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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臣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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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父慈子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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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竹院内书房。

    沈铄坐在椅子里,盯着沈澜清,面带寒霜。

    沈澜清垂手立着,神色坦然地接受着沈铄的目光凌迟,毫无心虚之色。

    “原因。”

    “一善性情古怪,每日只肯救一人,他先前已经救过母亲了。”

    “你……”修长的食指对着沈澜清虚点了几下,沈铄怒极反笑,“呵!滚去祠堂跪着!”

    “是。”沈澜清应了声,转身欲走,沈铄拍了下额头,又喝道,“滚回来!”

    沈澜清乖乖转身,无辜地望向沈铄:“父亲?”

    “你还真是没白随你二叔去昆仑山!”这话听起来颇有一种咬着后槽牙的意味,也幸好沈铄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是,要不然潜藏在沈铄内心深处的暴力因子说不定就被彻底激发出来了,“你可清楚我为何让你去跪祠堂?”

    “因为儿子无能,请不来一善为葛姨娘诊脉。”沈澜清垂眼,不论真假,脸绷得死死的,言语里颇有一种委屈意味。

    “呵!为父倒是委屈你了!”沈铄冷笑,“澜哥儿,你真不懂?”

    “请父亲明示。”既然不是恼他坚持袖手旁观,沈澜清确实不懂父亲因何让他跪祠堂了。

    盯着面露懵懂的沈澜清沉默片刻,沈铄平复怒气,低叹:“你自幼聪慧,为父便想当然了。”

    “澜哥儿,你六岁离家,一走便是七年……”沈铄逼视沈澜清,“归来后,你可能从心里将祖父、母亲及为父之外的人当做家人?”

    “能。”沈澜清回的肯定。

    “能?”沈铄却未错过沈澜清眼里刹那地迟疑,“若是真能,那日你便不会提出跟一善讨个绝孕的方子给娴姐儿,若是真能,今日你便不会寻个借口拒绝去请一善给葛氏诊脉。”

    “澜哥儿,你是未来的宗子,惠丰堂未来的支柱,怎可如此凉薄?”沈铄盯着沈澜清眼睛,似是想透过此处直接看进沈澜清心里,“维系一个家族,绝缺不得情之一字,你对同父庶姐、对姨娘尚且如此,这般行事落入旁系族人眼里,他们如何看你,又如何放心、如何真心依附于你?”

    “如此下去,惠丰堂交予你手里,早晚散了。”说到最后,沈铄不免露出一丝失望。

    而这丝失望,准确无误地刺进了沈澜清心里,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任何辩解之词。

    他如何说?

    说他之所以能那般冷静的处理庶姐之事,是因为前世记忆深刻,深知庶姐入宫会诞下龙子,会为沈家累上祸事?还是坦言,他只是因为深知父亲那日未尽之语的含意,才想出了那一计,以保庶姐一命?

    至于葛姨娘之事……

    有沈家祖训在那摆着,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本就不该存在。

    若是真请一善替葛姨娘保了胎,生个庶女还好,万一生个庶子,去母留子,弄个庶子到母亲眼前晃悠,不是给母亲添堵么?

    沈澜清暗自冷笑,今日大好的机会,又有一善那么好的幌子,他有什么理由不袖手旁观?

    弟弟,有湛清一个足矣。

    但这些话又万万不能说出来,是以,沈澜清只好愧疚地红了脸:“父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

    “有手段没错……”沈铄语气缓和,“但用了手段却万不能让人挑出错处来,若能……”

    “……既使了手段达成目的,又能让被利用之人对你感恩戴德,为父便也不会让你去跪祠堂了。”

    “……”说白了就是不管私底下如何面儿上必须鲜亮呗!沈澜清嘴角抽搐,前世,父亲可没这么直白地说教过他,还真有些不适应,“父亲教诲,儿子谨记。”

    “嗯。”沈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读《名臣传》学阳谋,看《佞臣传》识阴谋,如今你已入仕,闲暇之余不妨看看,有益无害。”

    “是,父亲……”见父亲显然已经消了气,沈澜清故意苦着脸欲言又止,“祠堂……”

    沈铄心中既觉好气又觉好笑,板着脸瞪了沈澜清一眼:“不必跪了。”

    “谢过父亲!”沈澜清弯起眉眼,笑得格外真诚,“最近户部忙着查账,父亲指定累的不轻,儿子给您捏捏肩?”

    “哼。”沈铄轻哼,沈澜清笑着站到了沈铄身后。

    昆仑山上被蹂躏七年,捏肩这事儿,沈澜清早就在奇葩师父身上练出来了。

    找穴准,力道适宜,沈铄发僵的颈椎与肩胛瞬间松快了不少,索性闭上眼享受了一回自家儿子的服侍。

    “父亲……”沈澜清声音里带着些许迟疑。

    “嗯?”沈铄依旧合着眼,轻声应了一声。

    “可否除了冠,让儿子帮你按按头部?”沈澜清低头凝视着父亲的神色,沈铄头微仰,看了沈澜清一眼,复又合上,从鼻子里“嗯”一声。

    除发冠,解发髻。

    沈澜清用五指作梳子,将黑亮柔软的头发梳理了一遍,食指轻轻按上眉间印堂,揉了片刻,沿着前额正中线上推,揉神庭穴,自印堂分推两侧按揉太阳,自前而后,揉百汇、枕骨……至沈澜清用指尖轻敲沈铄的头部的时候,书房门口有丫鬟传话:“老爷,葛姨娘房里的喜翠来了。”

    沈澜清看了一眼父亲的神色:“让她外边候着,你去准备洗漱用具,让竹雪去取套父亲的常服过来。”

    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近,竹白在门外说:“大少爷,洗漱用具准备妥了。”沈铄微微翘起唇角,轻轻拍了拍沈澜清的手背。

    “送进来。”沈澜清收手,笑着请示沈铄,“父亲,儿子侍奉您更衣梳洗?”

    “嗯。”

    对镜笼青丝,玉簪挽发髻。

    沈澜清帮沈铄仔细梳理好头发,用水浸湿了帕子递予沈铄,沈铄擦了脸,起身张开手臂,等着沈澜清帮他更衣:“经你这么一按,倒真是松快不少。”

    “父亲若是喜欢,儿子每日帮您按。”

    “不必,也就是近来太忙了些,平日里没有这么累……”沈铄顿了顿,低头看着沈澜清那张开始由少年人往青年人蜕变的脸,“这些年不是有沈义在身边么,怎么还将这些事情做得这么熟练?”

    “自八岁开始,师父便勒令儿子自己动手了……”沈澜清帮沈铄绑好大带,无奈地笑道,“师父的性情有些不拘常理,待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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