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臣妾早就将它赏给下人了,其它的一概不知。”丽妃双眉紧蹙,一脸苦恼之色,她突然抬起头大声道,“若真是臣妾所为,臣妾怎会说这匹布是臣妾宫中?再说了,臣妾已是妃位,而霓裳阁里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臣妾又怎会害她?”
一阵静默,无人说话,襄王紧紧地盯着丽妃,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曦遥膝行上前,低着头道,“臣妾也觉得丽妃娘娘不会如此害臣妾,毕竟臣妾进宫以来,见陛下的次数甚少,又只在美人之位,丽妃娘娘实在无须多此一举。”
“此言差矣。”建章宫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就见贞凌夫人款款踱步进来,行了礼之后站在了一旁冷笑道,“如今襄王颇为宠爱宜八子,阖宫皆知,而吴美人的才貌不在宜八子之下,若是吴美人病愈,那丽妃岂不是真的要常年独守空房了?”
丽妃脸色一变,恨恨道,“本宫独守空房?贞凌夫人此番言语是在说自己么?还是贞凌夫人在宫中大行厌胜之术又费尽心思地嫁祸到本宫身上?”
“你……”贞凌夫人双手紧握,脸色铁青,正要发作,旋即冷笑了一声道,“本宫哪里有丽妃出手那样阔绰,竟赏了下人这样好的布料,说出来都惹人生疑……”
“够了!”襄王怒拍案桌,不耐烦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俩。
“陛下,臣妾有一事禀告。”贞凌夫人并不顾襄王大怒,跪倒在其面前诚恳道,“臣妾对诅咒术略有耳闻,有些诅咒术不止是可以诅咒那个写上生辰的人还能影响与那个被咒者相关的人。臣妾今日来此,是受宜八子所托,宜八子听闻吴美人遭人谋害,很是不安。又突然身体不适不能来此。”
“什么?她身体不适?寡人前日才见过她……”襄王大惊,面露忧心,“传召太医了没有?”
“正因宜八子眼下忽然发病实在蹊跷,臣妾才赶来一报。太医已经在为宜八子诊治了,陛下无需忧心。”贞凌夫人颌首道,随即冷冷地睨着丽妃,“若不是你下了那样的诅咒,宜八子怎会如此?你这恶毒的妇人!”
“你就只说本宫恶毒,怎么不说吴美人命中带煞?!”丽妃直起身子怒喝道,她面部狰狞的样子甚为恐怖,哪里还能想到她在襄王面前是一个如此温婉的可人儿?
“住口!”王后厉声呵斥道,“若不是你所为,说清便是,何须如此污蔑吴美人?!”
丽妃怒不可遏,这几年她在宫中得宠,平时说话,王后都要让着她几分,今日却……
“奴婢参见襄王!”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侍女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她见到宫中的情形心有忌惮,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走到了襄王面前,曦遥这才认出她是如烟的家仆。她怎么回来这里?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蓝色的布包交给了襄王身边的一个舍人就赶紧退后跪在了襄王面前。
襄王蹙眉,疑惑地用手解开了那个布包,一个锦衣布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曦遥骇然大惊,那个布偶同霓裳阁中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个布偶上扎满了细针,看来这个下咒之人恨毒了宜八子。可是怎会一模一样?不可能,不存在这样的巧合,还是沐彬有事没有告知自己?
襄王大怒,朝丽妃喝道,“你说你将布料赏给了下人,究竟是哪个下人?”
丽妃的贴身侍婢绍春见状赶紧跪下道,“是奴婢,奴婢受了娘娘的赏赐,可是奴婢一直将那料子藏在箱底,很舍不得用,近日才发现不见了。”
“近日才发现不见了?”襄王重复道,眼底满是怀疑,“怎会近日正好不在了?!还是你忠心为主……”
“陛下!”丽妃忙膝行上前,眼中含泪,“陛下,臣妾入宫多年,怎会不知这厌胜之术是宫中禁术,罪当论斩,臣妾又怎会知法犯法呢?”
那两个布偶被那个舍人收了起来,曦遥心有余悸,怎会如此?曦遥不敢多想,这时更不敢多言,只能看着这局势如何发展。
“陛下,臣妾以为,此事颇有蹊跷,只是丽妃脱不了干系,如今丽妃不肯招认又缺少有力的证据。不如就先委屈了丽妃,将丽妃禁足宫中。再命人去查探。”王后诚恳地劝慰道。
襄王微微颌首,道,“就依你的意思吧。丽妃禁足蓬莱宫,非诏不得出。先将此事查清。”
话音刚落,几名侍卫就上前来抓住了丽妃。
丽妃眼中泛着泪光,苦苦哀求着,“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她双手向前乱抓着,似是想抓住襄王。
“你若冤枉,陛下定会查明真相,你又何须如此?你如今还是王的姬妾呢!”王后眼神狠戾地教训道。
丽妃倔强地站起身,甩开了侍卫的手,“听到没有?本宫还是王的姬妾,本宫自己会走!无需你们如此无礼!”说罢,拂袖转身,不忘恨恨地瞪曦遥一眼,旋即大步走出了建章宫。
殿中一阵安静,几位妃嫔各怀鬼胎,都未对丽妃如此猖狂的个性发表任何言语,襄王亦未多说什么,只是脸色铁青,似乎强忍着怒气。
“陛下,陛下以为这事交予谁处置比较好?毕竟这事涉及……”王后小心打量着襄王的神色,终究没有说完这句话。
襄王脸上出现了一丝烦躁的神色,道,“寡人前朝政务繁忙,这既是后宫之事,就交给王后吧。此外,吴美人也回到邀月宫住吧。”
“是。”王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接过了那两个布偶。曦遥亦匆匆行礼跪拜以谢君恩。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
曦遥心下不安,急忙随着贞凌夫人一同去探望如烟。
如烟如今是八子之位同贞凌夫人一起住在永安宫,同贞凌夫人交好,又深得王心,倒是将宫中那些妒妇的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想来这日子也不好过。
曦遥踏入永安宫的西阁时,就见到如烟面色苍白,正坐在桌前喝茶。曦遥不免惊讶,赶到她面前道,“妹妹听说姐姐身子不适很是忧心,姐姐的脸色怎么如此之差?”
如烟淡然一笑,正欲起身行礼,曦遥赶忙拦住,她见曦遥执意不准,便笑道,“姐姐今日一直在等着妹妹,想与妹妹下一盘棋。”
“呃?”曦遥一怔,不解其意,语气略带了些责备,“姐姐若是想找妹妹下棋什么时候不可以偏挑着自己身子不好的时候来等着妹妹。若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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