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望了羽裳一眼,羽裳作沉吟状,“不过李大人忠心朝廷,事务繁忙,无暇管教女儿也是在理。李小姐你们赔了衣坊的损失,这次就算了。”
李家小姐留下一笔足够买十套茶具的银子,带着伤痕累累的家丁惊惶离去。
“是不是很有威仪?”羽裳满面得色,“公主么,娇蛮又任性,书里都这样写。即便我再怎么过分,也顶多是少不更事,而于她们则是有失礼仪,总要受罚的。”
阿镜好笑,又暗叹,皇室子孙哪个是真正天真和顺的?
羽裳正色道:“姐姐,贵家小姐刁蛮起来,你总难免会吃亏。可有人欺负你,我会比自己被欺负了更生气,索性杀一儆百,看谁敢放肆。”
人世再不公,再纷乱,再窘困,再无奈,总有那么些话轻而易举地就能暖透心田。
阿镜忍去眼角的酸意,笑道:“谁敢欺负公主殿下?”
羽裳悲愤交加,挽着阿镜的手臂一路走向后院一路滔滔不绝:“怎么没有!在我小时候有人把我推下水,深秋水凉入骨,我差点冻死。”
阿镜不能相信:“那人为什么推你?”
“就为了一块琥珀,我们俩都想要,她假惺惺地说要给妹妹。后来又故意把我推进水池,我在水池里挣扎,她在亭子上看着我。听到有人来,她大声呼救还跳了进来。后来我病倒在床,她过来看我,坐在床前,掖掖被角,满脸的担忧,不知道多做作。”
“那人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么毒的心思。
“我皇姑姑的女儿,毓敏郡主,那时她七岁。”十五年唯一一次溺水经历,让幼小的羽裳吃尽了苦头,哭倒城墙也不为过。羽裳咬牙切齿:“此仇不报,我也得把仇恨的心带进棺材里!”
阿镜:“……”
午饭之后,春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阿镜和羽裳一人捧了一卷话本在内室里翻看,在细细的雨声中,阿镜手中的话本滑落,斜倚在长椅上睡去。
羽裳揉揉疲倦的眼睛,轻手轻脚地往店铺里去。
“客官您是要定做衣裳,还是要买成衣?”来人一只脚才跨进店堂,迎面便是这么一句清脆甜美的招呼,与檐下水落青石相和,越发动听。
来人是位气质清冽,颀身玉立的公子,腰间一把长剑,甚是轩昂。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粉衣少女,还没来得及说话,少女的小嘴叽叽呱呱,又是一串:“我们衣坊只做女子衣衫,不知公子是为母亲、姐妹、心上人中的哪一位买衣裳呢?公子这一身白衣绝尘不凡,若是给心上人买,昨日才做好了一件月白冰纨的衣裙,穿起来一定很相配,公子您来看看?”
十五六岁的年纪,甜美活泼的少女,如同忽然盛开在这满城烟雨中的花朵一样,映衬着新发出的一簇簇嫩绿,和从天而降的丝丝透明的雨滴,格外的娇俏动人。
他轻笑:“那就劳烦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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