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为什么,你的仕女图都不画脸?”白绫忍不住发问。
阿镜笑,“这不是仕女图,是衣裳图样。要是画出人脸,我就会想着用衣裳来适应这个人,穿衣裳的人大多跟图上的人气质不同,衣裳做出来常常不满意。若是专门定做就另当别论。”
“衣裳图样?那凌姑娘你是裁缝?”
“这个,平时我只负责画出图样,裁缝刺绣都是别人做的。”阿镜斟酌着,服装设计师这个词白绫大概不能理解。
白绫再去看那图样,“这衣裳真好看。”
“你等下。”阿镜进屋子里捧出一叠图样,在其中翻出一张来,“这个给你。”
图上的女子长着可喜的圆脸,发间只有一支碧绿的簪子。月白色的对襟长裙,浅浅的拖碧裙裾上只疏疏绣了几枝柔柳,淡雅可人。衣饰虽然简洁,但清新之中别有一番清新优雅,更衬得人面如花,神色如醉。
十五六岁花朵一样的少女,正是爱美的年纪,看到这衣裳自然欢喜。
“白绫,你看我有学武的天赋么?”阿镜望见白绫身后的长剑,随口问道。
白绫抬眸端详了她周身,摇头道:“我瞧不出来。”说罢从背后抽出长剑,在阿镜面前挽了个剑花,忽地转向后斜斜一刺,这个动作本是一记狠招,但由盈盈十五的女孩做来,却唯见娇俏,不见凶狠。
收了招式之后把剑递给阿镜,“你试试这一招。”
阿镜望着手中银色长剑,双手送还给白绫:“算了,看来我是根骨奇差。”
白绫笑起来,“凌姑娘你是大家闺秀,身在锦绣阁楼,学不学也没什么差别。”
“大家闺秀,锦绣阁楼?”阿镜睁圆了眼睛,惊讶地指着自己,“我只是风雨飘泊的江湖儿女。”
她从十岁起就无依无靠,那世态炎凉,人心难测,一个无人纵容的孩子只是一个多余的孩子,又何来锦绣之说。
白绫只当她是说笑,“不知道姑娘这些年都漂泊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在一个山清水秀的仙谷中,每日吸取日月精华草木之萃才长成这么个美人?”
“想知道么?来,我告诉你。”阿镜凑近她的耳边猛地“啊”了一声,笑着跳开。
白绫明白她是在捉弄自己,久违的顽皮之心被她勾起,起身就去抓她。
阿镜回头望见快要抓住自己的双手,侧过身子,笑道:“白女侠饶命,我错了行不行?”下一刻只觉自己被人拦腰一抱旋转了半圈,继而被人圈在了怀里,白绫的手腕被攥在一只修长的手掌里。
“白绫,你胡闹什么呢?”红绡的声音传来,温婉柔和。白绫低眉敛首,望着自己的裙角,“公子。”
阿镜从他怀里挣出来,在他身前三尺站定:“我们只是在闹着玩,抱歉扰你清净。”
苏椴不再说什么,视线有意无意在她脸上稍作停留,收回目光后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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