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考中了榜眼,回来时,爆竹从街头响到街尾,齐府各处张灯结彩,免不了又要大摆宴席,宴请亲朋好友。
回到家里的第二天,齐骁就雇集一众工匠日夜兼程赶到芷山,将山上的破庙重新修缮。了悟看着修葺一新的老窝,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直叹道:“诶,俺怕俺住不习惯呐。”
齐骁回来时,身旁除了书童,还多了一个姑娘。姑娘看起来十六七岁,头上绑着与衣衫同色的丝带。
“娘,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家住在滂村。”
齐骁对姑娘使了个眼色,姑娘提着裙摆上前,盈盈下拜:“给老夫人请安。”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齐夫人连忙伸手去扶,“感谢姑娘救了我儿性命,不知姑娘芳名?”
“玉蝶儿”
“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没——”,玉蝶儿看着对面齐骁的手势,立马改了口:“家中只有爹娘和一个妹妹。”
寒暄了几句,齐夫人唤来了丫鬟、婆子,又回头搭上玉蝶儿的手,笑道:“姑娘想必累了吧?”
“小燕,崔婆,带姑娘去客房休息!”
玉蝶儿走后,齐夫人拉过齐骁问道:“骁儿欲作何打算?”
“娘,孩儿想娶玉蝶儿为妻。”
“玉姑娘救了你的性命,理应报答。虽不是门当户对,倒也是清白人家。可是,你与兰儿早已指腹为婚,兰儿日盼夜盼,就等你高中回来成亲,这可如何是好?”
“娘,我一直把兰儿当妹妹看待,不曾有他想。”
“约定了的事,怎能说反悔就反悔,你这不是让娘失信于人吗?”
“娘——”
翌日,静兰和娘亲来齐府拜访。席上,静兰盯着玉蝶儿,眼睛一转不转,玉蝶儿也面带笑容看着静兰。
齐骁感觉四周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冷战。
“都是自家人,别客气,吃菜吃菜。”齐夫人率先拿起了筷子。
每上一道菜,齐骁都把菜先夹到玉蝶儿碗里,兰儿又把菜夹到齐骁碗里。一顿饭下来,直把两位老夫人看得目瞪口呆。
午后,齐夫人内室里,兰儿不顾娘亲拉劝,哭着在齐夫人面前跪了下来。
“姨母,您可要为兰儿做主啊!”
“这玉姑娘是骁儿的救命恩人,兰儿你自小到大又是我最疼爱的孩子。这,这叫老身如何是好啊?”
“实在不行,要娶两个,我家兰儿也绝不做小。”
“娘——,兰儿不要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兰儿啊,你想开点,男人三妻四妾的,自古就有。”
“那姨爹这么多年来为何能对姨母一心一意?”
“这自然是他们情比金坚”,柳夫人扭头面露愧色,“婉如,兰儿他爹死得早,是我没把兰儿教好。”
“哪里的话,兰儿自小乖巧懂事,绣工无双,方圆十里都晓得的”
静兰听到这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姨母,兰儿有个请求!”
“说吧”
“姨母,救命之恩并不一定非要以婚姻为报,咱们可以送她金银珠宝。关键是让她死心。兰儿有一计,大丈夫有比武争婚,兰儿就跟玉蝶儿比女儿家仪范,我就不信乡野家子能比得上我这大家闺秀,我要让她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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