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大盒从饭店里打包回来的螃蟹,悠治心情极佳。
馒头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秦馒领她在他那公寓里转了转。
里面没有镜子,全是油画,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了,比她的要大多了。
他的东西不多,整间屋子显得很空旷,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也太浪费了吧。
他的卧室里更是空旷的夸张。
“你的床呢?”
“扔了。”
“那你睡哪?”
“沙发。”
“衣柜里怎么是空的?”
“用衣柜太麻烦。”
“怎么一盏灯都不装?”
“我习惯黑暗。”
“那窗帘总该装吧?”
“我需要天然光线。”
“冰箱怎么是空的?”
“我只吃外卖。”
“怎么没有热水壶?”
“我只喝矿泉水。”
“那电视机呢?”
“不需要,看不太懂。”
“……”
她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
不过窗头的东西倒是很显眼。
“哎,好可爱的仙人球。”
嫩绿的仙人球就好像缩成一团的刺猬,毛茸茸的。
馒秦走过来,盯着她,他的眼神里有着说不清楚的东西。
“你喜欢?”他换上一贯的笑脸,“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只是一盆仙人掌罢了。”
“啊,太谢谢了,那我回去了。”
馒秦把悠治送到她门口。
她刚要关门,被他长手一伸抵住,这个动作很熟悉。
她仰着脖子:“还有事?”
“没有,”馒秦突然低下头,搂住这只胖猫,凑过来在她右脸上轻轻啵了一下,“晚安。”
悠治傻了。
国外待久了会这么变态也是正常的。
想当初馒头从瑞士回来的时候也这样,一见面就是又亲又抱的,还满口“亲爱的”,她习惯了,不过她三哥怎么说也是个男的,这不摆明她被吃豆腐了嘛。
Anyway,这不是什么大事。
比起这个,她更不能忍受此刻楼上突然传来的敲鼓声。
她决定上楼上去跟他评评理,叫他安分点。
按了N次门铃,才听到脚步声靠近。
门开了,他脸上还有水珠,似乎刚洗了脸。
“是你?”他的表情有些惊讶,但只持续了几秒,立马挂上招牌笑,“大姐,找我有事?
又是大姐,MD,这男人一定是青光眼。
“要不要进来坐坐?”
悠治似乎瞄见里面有架很大的架子鼓。
“不用了,”边说边凑着头往里看,“没兴趣,我就随便看看。”
他忍不住笑出声,这只小猪头都钻进他家了,还说没兴趣。
“你的腿怎么样了?”他的视线挪倒她腿上,都一个多月了,她这么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实在很可怜。
“没事,腿还在,跑不了。”哇,他竟然还有架钢琴,她真好奇,他看起来这么欠揍的人,竟然会这么多乐器……
他一把拽起她的手,把她拉进屋。
“喂喂,大叔,你拉我干嘛……我要回去了……”她才不要进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呢,老妈教育过她,这是很危险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好人……哼……
突然发现他瞪着她:“你竟然叫我大叔。”
她不客气地回瞪他:“你还不是叫我大姐。”
他很逻辑地打量着她“你看起来比我年纪大点。”
“你FP,本人芳林22,你别告诉我你还是未成年。”
未成年人长成这样实在是天理难容。
他挑起一边眉毛:“O,my god,才22?Shit,我还以为你已经30呢。”
你还Shit,我才shit呢,这家伙果然审美观有问题。
架子鼓好大哦,她只在乐器行看到过。
很好奇地摸摸架子鼓和钢琴:
“喂,你每天噼里啪啦地就是在摆弄这些东西啊?”
“噼里啪啦是什么意思?”
“就是噪声的意思,让人听了恨不得即可撞墙而死。”
噪声?他的嘴角抽动,他这么多年拿过无数音乐奖,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他的音乐为“恨不得撞墙而死”的噪音。
“那真是很抱歉,让你每天都想撞墙。”他决定从明天开始连本带利地敲鼓,直到她承认这不是噪音为止。
“这个钢琴很贵吧?”这只小猪又跑去摸风琴了。
晕,他看得咋舌,她怎么连钢琴和风琴都分不清。
“那是风琴。”
“嗯?”她按了2个键,“怎么声音像面条一样?”
他再一次嘴角抽筋。
站在那面镜子前,
“我公寓里也有这样的镜子,很多镜子。”
“我知道。”他站在她身后,“这样的公寓有2套。”
“你知道吗?就在一个月前,楼下发生高压锅爆炸煤气泄露,就在我的房子里。”
“我知道,你的腿被高压锅砸到,骨折了。”
“哎?你怎么知道的?”
他神情自若地回答:“听说的。”
“听谁说的?”
“好像是物业管理局吧。”
“我当时在厨房门口,快窒息了,但有个人救了我。”
他嘴角牵起,“哦?”
“恩,不知道是谁。”她又望了眼镜子,“也没有人知道是谁。”
“那真是很遗憾。”
“可是,当时我看到,镜子里他有一双很长的腿,长得不可思议。”
他扑哧笑出来:“哦?那你可以去Google一下,看看有没有能破吉尼斯的腿。”
她瞪了她一眼:“反正你是不会懂的,他对我有多重要。”
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你是不是想见他?”
“当然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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