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扯过被子裹紧了怀中人,岳煜半眯起眼,漆黑的眸子杀意凌然。
竟让人听走了沈卿那无尽的风情,着实不可恕。
不过是两个间量的厢房,且四下空旷,只有南墙根儿下种着几株红梅,刀鬼带着二十剑卫、刀卫在暗处护着,竟任人如此大喇喇地贴在墙根儿下听了墙角去……
真是一群饭桶。
那刀鬼果然只会挥刀砍人,早知如此,合该让他去绊着那沈听海,倒是管他会不会手下没分寸砍死了沈听海那厮!
“一群蠢货,朕养你们作甚!”
君王一怒,怕是要血流成河。
房外,同听见了那一声娇笑的剑卫、刀卫既愧又惧,有几个已然惨白了脸。忙不迭再次四下查探,却仍是那一眼能望到底的院子,哪有什么人影?
那花七娘依旧在肆意地娇笑着,声音却仿若来自四面八方。
刀鬼拧着眉,抿唇虚空砍了一刀,碎石四溅,花七娘的笑声却是更加畅快。
果然,他只习惯挥刀砍人,这细致差事……
未用岳煜吩咐,那刀鬼便转身去寻了剑鬼。
*
剑鬼来得很快,刀鬼紧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提着被封了各大要穴的沈听海。
略微扫了一眼院子,动了动耳廓,剑鬼便直接跃上了紧贴着东厢的那堵院墙。
稳住身形,剑鬼倒未急着动手,而是先不卑不亢地求了个情:“沈大人,烦您求个情,剑鬼感激不尽。”
“……”倒是将情求到了他头上。
沈澜清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这剑鬼倒是好盘算,唇微动,暗自传音:“剑鬼为陛下之事鞠躬尽瘁,何须沈某求情。”
“陛下一向赏罚分明,此情只有沈大人求得。”
“公是公,私是私,沈某无意左右陛下任何决定。”
“沈大人,二十死士培养不易,何况陛下此次出宫,只带了这二十个最出类拔萃的,您若不求情,稍后怕是……”
两世相伴,君主的脾性,至少被他摸透了五六分。
剑鬼未尽之意,他心中明白。
无论如何,前一世没少受剑卫的顾看,况且,当下也算的上正当用人之际,任由陛下此时处置了那二十死士实属不智。
说起来倒也算不得甚么不可饶恕的大错……
也罢,倒叫他吹一吹这枕边风吧!
眯着眼,顺着吾君手臂上的力道往后蹭了蹭,不经意间倒是叫那陷在体内的物事刺得更深了些,庭后突如其来的酥麻,震颤着灵魂,令他瞬间蜷着脚趾绷紧了臀肌。
抿唇,强自按下涌至喉间的申吟。
沈澜清握住抚在小腹处的手,一根、又一根,慢条斯理地掰着君主那漂亮的手指叉入自己的指间,十指交缠,紧扣:“陛下,息怒。”
息怒?
沈卿与他执手,怒倒是息了些许,身下的火却燃得更旺了。
被那紧致紧紧地咬着撕磨,真想立时将这无意间便能风情潋滟的爱卿禁在身下再好生操弄操弄疼宠疼宠。
然,这花七娘着实可恨!
听着那一声又一声大喇喇地娇笑揶揄,清冷的凤眸不禁愈发冰冷。
一时间未得到吾君的回应,沈澜清无声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沈卿的手攥得愈发用力,岳煜暂且按捺下怒与火,扣起手指回握住沈卿的手,掌心紧贴着掌心,近乎温柔地蹭着沈卿掌上的薄茧,用那道不尽的缱绻情思无声地安抚着怀中那微僵的人。
那份温热顺着掌心暖进了心窝子里,竟是异常安心。
松开因戒备本能微绷起的肌肉,沈澜清无声地扬起眼尾,兀然往后送了一下胯。
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君主呼吸骤然一滞,不动声色地拢紧手臂,似惩罚,更似情难自禁。紧紧掐住那劲瘦的腰,将后腰与小腹毫无间隙地贴在一处。
帝王冷笑着开口,混着内力,将那不见喜怒的声音送向显见是另有乾坤的东墙:“沈卿,依你之见,朕如何才不算便宜了这花七娘?”
“天寒地冻,随陛下出征的那两营亲卫想是冷闷得紧……”沙哑的嗓音,慵懒的语调,沈澜清噙着笑不紧不慢地道,“陛下一向仁慈,想来不会随意夺人性命,不如让……阿刀将花七娘擒了,废去功力,赏给亲卫营的兄弟们,既能彰显了陛下之体恤,也能让兄弟们纾解纾解、乐呵乐呵,将身子好生运动开了取个暖。”
“沈卿向来虑事周全,只是太过容易心软……”言语中虽有几分嗔怪的意味,却也只是几分含着笑意的嗔怪。
君主用他带着胡茬的下巴压住沈卿的头顶,蹭了蹭,清冷的眸子去了几分冷意,眼尾染着几许纵容,不紧不慢地道,“便听沈卿的,饶那些夯货一命,只是……”
“嗯?”
“沈卿,这花七娘却是说什么都便宜不得……”
“嗯。”
“待诸军士纾解够了也让花七娘尝一尝做灶底柴的滋味,沈卿以为如何?”
“吾皇圣明,燃上堆篝火更能让将士们取暖。”
“好一对儿心肠歹毒的君臣……”
“奴家真是命苦的紧,不过是好心过来邀你们去喝杯喜酒,怎知会撞破了你们的好事?”
“嘤嘤嘤嘤……”
“要怪只怪那沈卿叫得太销人心魂,否则奴家怎会忍不住多听了那么几耳朵?”
“也得怪你这小皇帝,甜言蜜语说得端的动听,否则奴家怎会禁不住赞出声来?
“你这小皇帝可不能像你家老子那么小气……”
“奴家不过是听了几耳朵,你家沈卿又不会少块肉,何至于要先奸后杀?真是吓死奴家……哼……”随着一声破墙之声,那花七娘兀然一声闷哼。
刀兵相接,打斗声乍起,听动静是有三人将那花七娘困在了中间,那三人……
竟是刀鬼、剑鬼和沈听海。
他们三人联手,不过须臾,那花七娘便失了还手的余地,被用三种手法封了穴,结结实实地绑成了待宰的猪佯状,丢在了雪地里。
花七娘低*喘着向郑璇求救,一声“殷郎”高过一声,此等境地,那语调竟依然娇媚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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