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恼怒瞪着火上浇油的他,恨恨道:“有的人活着,他应该死了。”
“我可不能死,我还没找到牡丹花呢。”齐伯楷慢条斯理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送到唇边,慢条斯理开口。
云羽寰意识到第三人在场,重又坐了回去,看着眼前像壁虎一样贴在车壁上默对手指的美丽少女,不免生出几许无奈,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又往上弯起。
这个少女总是能干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或是说出什么出乎意料的话来,他无奈、好笑之余,心情总是愉悦,唇角总是勾起。
不甘心好戏就此终结的齐伯楷,长叹一声,幽幽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羽寰,你说是也不是?”
阿镜斜他一眼以示轻蔑:“找你的狗尾巴草吟酸诗去,别在这里荼毒众生。”
“小姑娘家还有不喜欢听缠绵悱恻诗词的?”
她眉尖轻扬,“缠绵有什么神奇作用?悱恻几文钱一斤?”
“……”齐伯楷望向云羽寰,意思是这话多么市侩庸俗!
云羽寰微挑的凤目淡淡扫过紫衣少女的脸庞,回望齐伯楷一眼:她还有话说。
“按照你的意思,姑娘们非要拿最平常的花木玩物往家国身世春恨秋悲上套,才叫做女子?
缠绵悱恻的诗词里,所见大多是痴心女子负心汉,然而,把女子们塑造得茶饭不思,带泪含愁的,大多是男人。
许多成为名篇的爱情诗,也许只是你们男人们心里一点微薄的意淫。他们希望与自己亲昵过的女子,就这样在忧愁里等他们归去。
大约用些什么词呢?无非是粉泪、红妆、长夜、空枕;
说些什么话呢?左不过恨着薄幸,说着凄凉;
这等词句再伤感,看多了也让人索然无味,道一声俗套,倒足了胃口。”
阿镜停顿了片刻,对着齐伯楷眉眼弯弯,“关关雎鸠,还缠绵悱恻……你也就看过一首《关雎》吧?年轻时怎么不读书?老大徒伤悲了吧?。”
齐伯楷不知第几次咬牙:“……”云羽寰看中的女子,果真是跟他一样,好听点叫做口齿伶俐舌灿莲花,难听了就叫毒舌。跟他们在一起,不被他们活活气死,也得短了几年命。
于是两日后的黄昏得知距离南浦仅有三十里时,齐伯楷分外地激动。
途径一家客栈时,云羽寰令人停了下来:“今晚要在此歇一宿,明日再进南浦城。”
“为什么?!”齐伯楷不解,日头还高着呢,继续往前走,在天黑之前绝对可以进城。
“你毕竟是伤病之躯,赶路太过于为难你。”云羽寰体贴道,他涓涓细流一般的温柔把齐伯楷的意见全吓没了,心里只道恐怕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纵然有了心理准备,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后,看到云羽寰抱着昏迷的紫衣少女闲庭信步走进来,齐伯楷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落在地,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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