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又会一副很欠的样子,竖起一身的刺来对付他。
看不懂,他看不懂这个女人。
所以,他需要时间。
内心的尊严让他直觉地想要剖析她的一切,她平常的模样就总让他想把她所有骄傲粉碎踩在脚下,这样的女人你很难说清楚对她是怎样的感觉。毁灭?或夺取。似乎都不是,不过他就是想知道她是凭什么能一次次地让他生气、恼怒,到想要掐死她的地步。
……
徐颜夕看着眼前的门,眼底是翻腾的挣扎和难受。
她已经站在这里十几分钟了,绷着手脚,却迟迟不敢敲门。
她一向有勇气的,但是今晚,当她站在楼梯口,亲眼见到她的宸哥哥搂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进门,多亏她的好视力,还能让她看见宸哥哥的手正从那女人的身后缓缓向前滑动,掌控那全身最柔软的一处揉捏,顿时就觉得难受无比,十根手指紧紧抓住栏杆的边缘,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起一股苍白的颜色。
她知道,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早睡了,所以才会那么毫无顾忌地把女人带回家。
以往他知道她在家,都不会把女人带回来的。
因此她便能欺骗自己,他身上那不断变换的香水味不是出自于肢体的纠缠。
看着他们从门口开始拥吻,衣服也越脱越少,她不傻,知道他们进房后会做什么。她了解詹遇宸,甚至比对哥哥还要了解。
詹遇宸,他的姓在美国代表着一个强大的家族,传说中在美国最强大的华裔,多少人因为他的姓而对他俯首称臣,甘受驱使。
而他,是这个姓的唯一且合法继承人,只需他一个眨眼,想要而不得的东西几乎没有。
当她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了。
第一眼,砰然心动的那刻起,她就知道,这个无论在哪里都声名狼藉的男人,在第一次见面就摧毁了她稚嫩的城墙,狼烟扫过,她的一切还未成形的防备便顿时变成一团废墟,只能对这个男人俯首称臣。
哥哥把她带到身边坐下,揉揉她的头,让她喊他“哥哥”。
那时的她是怎么说的?
“我那么多哥哥,这要是你们都站在一起,我该怎么叫啊?”
徐颜夕的哥哥徐清骁在美国特种大队是和詹遇宸一块儿进的伍,两人一起参加的选拔,一起参与残酷的竞争,最后一起站在了军事生涯的最顶端。后来无论是作战训练还是突击演练,徐清骁都是一贯的热血奋战冲在最前面,而詹遇宸不动声响地,往往鬼主意不断地出阴招,两人一前一后可以说是搭配默契。
而徐颜夕就是在这期间和詹遇宸相识的。
后来不过三年,詹遇宸就退出了特种大队,回归詹家的怀抱了。
对于詹家而言,把詹遇宸这个太子爷送到特种大队去是最适合不过的锻炼方法之一,詹遇宸从小被残酷地训练,什么血腥的场面没有见过,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不过十七岁,那人胸口开花的时候,他甚至还会站在不远处笑得自得嚣张。
三年的残酷,咬咬牙也就一晃而过,詹遇宸退役的那天依然和三年前一样,除了勉强可以说晒黑了一点,其余的似乎什么都没变,他还是那个万人之上的太子爷,依然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站在权力宝座顶端的人。
在这之后徐清骁没过几年也退出了美国特种大队,后来回国以军事参谋的身份重新入伍。得知他回国,一向自由惯了的自己也不愿再在家族的拘束下多呆,便紧跟着回国,在G市詹家的旧址落地生根。
太子,每个人都这样称呼他,他是唯一匹配这个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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