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建设好,本王保你两朝的前程。”永璇低声道。
和珅一听,顿时明白了永璇的意思。和珅原本一直有些犹豫,因为永璇总是表现出一种对皇位的排斥,而这会他知道了永璇的心思。永璇的确已经无路可退,如果他不坐上那个位置,那么现在的这一切终究会被别人破坏掉。
永璇在上海逗留的时候,总发现自己身边会有人在窥视。德克济克已经数次提出要将那群觊觎之人捉拿,但是永璇却觉得擒贼先擒王,让这群杂兵跟着也没什么,永璇需要抓住的是他们身后的人,那个一直纠缠着清朝几百年都不消散的梦魇——白莲教。
对于白莲教永璇起初并不在意,他认为只是一群饿极了的农民聚在一起罢了。但是随着整个北方经济形势的缓解,白莲教反而愈发猖獗。而且白莲教数次攻击一些偏远地区的县衙,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永璇这才提议武力剿灭。
当时乾隆也是抱着操练新军的打算,将新军轮番派遣到山东、直隶、河南一带剿灭白莲教。因为新军的热兵器杀伤力大,白莲教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于是短短两个月,白莲教在北方三省便陷入低潮。
未曾想,这白莲教居然跑到南边来了。而且永璇也知道,白莲教的精神领袖白莲圣母据说就在杭州,不将那个圣母捉住,只怕白莲教之祸也没那么容易解决。
永璇并没有在上海呆太长的时间,毕竟上海是隶属于江南招商局直辖的开发区,一切都在自己人的掌握之中。所以永璇此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江南招商局站台,为和珅背书而已。而南行最重要的目的地则是杭州,浙商的大本营。
在上海短暂停留之后,永璇等人返回江南运河前往杭州,这是整个京杭大运河的最南端航线。相对于海运船只,运河船只明显就小了许多。但是亲王的船队还是非常醒目,平素江南运河也没有太多的船只,故而这支船队就格外的显眼。
岸边,一队人马一直在悄悄地跟着船队。
“哼,狗鞑子居然敢到江南地盘上耀武扬威,看我不上去将他们全部干掉!”一个少年狠狠地说着。
“王兄弟不要着急。”一个老成的人说道,“萧兄弟已经接近了鞑子皇帝最得宠的儿子,他说如果能混进宫便有机会刺杀狗皇帝。如果我们在这里引发事端,只怕狗皇帝的保卫会加强,到时候萧兄弟就不好行事了。”
“倒是便宜他了。”王姓少年有些不高兴,“杭州城里那些奸商说什么了?”
“他们说如果我们能够给这个狗王爷造成点麻烦,就给我五万银票。”
其实在他们偷窥永璇的时候,永璇身边的人也早就发现了他们。只不过永璇一直秉承外松内紧的政策,对于这些暗中偷窥的人并不惊动,反而想趁机捉住他们背后的人。
“王爷,那群人暂时退走了。”一个侍卫低声道。
“今天走得这么早?”永璇倒有些吃惊,平素他们都要监视好几个时辰的。“可有让人跟着他们?”
“已经有兄弟跟上去了,奴才觉得他们可能是白莲教的逆党。”
“朝廷屡次三番要山东等地严打白莲教,结果却打而不死,真是可恨!”永璇嘴上这般说,其实永璇也知道如果不是山东巡抚跟山西巡抚故意不出力的话,别说白莲教,连红莲教都灭了。不过两地的官员贪图朝廷每年的特别拨款,所以才一直斩草不除根。
“王爷若是觉得不妥,不如直接端了他们的老窝,横竖他们江南的总堂在我们的控制下。”
“现在还不是时候。”永璇摆摆手,“江南素来富庶,若不是有人暗中推动,白莲教岂能在江南立足?”
“王爷是怀疑江南的那群人?”
“也许吧。”永璇不置可否,“有的时候,有野心是件好事,但是这份野心如果用来对付自己人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让杭州的兄弟们眼睛亮一些。”
这些人是永璇从东征军中选调的特别人才,虽然永璇将大部分的势力都上交了上去,但是暗中却扣着一批人,以招商局统计司的名义存在着。再结合顾问司的情报功能,招商局已经隐约有了小朝廷的趋势。只不过这一切都瞒着所有的人,甚至连金镛都看不懂永璇的手法。
永璇知道江南招商局与浙商在开发江南上有着矛盾,两派都想主导这次的大开发以获得利益最大化。只不过永璇自认为自己获得的利益最后还是回馈给了国家和社会,所以他不能让这些钱落在商人的口袋里。所以招商局与浙商们的矛盾似乎有些不可调和。
正是因为如此,浙商才纷纷抵制上海的开发,尽管有徽商,还有湖南、福建等地的商人,但是缺少了浙商,这江南开发就形同虚设。而且最让永璇气愤的是,浙商居然在集资兴建杭州港,要与上海港别苗头。而杭州知府与浙江巡抚为了自己的政绩,居然对这个兴建计划是鼎立支持。
永璇对这样不顾大局的拆台行为感到非常气愤,所以南下杭州的目的之一就是警告浙商不要乱动,如果情况一旦失控,永璇也不排除采用暴力手段解决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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