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我似乎看见了很多熟悉的东西,高耸的大楼,奔跑的汽车,还有我的,学校,那些陈年往事,如烟过眼,触手皆无。
“盼儿,醒醒啊!”
画面失散,黑雾朦胧,我死命的睁开眼睛,方演焦急的神情终于把我拉回了这个世界。
“子文。”
“陈先生又走了吗?”方演看着我,笑了,“他的身子很差,我真不知道他的毅力是什么,能让他这么一直坚持下去。”
那是真的吧,我真的看见陈显宇了,只是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盼儿,回去吧!”方演扶起我,让我休息了一下,然后离开这间小小的茅屋,回到那个“宏伟”的令狐府。
一路上,方演一句话都没有再说,我想问的话也藏在心里,我想,现在,我最应该做的,就是促成李商隐的姻缘,真的就要回去了,我有这种感觉,陈显宇的再次出现,应该就是要回去了,那些曾经熟悉的东西,会通通出现,不是在梦里,而李商隐,甚至子文,都却只是我梦中的一缕残念,刻骨铭心,却会随时消失不见。
“妹妹。”他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大哥,我回来了。”像一个晚归的孩子。
“李公子。”方演行了一礼。
李商隐不满的看了看方演,说:“方公子以后莫要如此,太危险了。”
“是,我知道了,不过今天,方演算是完璧归赵。”
李商隐无奈的摇摇头,“今天没吓到吧!”
摇摇头,“没有,子文很知晓轻重的。”
“那就好。”
方演看着我们一问一答,好笑的摇摇头,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我和李商隐也就跟在他的后面,轻轻踱进院子。
经过这一天起起伏伏,没了吃完饭的胃口,就一个人早早的回房休息,顺便再写写字,看看书。现在发现看书真的会让人的心静下来。陈显宇对我说对不起,当着我的面说出我的爱恋所在,我可以很平常的接受,他说“野鹤闲云,去留无意。”是在告诫我什么吗?可惜,我终究不是那么达观的人,我看不透陈显宇的意思。他的残臂,他那数不尽的沧桑却让我很动容。方演呢?陈显宇说他是一个怪人,不符合这个社会,但这却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们只能尽量做到不要打扰这个社会。如今,大概的一切都没有差距,李商隐的姻缘问题也解决了,应该不会出其他的问题了吧!现在,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对了,记得三年前陈显宇对我说,来到这个社会绝对不止我们两个人,那那第三个人是谁呢?难道陈显宇不知道吗?还是说,问题已经解决了吗?怎么感觉,虽然我一直都感觉我很难过,可是真正不好过的,应该是陈显宇吧!
“野鹤闲云,去留无意。野鹤闲云,去留无意。野鹤闲云,去留无意啊!”不停的写着这八个字,真的能去留无意吗?
撕掉所有写过的字,整个屋子一片狼藉,这个世界,没有假如,永远没有。坐在那一片狼藉中,“爸爸妈妈,你们能相信我在这个时代的一切故事,你们能相信吗?”
然后的几天来,方演天天来寻我,八哥似乎外出有事,而李商隐,热恋进行时,正在每天和柳枝姑娘用各种方式进行交往。让我奇怪的只有一件,命运多舛的小九据说在快到洛阳的时候又被八哥给带走了。那个,这绝对是···呵呵,我们见一次,还真是不容易啊!
方演其实也不是很闲,因为我总能看见他暗中会见一些人,他和令狐绹以及我大哥这些人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他这个人的江湖性子十分的浓。而且他是一个,真的是太过随性的人了,就是不知道他的那个山大哥怎么样了?
“盼儿,给你的。”尽管他很忙,也总会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走到我的身边,递过来什么东西,基本都是一些小玩意,不过看他乐此不疲的样子,我也就无话可说了,权当哄小孩子了。
那个,不过,这个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一个绿色的他认为很可爱的虫子从他的手里来到的手里,吓的我魔音乍起,他笑的满地打滚,这个,恶趣味的人,啊···我迟早会让他弄的神经衰弱。
“盼儿,都不知道你这么胆小。”
我瞪他。
“盼儿,李公子最近好像和柳小姐很好的样子。”
我接着瞪,哼,转移话题,没门。
“咳咳,盼儿,其实,那不是虫子。”
不信,我继续瞪。
“那只是一个很像虫子的面人罢了,不信你自己看。”
我看看,那个,我刚才的样子没人知道吧!
“盼儿,柳小姐挺不错的,但是说实话,我还是认为你更好一些,你比较像璞玉。”方演嬉皮笑脸拉了拉我。
璞玉,不就是未经雕琢的玉吗?
“璞玉,最真实啊!”方演像是总结一样,说:“好了,哄了你这么久,和你说件正事吧,我明天还要再去长安,今天是来道别的,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又要去长安了啊,这次应该会把问题都解决了吧,是件好事。
“等子文回来的时候,要亲口告诉我,你的事情,记得吗?”我说。
方演嘻嘻的笑了,“好啊,到时候盼儿要记得,等我回来啊!”
“啊,等你回来。”
“哦,对了,小九现在也在长安,估计,他一时半伙应该回不来了。”
好吧,命运多舛的小九啊,你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的都是些什么哥哥。
很宁静,很安静的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很规矩,很平静的看着大家的喜怒哀乐,很聪明,很傻的我以为我可以适应这一切。
方演在我身边,我会感到安静,几天都没有见过李商隐,我感觉我的心不会难受,不会舍不得。我会偶尔的想想这些年的事情,相见争如不见,一语成谶。
手被身边的人我在手里,另一个人的体温慢慢的浸透空气,融汇在我的血液里,我转过头望着方演。
“子文?”然后要抽回手。
摇头,很执着的摇着头。
我盯着他,他也盯着我。
“子文。”
“盼儿,到底为什么呢?这么淡然的你,不适合啊,真的不适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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