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应该去哪里呢?我还没有想好,就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吧,呵呵,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不知道,李商隐看见我的留信能不能看得懂,看了以后又会有什么感想呢?
不过,在我走出李商隐的家后,我立刻发现我似乎忘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忘记了这个时代是有宵禁的,也就是晚上是不可以随便出门的。所以当几个官差过来巡街时,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完了。
“什么人,站住。”那个兵差一声暴喝,我本能的向另一个方向没命的跑,傻瓜才站住让你抓。虽然我不知道触犯这个该死的宵禁是什么结果,但总之不会好到哪里去吧!所以,逃命要紧。
“站住。”暴喝声依旧在我身后,我拼了命的跑到一个小胡同藏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累,真的好累,幸好我原来在学校时没事去锻炼身体,跑跑步,要不然,今天算是惨了。我小心的蹲在角落,很黑,甚至很脏,但这都不重要,我所关心的只是能不能躲不躲得过这几个该死的兵差?
正当我准备松一口气时,耳边传来了错杂的脚步声,我赶紧屏住呼吸。
“刚才明明往这个方向来了,去哪里了?”听声音应该是刚才暴喝的那个兵差,我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可能看错了吧,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了。”另一个兵差说,对啊,我赞同他的看法,你们快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我不耽误你们工作了,快走吧!
“可我还是感觉就在这附近。”
“应该不会吧,这个地方最近可一直都不太太平,你不会是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等等,不干净的东西,不会告诉我这里是闹鬼的吧!不要这样啊,我虽然是从现代过来的,接受了现代无神论思想的教导,但我还是很怕鬼这种东西的,天啊,兵大哥们,别吓唬人好吗?谁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真的有鬼啊。陈显宇,我果然还是恨透你了。
李商隐,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名字,他总是做过几天我的大哥吧,如果我真的有危险,会来救我吗?耳边的脚步声远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好多东西都一起远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的事情会让我遇上,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认了个好人哥哥还要摊上个倒霉堂叔。想想我的境遇,怎一个惨字了得?
正当我想的入神时,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顿时浑身汗毛倒立。不会,真的,遇见鬼了吧?我惊恐的一动不动,直直的呆在那里。
“你是什么人?”一股温热的气息传来,我哆嗦了一下,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确定,应该是个人,因为是有温度的。但,这大半夜出来的,会是好人?
见我半天没回答,那个人似乎是失去了耐性,顺手把我的脖子掐住,我的头重重的撞在墙上,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眩晕。呼吸也因为他的手而逐渐急促了,我的生命不会就这么终止吧,我不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么个脏兮兮的鬼地方。在淡淡的月光下,我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一张很年轻的脸,有几分凌厉,同时也有几分颓废。
而他看我的时候,却突然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把手松开,直愣愣的看着我。“你真是女的?”
“咳咳咳···”我不住的咳嗽,手揉着刚刚被掐疼的地方。“那你以为呢?”我没好气的说。我又没有女扮男装,至少一看就应该是个女的吧!
那人马上靠在墙上向四边看了看,然后看着我问:“就你一个人?”
“是···咳咳咳···是的。”我一边咳一边说,心里却在奇怪,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坏人,他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吗?
“抱歉,姑娘,我弄伤你了吧!”那人小心的说:“我现在情况不太好,正在被通缉,你不用怕,我不是坏人的。我的父亲被奸臣所害,导致我们家满门抄斩,我是被我叔叔救下来的,所以我才这么小心,你没有受伤吧!”我对面的这个人说着他的事,然后满是抱歉的看着我。
说实话,对于这个人还能活着,我真的感觉相当之困惑,这么实在的孩子不死都对不起他那简单的大脑了。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不怕我告发你吗?”我小心的说。
谁知那人冲我嘿嘿的笑了,“不会,我相信你不会的。因为如果你不是要抓我的人,那么你就和一样也在躲避官府的追击。刚才躲过来就是因为官府的人来了吧,所以我不必担心你告发我,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好的,刚才我说的话收回,这家伙心思挺细密。
“我叫方演,姑娘你呢?”方演坐在我旁边,问。
我愣了愣,说:“我叫李杰,俊杰的杰。”似乎是有点刻意的说,李商隐认错了我的名字,便也只叫他认错就好。如果都不会错,也就不会再在心里有这个人的符号了吧!
“怪名字,不像是个姑娘的名字,叫我想起了历史上的几个人。”方演轻轻的笑了。
我蹙起眉头看他,可他却没有看我,轻轻的说:“魏晋南北朝时期,很多女子的名字都很奇怪,像是郭女王,像是贾南风,还有周马头,都是怪名字。不过和你的也不一样,不过很好,不会弄错。”
“也许就会错啊。”我苦笑一声,前一段时间,真的一直都在错,明明是一个简单的字而已。
“没想到,会有人和我有同样的境遇,姑娘,你是如何遇上这样的事情,家里出事了吗?”
“呃,家里···”想起现在的境遇,本来还想勉强让自己对身边的境遇不再想,至少走一步算一步。可如今听了方演的话,我想,也许我没有放得下,一点也放不下,我想回家,我讨厌这个时代。想着想着,眼泪就不住的流了下来。
方演看见我哭了,顿时慌了手脚,慌张的说:“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若是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帮你的,别哭好吗?”
我摇摇头,呵呵,这个人,他怎么会懂得?他又怎么可能懂得?他会明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个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而且又是一个女人超级没有人权的地方究竟有多痛苦吗?他不懂,李商隐也不懂,他们不知道我有多想家,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方演看着我,轻轻的说:“姑娘,莫要如此,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吧!你看,我现在呢,家人都被冤杀,而我自己也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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