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毕,曦遥小心翼翼地下了蓬莱岛,就见钱碧一脸惊慌地瞅着曦遥道,“美人,岸上的那个……好像是襄王。”
曦遥亦故作一脸惊慌道,“什么?快些撑船回到岸边,本宫听说襄王近日政务繁忙,本以为他不会如此之早就下了朝。”说罢,她赶忙坐在了小舟之中,不知为何这小舟竟然不稳了起来。
曦遥坐立不安,索性抓住了小舟的边缘,让钱碧快些划到岸边,谁料一个不稳,这小舟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她吓得赶忙站起,就听见钱碧紧张地说:“美人,千万别动!美人,快坐下!美人快坐下!”
曦遥看向岸边,面露紧张,小舟忽然剧烈的一晃,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摔进了太液池中,猛地呛了好几口水,她慌乱地扑腾了几下,一种无力之感占据了她全身,这里已经远离蓬莱诸岛,水温较低,腿在这冰冷的池水中几乎不得动弹,她拼命地想抓住钱碧伸来的手。无奈几次错过。
岸边骚乱,几名侍卫下了水向这边游来,曦遥见状在水中更加激烈地扑腾着,身体却逐渐下沉,赶紧吸了口气将头闷在水中,还好,很快就有侍卫游过来了。
曦遥假装昏厥任由几个侍卫拖到了岸边,就听见襄王焦急地喊着,“快去请太医!”说罢,他蹲下身,抓住曦遥的肩,毫不顾忌曦遥浑身潮湿将她抱在怀中,道,“将太医叫到建章宫的偏殿。”
说罢,他便抱着曦遥快步奔向那里,曦遥佯装迷糊,喃喃自语道,“陛下,陛下……陛下,你不要离开臣妾。”
襄王的步伐微微凝滞了下,焦急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感动和热切,他安慰道,“寡人不会丢下你的!不会的!”说罢,继续快步奔跑着,直至建章宫的侧殿,他才小心翼翼地将曦遥放在床上,叫来了侍女伺候她更衣。
不多时,那两名侍女为曦遥换上了干衣,太医便来到了她的身旁把脉,她假装悠悠转醒,瞅见襄王担忧的神情,就想坐起身,“陛下……”
“快快躺下。”襄王焦急地坐到了曦遥的身边,握住了曦遥的手,转向太医道,“太医,吴美人的情况如何?”
“吴美人只是着了风寒,不严重的,微臣开几服药就行,只是吴美人近日似乎心神不宁,也有伤身子啊。”那位太医战战兢兢地回话,不时地打量着襄王的脸色。
襄王摆了摆手,屏退众人,蹙眉问曦遥道,“你好些了么?最近有何烦心事么?”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似乎带了些玩味。
曦遥躲闪着他热切的目光道,“臣妾多谢襄王关怀,臣妾好多了。臣妾入宫不久,思念家人。”
“哦?”襄王的目光中透着怀疑,声音突然威严了起来,道,“只是思念家人?不是有别的什么事?你今日又为何去了蓬莱岛?难道不知道那里是不能随便去的地方吗?”
曦遥一惊,想起身谢罪却又被他死死地按在了床上,见他笑着逐渐压上自己的身体,曦遥惊慌失色,道,“陛下,臣妾身染风寒……”
“怎么?你很怕寡人么?”襄王见曦遥躲闪着他的目光道,嘴边依旧带着笑意,只是语气中透着丝丝的不悦。
“自然不是的,襄王乃是明君,臣妾何须恐惧,臣妾只是不愿以卑贱之身冲撞王体,如今身染风寒,不敢侍奉陛下。今日之举只是由于臣妾幼年就已听说太液池的美妙,对其中诸岛更是向往……就……还请陛下责罚。”曦遥低垂着眼,见他久久不语这才敢偷瞄着他。
襄王又端坐在了床边,笑道,“你如此不顾性命,就采了些莲藕?”
曦遥不禁红了脸,道,“陛下真会取笑,臣妾不过是想误入了藕花深处若是没有点收获怎么行?臣妾小家子气,不如如烟姐姐那样大气……”
襄王紧紧地握着曦遥的手调笑道,“这话听来竟像是吃醋了,你给了寡人一番美景,寡人见你在蓬莱岛上的舞姿,还以为是天仙不慎落入了反间,又不慎掉入了水中,那寡人救了你,准备如何报答?”
曦遥自然明白他这番话是指什么,不免羞红了脸道,“襄王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又为何必来问臣妾?何况陛下不懂施恩不图报才是德吗?”
襄王开怀一笑,“宫中可是很少有女子敢跟寡人这么说话,看来寡人的吴美人不仅貌美,胆识也不得了啊。”他抚着曦遥的手道。
曦遥瞅见他热切的眼神,心里很矛盾,如此一来计划便是顺利实施了,只是……自己真的不想就此承宠,不想……侍寝。她故作娇羞道,“陛下谬赞了,臣妾不过是一介女子……”说罢,便不敢再抬头看襄王。
襄王微微发觉曦遥脸色不对,嘴角漾起了一个笑容,道,“寡人也就不打扰你歇息了。一会儿早些回自己的寝殿吧。寡人明日同你一起用早膳如何?”
曦遥怯怯道,“臣妾身体不适,还望陛下注意自己的身体。近日不要亲近臣妾了,若是陛下身体有损,臣妾岂不是罪该万死?”
襄王起身,目光中带着些许失落,“那就等你身子好些,寡人再去看你吧。”说罢,他起身走出了偏殿。
曦遥略微不安,头也有点晕,看来是真的病了,她暗自庆幸,旋即转念无奈,这病终究是要好的。
不待她多想些什么,沐彬就进了偏殿,也不多言,只是扶起自己走出了建章宫。她脸上的冰冷表情更是让自己不安。
曦遥坐着襄王的御用轿撵回到邀月宫不免有些招摇,日后她更得小心了,不过看来襄王不是那么难对付的角色,一支舞就让他变得如此温柔,如此宠爱姬妾。以后只要能牢牢抓住他的心即可。话说回来好色之王永远不会有多大的作为,瞧着这襄国的昌盛,曦遥只盼这一切不是假象就好。
待曦遥回到邀月宫的内殿歇息,钱碧忙跪倒在她面前就要请罪,曦遥见状只是摆了摆手,屏退了众人,独留下沐彬在自己身边。
沐彬见他们都已退下走近曦遥冷冷道,“今日之事倒不像如此谨慎的你会做出的啊。”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好色的君主,再说了,就算我今日犯险被惩处不是还有如烟么?”曦遥斜睨着沐彬回道。
沐彬似乎在强忍着怒气,道,“你就那么不想侍寝么?如此犯险又设计摔下小舟……”
“越是难以得到的就越是珍贵。”曦遥小声应道,被沐彬说中了心事,她不免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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