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心跳如鼓,脸颊发烫,又被迫昂首看着刘立,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炽热的感觉。瑾瑜咽了咽干渴的喉咙,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卑微又小声道:
“可是……我屋里一向没有热水。莫不是,你要我现在去厨房……”
“啧啧啧……”瑾瑜未及说完,刘立已撇嘴打断道,“瞧瞧,说得小爷我多不体贴。你以为……只有刘清会‘温柔细腻’那一套?小爷我也会。只不过,平时不屑于做罢了。”
瑾瑜一愣,不知他今天到底怎么了?左右都能把话题往这上面扯。
刘立倒是乐在其中,俯视着瑾瑜,调皮地眨眨眼,“看在你喜欢我的份上。小爷我今天也腻歪一回,让你享受享受。不就是要喝温水吗?容……易!”
瑾瑜上一瞬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仅在须臾,瑾瑜看着刘立抬起手,将那杯对于现下的瑾瑜来说,珍贵到堪比黄金的凉白开,一仰头,自己喝进了嘴里。
瑾瑜本就狂跳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刻,刘立晃了晃见底的杯子,微笑地弯了弯眼睛。手中的扇柄,离开瑾瑜的下巴,微妙地指了指自己浅抿的嘴唇。
顷刻,瑾瑜想死的心,都有了!
刘立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叫自己……吸他嘴里含过的……
那也叫温水?!口水还差不多!
瑾瑜简直羞愤欲死。内心翻腾,恶心得不行。脸上却不敢表露出分毫。只能装糊涂道:
“你也想喝水,怎么不早说?我再去倒一杯好了。”说罢,就要绕过刘立的身体,往床下去。谁知才到床边,鞋都还没来得及看见一只,腋下忽然被人托住了。
“呃?”瑾瑜还想逃。刘立已经搂过他的身体,将其抱在了怀里,放下手中的折扇,抬起瑾瑜的下巴;另一只手不死心地,再一次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不过这一回,眸子倒不带笑意了,睁圆眼睛,瞪了瞪瑾瑜。禁锢瑾瑜身体的手臂,也在同时勒得更紧了几分,威胁意味甚浓。
瑾瑜知道他想干嘛,偏偏就是不想回应,抿嘴杵在原地,移开目光,装傻充愣。
刘立等了许久,仍不见瑾瑜动作,滚动喉结,‘咕嘟’一口,将嘴里已然温热的水,吞下了肚。
再说话时,语调明显冷淡了许多,“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喜欢我’?只是最基本的亲嘴,你都做不到!”
瑾瑜倒吸一口凉气,乍然抬首回望刘立。只见刘立很愤怒地放开搂抱他的手臂,将瑾瑜往床内一推,捡起塌上的折扇,拍拍衣袖,站起身,便就走。
瑾瑜也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一把抓住刘立的广袖,被刘立回头一瞪,心在嗓子眼几欲跳出来。
“放手!”
“我……我真的喜欢你……”短短的一句话,瑾瑜被刘立冷酷又凌厉的眼神,盯得差点咬断舌头。瑾瑜奇怪地发现,自己只有在对着刘清时,才会出现的结巴毛病,如今对着刘立,怎么也……
还来不及细想,刘立已经冷哼一声,‘唰啦’一下抽回瑾瑜抓在手里的锦缎袖口,嫌弃又鄙夷地俯视瑾瑜,声音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世(是)人都是骗子!想叫本少爷信你那些信口开河的鬼话,简直是痴人说梦!”
瑾瑜浑身一震,趴跪在床上,看着刘立假装强势,实则孤寂的眼神,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话。
刘立没听到瑾瑜回答,更加坚信了心中的固执。甩甩袖子,大步流星往外走。
瑾瑜眼睁睁看着刘立马上就要拉开门,消失在视线中。烧昏的大脑内,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清晰不已……
手指抓紧床上的被单,瑾瑜就在刘立的手触及门扉的瞬间,猛然抬头,向其背影大吼道:
“我原以为自己一直喜欢刘清,可自从咱俩有了肌肤之亲,我才明白自己的感情。我说了你又不信!你现在是怎样?玩腻了,想始乱终弃就直说!我不会要死要活的!”
刘立开门的动作一停,站在原地,又停顿了片刻,手指掰着折扇,一点一点,慢慢打开。
瑾瑜盯着他雕塑一般的背影,心脏几欲受不了这种近乎沉默的折磨。
“呵呵呵呵……”刘立突然昂起头颅,背手扬扇,笑得诡异非常。
瑾瑜现下就是一只濒临死亡的上岸之鱼,根本无力反抗这根本不公平的现状,更别提知道刘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刘立倒是个容易猜透的,笑着笑着,又走回来,毫不客气地往受惊地瑾瑜身边一坐,风流得意地以扇掩面,只余两只笑弯的眼睛望向瑾瑜,活像一只看烧鸡的狐狸。
“瞧你这点出息!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才上几次就离不了了?以往在我面前,没少信誓旦旦,假装清纯,什么‘只喜欢刘清’说了不下百遍。如今这才两日,你就变了卦?本少爷的魅力,果真如此颠倒众生?还是你一贯风流成性?就跟那春天躁动的小狗似的,今天喜欢这个,明日又追在那个屁股后头,讨甜头?”
瑾瑜暗自在心里嘲笑:这话用在你自己身上,才最恰当不过罢?
当面却不敢说。只看着他道:
“有一点,不多。”
“嗯?”刘立有点糊涂,上半身退开些许。
瑾瑜道:“谁叫你逼着我做那种事!”说罢,偏开头,耳朵红的。
刘立眼一眯,立即明白过来,眼神轻佻,逗弄瑾瑜,“你不跟我做那事,我如何信你说的话?”
瑾瑜羞红了脸,眼神竟有一时的慌乱,瞧在刘立眼里,无疑变成了心虚的表现。瑾瑜看着刘立望向自己的目光,渐渐少了一分玩味,多了一分审度,不及细想,张口便道:
“那我原先喜欢刘清,我也没有强迫他做……做那事!”
“哈哈哈哈!”刘立像是听到什么非常可乐的事情,“强迫他?就凭你?小爷我想都不敢想。你倒好,一上来就挑个最难的。”
瑾瑜见他如此作态,料想是在嘲笑自己不自量力,可低头皱眉一想,刘清都病成那个一碰就倒的模样了,有什么可怕的?何况刘立还是只狐狸精,怎么说话间,一副不敢招惹的架势?
忽然,瑾瑜想起刘立以前说过的话,自作聪明道:
“哦,我知道了。你说过,他不举的。”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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