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第二天早上,窗外“叽喳”的麻雀叫醒了熟睡的两个人。李诗宇趁谭笑风正揉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桌上的画叠了,藏进衣袖里,像往常一样跟着谭笑风出去卖画。
“你昨天画的是什么?”谭笑风展平了宣纸随口问道。
“没什么,画着玩儿的。”
画完了第一个客人的画像,谭笑风的摊前来了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
“请坐,客官想画什么?”
“你不是本地人?”
“你也会说禹国话?”
“哦?在我之前,你还碰到过会说禹国话的?”
“客人想画什么?”
“那你就给我画个像吧。”
“客官有何特殊要求?我不画彩图。”
“呵呵,有意思。”
谭笑风仔细观察客人容貌的同时,眼前的客人也在打量着谭笑风。
一刻钟过后,“客官,画好了。”
年轻男子接过画,递给谭笑风一个金元宝。
“诗宇,找钱。”
“不用找了。”男子站起身来,说话时眼睛正看向别处,语味是一贯的打赏。
“价钱是先前就谈好的。下次请您出门多带些零钱。”
“呵呵”,华服男子拿着画离了画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中)
“好久没吃谭疯子做的醉鱼了”,李诗宇一边跟龙连筷子大战,一边感叹道。
“可惜这儿没有茶花。”
“栀子花也是一样的,好香哦。”
“客管,腻的手艺高啊,卧们酒馆厨子说要跟你学一手!”
“这菜是我娘教的,恕不外传。”
“可惜了,只有我们吃得到。好东西为何不能大家一块儿分享呢?”
“诗宇也觉得好东西该大家一块儿分享吗?”说到这儿,谭笑风又忆起了故去的母亲:
母子俩最穷的时候,一天只能就着咸菜啃两个包子。有天,母亲带着孩子回家的路上,一个小乞丐捧着破碗上前乞讨,母亲不顾孩子的哭闹,硬是抢过纸袋,摸出一个包子放到小乞丐碗里。回到家,仅剩的一个包子被掰成了两半,小男孩儿把稍大的一般递到母亲嘴边,
“娘,你吃。”
“娘不饿”,母亲又把那一半包子塞进了小男孩儿的嘴里。
“笑风,你想起什么了?”
龙连这么一问,只顾埋头大快朵颐的李诗宇猛地抬起头来,却见谭笑风眼里闪着泪光。
“没什么。”
谭笑风唤来小二,“你们大厨何时有空?先约个时辰吧。”
“诶。”小二喜出望外,转身跑去厨房传话去了。
再过来时,已经换了个小二,“客管,这是本店醒到的白葡萄酒,腻尝尝看。(客官,这是本店新到的白葡萄酒,您尝尝看)”
小二手脚麻利地将三人的酒杯斟满。
李诗宇率先呷了一口,咂咂嘴道:“好酒,入口香醇,甜度也恰到好处。”
“看着我干嘛?你俩也尝尝啊”
谭笑风看着面生的小二不由想起了上午那位“贵客”,皱了一双剑眉,取下指上银环丢进杯中,见酒色如初,方执起琥珀杯品尝,龙连也跟着喝下一口。只一口,桌上稍时倒下一片。
(下)
“殿下,殿下,醒醒,殿下!”老人不停摇晃着床上的昏迷的人。
“国师?”谭笑风睁开眼睛,一对恐怖的黑眼圈跳进眼帘。
“谢天谢地,殿下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那酒!诗宇他们呢?”
“殿下放心,诗宇公子他们在隔壁房,估计现在也该醒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谭笑风掀了被子跳下床直奔隔壁房间。
“诗宇!”
谭笑风急急推开门,只见眼前背对着他的人光嗖嗖不着寸缕,一只脚已迈进了浴桶。
“谭疯子,给我出去!”
一件里衣从房里飞出来,直接打到谭笑风脸上。
谭笑风急忙关了门退出来,脸上像烧着了似的,一直红到耳根子。龙连上了茅厕回来看到谭笑风的脸,笑得下巴半天合不上。
“殿下,是老夫疏忽了,害您们中了“花长眠”。请殿下恕罪!”
国师府地下室里,“灰白胡子”在谭笑风面前第二次抱拳单膝下跪。
“国师请起。”
“下蒙药的人很可能是谭拓派来的。”一旁的李诗宇道。
“殿下住的客栈已不安全,往后就在老夫家中住下吧。”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谭疯子啊,你不想当王,可有人已经害怕起来了。行动还挺迅速的,你就等着接招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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