伙。”说完将其收入体内。看来自己这点修为,体内阴阳之气还不够它塞牙缝的,想要驾驭这尊大神,只有修炼了。
丹田内阴阳之气被吸了个空空如也。寒放气恼了半个时辰后无奈地就地盘坐起来,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开始修炼起来。
让寒放欣喜的是,一缕缕阴阳之气自八方涌来,通过皮肤进入体内,然后储存在丹田之中。
两个时辰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寒放待阴阳之气恢复了一些之后便停止了修炼。
他打算离开峡谷。
起身后伸了伸懒腰,一时神清气爽。仰头一声长啸后便沿着河岸快步向南行进。
寒放急欲回到故乡断桥村,那里山青水绿,景色怡人。纵然两百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但依旧让他魂牵梦绕。
心飞意掣,身快影疾。他一路劳逸结合,以修炼代替睡觉,不觉得困倦。偶尔觉得饿了就到河边,对着河中几步之外的鱼群轰出一拳,炸出几条躯体严重残缺的鱼填腹。如此走走停停,十日已过。
随着寒放距离莫兰峡谷出口越来越近,他明显地发现雾气在渐渐变淡,直至消失。万里晴空下,柔媚的日光热烈地亲吻着漫山遍野的绿树繁荫。期间,各种不知名的动物的啸叫声抑扬顿挫,成群结对欢呼雀跃着。
河边青草绿树相互掺杂,偶尔还会奔出一只野兔,见到寒放后撒腿就跑。跑到一定距离后再回头看向寒放,仿佛在说:“谁跑得快,有糖吃。”
寒放觉得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可爱之极,咽了咽口水,佯追几步,心中期盼:赶紧撞树呀!我都吃了快半个月鱼了!
以他目前的修为,抓只兔子并非难事,可他还是盼着它自己一头撞上去,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笑纳了。
数日之后的一个傍晚,猛兽潜出,飞鸟归巢,热闹了一天的峡谷此刻变得鸦雀无声。远在天际的红色斜阳倒映在莫兰河中,宛如血水。
寒放眼前终于出现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他留恋地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峡谷,继续沿着莫兰河南下。
直至第二天中午,远处几户稀稀落落的小屋隐约可见,寒放欣喜地加快了步伐。总算可以摆脱形影相吊的孤独了。
他走到一家篱笆院落前,忍着心中的激动小声喊道:“请问屋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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