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世纪正是欧洲从蒙昧落后的中世纪走向资本主义时代,英国业已完成了“光荣革命”,正式走向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法国的资产阶级已经形成,开始向封建贵族索要相应的权利;意大利与德国则在资本主义的感召,逐渐走向统一……而这个时候的俄国却依旧停留在农奴制的封建社会上,虽然有一些新派贵族和开明地主走向了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但却是建立在农奴剥削制度上。正因为俄国的根子上就是农奴制度,即便后世俄国成为一个资产阶级国家,他们的资本家也都是寡头。
叶卡捷琳娜因为谋杀了彼得三世,而彼得三世则是一位赞同改革的俄国君主,所以开明地主与新派贵族都将叶卡捷琳娜视为不死不休的政敌,故而叶卡捷琳娜不得不将自己的施政重点定位为拉拢老派贵族和守旧地主身上。而安抚这些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纵容他们剥削农奴,同时限制资本主义经济在俄国的发展。
因此现在的俄国版图虽然是历史上的最大,但却是危机重重。除了这些意识形态上的矛盾之外,俄国人对土地的过于贪婪也为俄国背上了沉重的负担。俄国在民族政策上是非常失败的,他们没有将俄国统一在一个完整的国家里。俄国的沙皇全称是“全俄罗斯的皇帝;莫斯科、基辅、弗拉基米尔、诺夫哥罗德的沙皇和□者;喀山沙皇,阿斯特拉罕沙皇,波兰沙皇,西伯利亚沙皇,克里米亚和南克里米亚沙皇,格鲁吉亚沙皇;普斯科夫领主;斯摩棱斯克大公,立陶宛大公,沃里尼亚(西乌克兰)大公,波多利亚(中乌克兰)大公,芬兰大公;爱沙尼亚亲王,立窝尼亚亲王,库尔兰和塞米加利亚(拉脱维亚)亲王,萨莫吉提亚(东立陶宛)亲王,比亚韦斯托克亲王,卡累利阿亲王,特维尔亲王,尤格拉亲王,彼尔姆亲王,弗拉特卡亲王,保加利亚以及其他领地的亲王;下诺夫哥罗德、切尔尼戈夫、梁赞、波罗茨克、罗斯托夫、雅罗斯拉夫尔、别洛热尔斯克、乌多尔、奥勃多尔、康迪亚、维捷布斯克、姆斯季斯拉夫和所有北方地区的领主和大公;伊弗里亚(南格鲁吉亚)、卡提里亚(东格鲁吉亚)、卡巴尔达和亚美尼亚所有省份的领主和君主;切尔克斯人和山地高加索人的领主;土耳其斯坦领主;挪威王位继承人,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斯托尔曼因、迪特马申和奥尔登堡公爵”,所以俄国沙皇代表的其实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松散的邦联体制。
这样的邦联体制,要么是有一个强势的军事存在来压制其他国家强迫保持统一,要么就是有一个共同的利益来让大家团结在一起。很显然,俄国人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强大军事力量来维系这样一个松散的邦联。但是由于俄国人在民族政策上的失败,导致其余诸邦对俄罗斯是“敢怒不敢言”,一旦俄国人的军事力量被削弱,那么这些人必然反噬俄国。
普加乔夫的起义很快便从远东席卷而来,整个西伯利亚都被这个哥萨克人弄得沸腾不已。而与此同时在哈萨克训练起义士兵的特沃洛戈夫和丘马科夫也立刻响应起来,相对于还在远东闹腾的普加乔夫,特沃洛戈夫与丘马科夫所带领的哥萨克起义军队让整个莫斯科震怒不已。
叶卡捷琳娜在愤怒之后,立刻宣布普加乔夫、特沃洛戈夫和丘马科夫为“叛国者”,并且制定了针对哥萨克人的“爱国者法案”,授权俄罗斯所有官员有权在任何时候任意拘捕任何一个有嫌疑“叛国”的哥萨克人。这彻底激怒了所有的哥萨克人,不过在乌拉尔山以西,这里驻守着俄国的大部队,所以愤怒的哥萨克人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但是有不少哥萨克青壮年越过乌拉尔山,前往远东或哈萨克,加入哥萨克的起义军中。
在起义之后两个月,俄国迎来了严冬,但是此时普加乔夫已经与特沃洛戈夫和丘马科夫会合,在商议了之后,两支起义军合为一支,他们自称“哥萨克民族解放军事委员会”,宣布哥萨克不再接受俄罗斯的统治,他们要求将顿河流域划归给哥萨克人,并且他们还宣布将未来的哥萨克王国定都于圣彼得堡。
“这群该死的哥萨克农民!”叶卡捷琳娜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为了尽快平息这场国内的“叛乱”,她甚至将克里米亚前线的波将金给招了回来。“波将金,我想知道,我们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制止这场可怕的战争。”
波将金其实对这个临危受命也感到头痛,虽然这次贵族们没有阻止女皇对自己的任命,但是波将金也知道这些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让自己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只是波将金也知道,自己若不是接下这个烂摊子,那么叶卡捷琳娜面对只有退位或处死两个选择而已。若到了那个地步,自己的生命也就终结了。
“大概两年到三年。”波将金谨慎道,“陛下,我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请陛下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三年。”
“我明白了。”叶卡捷琳娜神色一暗,“亚历山大(波将金的昵称),你务必小心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实在不行,大不了我逊位便是了。”
“陛下万不可存此心思。”波将金大急,若是叶卡捷琳娜放弃皇位,那自己就真的成了任人挼搓的软柿子了,“末将此去必定为陛下平定叛乱。”
叶卡捷琳娜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叹口气让波将金退下了。
这俄国的土地上闹出如此大一出戏自然避不开华夏人的耳目,何况乾隆跟永璇都各自有一批人马在那盯着,从普加乔夫宣布起义开始,各种情报便源源不断地往京城递来。只是现在永璇并没有太多心思盯着,毕竟章佳氏与那拉氏临盆在即,故而这些事情大多交给自己的幕僚去处理,只有一些大事在来烦心他。不过还是每天一份简报让永璇了解事情的大概。
“王爷可是忧心那拉格格的子嗣?”沈初问道。
“自然。”永璇承认自己的忧心一小半来自自己拉拢那拉家的心思,另一半却也是实打实地在意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虽然他对那拉氏没有太多的爱,但毕竟这个人是自己的女人。在这个是时代,女人是没有自己的地位的。一个连选择权都没有的女人就这样仿佛是货物一般送到自己家里,她一生的幸福就要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永璇虽然没有爱情可以给她,但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这个时代女人所需要的幸福。只是虽然西医院有了长足的发展,但是碍于礼教束缚,自己的这些女人自然是不愿意去医院让那些男大夫接生的。虽然在永璇的坚持下,章佳氏和那拉氏都有做孕检和产检,但是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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